学的,你早恋她也要早恋。”
这两年宣麦的成绩虽然还是很好,但是新奇的想法越来越多,性格逐渐脱离乖巧的范畴,时常把宣禾的温和脸全部逼出反面来。
谢呈闻言想说话,无奈周讲于还制着自己,只好在他舌头上狠狠咬了一口。
周讲于吃痛放开他,他无声地喘口气,在周讲于腰上狠狠捏了一把,稳着声音说:“哥,你别着急。”
“什么叫我别着急?我不着急,一点儿也不着急,我不管她了,反正都是跟着你学的你来管。”宣禾说。
谢呈觉得有点好笑,但是也只好顺着他说:“你把电话给她,我跟她说。”
没一会儿宣麦接电话了:“二哥。”
谢呈还没开口,她噼里啪啦开口了:“说不要早恋的事情对吧?我没有早恋,我们只是互相喜欢,并且告知了对方我们的喜欢,完全没有影响学习,也不会有过多的肢体接触。你很忙吧二哥?我跟哥好好沟通,挂了啊。”
而后是一连串的嘟嘟声。
谢呈:“……”
周讲于:“……”
“算了,管不了,”周讲于诚恳地开口,顺便诚恳地捏捏他腰,“我初三那会儿就喜欢你了,高一咱俩都在一起了。”
谢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半晌认输:“……我也是。”
此时的宣家巷,宣麦挂了电话,把手机朝宣禾怀里一塞,立马转身进屋锁好门,把宣禾跟他的唠叨关在了门外。
宣禾:“……”
他实在是无话可说,心里是着急,但是听刚才宣麦说的话好像也没什么问题,最后在屋外站了片刻,他转身下了楼。
刚刚到院子里,突然就接到单位的电话,那头的领导说:“宣禾啊,我今天要面试新来的科员,有几份文件急着要整理,你能来帮一下忙吗?”
“好。”宣禾应了。
大学毕业已经一年,他是定向生,毕业回仙水之后到了县农林局上班。
他的职位是技术岗,不用与人过多交流,而且农林局就在县里,平时周末回家很方便,倒是也算符合预期。
至于五年年限结束之后何去何从,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赶车去县城,到了单位院子里,宣禾发现管理岗的同事们正在扎堆。
今天要进行几个岗位的遴选面试,这会儿应该是正在准备。
看到他从侧门进来,平时一个对他颇为照顾的阿姨忙把人拉到一边,说:“小禾,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我侄女儿真的不错,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
宣禾顿时想起来,这阿姨说要给他介绍对象来着,上回其实已经拒绝了一次,但是阿姨显然是要锲而不舍。
他想了想,说:“姨,我现在真的不太考虑个人问题,我还有个妹妹要养,别人一看我这种条件也不太好。”
阿姨“嘿哟”一声:“你怕什么?你人长得好,又有才学又有正经工作,小姑娘看到你欢喜都来不及,你听姨说……”
旁边宣禾的直系领导过来,宣禾忙招呼了一声,终于从阿姨的喋喋中挣脱了出去。
等下要忙的事情不算复杂,就是有些费时间,平时做整理的人今天也忙着,宣禾于是临时帮忙顶上。
做完事情已经是下午,出来正好碰上那头面试结束,有人从宣禾旁边经过,正在小声八卦:“这岗估计就是他了,今年他分儿最高,听说还是部队复员回来硬考上的。”
部队复员。
宣禾的神经中有一条始终格外敏感,听到这词儿,他顿时想起多年不见的人来。
先前偶然听谢呈说过一次,耿川去年放弃了转二级士官的机会退了伍,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宣禾不打听,谢呈也不好在他面前多说。
知道他回来已经一年了,竟然就再也没得到过消息。
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宣禾出了单位,翻出一条消息来。
前两天初中班长突然联系到他,说是要举办同学会,宣禾有些怕会撞上耿川,装作无意地问了问有哪些人。
而后班长发来一条长长的消息,上面十来个名字,里头没有耿川,但是他依然没想好去不去,只好占了个“待定”的名额。
同学会的时间就是今天晚上,地点是县城一家花园酒店。
此刻离聚会还有两个小时。
想了一会儿,宣禾还是决定回家,正朝车站走,走到一半电话来了,班长问:“宣禾,你来不来啊?”
宣禾说:“你们玩儿吧。”
“唉,你们怎么回事儿?大家初中的时候也处得挺好的啊,下次是不是得把聚会地点改到你家你才来啊?”班长不满地说,“今天来的都是当年关系好的,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这样?耿川这样你也这样,你俩约好的吧?”
宣禾心里一滞,随口问:“他不来?”
班长应:“他说他有事情,来不了,都是大忙人咯。”
宣禾想了想,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