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周讲于严肃地应。
没一会儿宣麦回来了,三个人一起吃了中饭,谢呈跟周讲于上街剪了头发,而后周讲于去台球室,谢呈朝着酒铺子走。
腊月之后打球和打酒的人都多了起来,两个人各自去换家里的大人歇歇气。
已经是下午,台球室里,周讲于一边想着西容的事情一边理桌子,因此手机响的时候他没反应过来。
莫尧尧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拿着杆子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周小鱼,电话响半天了!是不是谢小呈不在你的魂儿就不在啊?”
周讲于回过神来,一边掏手机一边朝柜台看了一眼,不自在地说:“你在说什么?莫尧尧你怎么跟鬼一样?来去都没声儿的。”
莫尧尧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自己开了一桌球。
看到来电显示,周讲于心里犹疑了一下,他接了电话,但是走到侧门外才开口:“喂,郑伯伯。”
作者有话要说: 不错,我是那颗被谢呈摘下来并且被周讲于抛着玩儿的橘子!
(话说俩小孩儿是不是太腻歪了啊?托腮思考……不过能腻歪的时候抓紧腻歪好像是没错的哦……
(哇,我今天扫了两眼电视,发现我妈看的电视剧狗血是狗血,但是真的很能吸引人!继续托腮……
☆、西容
傍晚,谢呈在厨房忙,宣麦吵着要学煮饭,去抢他手里的东西,谢呈怕她烫着,拿着勺不停往后让,像钓鱼一样逗她玩儿。
兄妹俩正闹着,周讲于进来了,他一站到门口立马说:“谢呈,明天陪我去一趟西容吧!”
谢呈转头,看到他好像心情不错,诧异地问:“怎么了?”
“去西容做什么?”宣麦问。
周讲于笑了笑:“靠,我下午接到郑伯伯的电话,太好笑了!”
谢呈犹疑地看着他:“你没事儿吧?你爸妈没事儿吧?”
“没事儿啊,”周讲于摆摆手,“我刚跟孙姨打了个电话,我爸妈被警察带走了,说是聚众斗殴。”
宣麦大惊:“周讲于!你爸妈被警察局抓走了你怎么还笑?你是不是念书念傻了啊?”
“没傻,他们该,”周讲于认真地说,“他们自己做错事情的。”
谢呈忙冲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在宣麦跟前说,又看向宣麦:“周讲于开玩笑的,麦子你去自留地帮哥揪点儿菜来。”
宣麦“嘁”了一声:“你俩想说悄悄话就直接说呗。”
谢呈:“……”
宣麦做了个鬼脸,跑出了厨房。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谢呈问。
周讲于走近:“郑伯伯刚跟我说,爷爷找了个律师事务所代理,把房子捐给了他们医院,说是要卖了之后买医疗设备。他也是才知道的。”
愣了两秒,谢呈噗地笑了。
也不知道是这消息触动了哪根神经,两个人忽然相对大笑起来,笑得止也止不住。
最后是听到锅里的水快烧干了,谢呈转身不看周讲于才堪堪停下,他揉了一把眼睛,把锅抬下来洗要煮的菜。
周讲于拍拍自己胸口:“我真是松了一大口气,也不知道周权是哪里来的消息说房子是我的,太好了,我终于不用担心这个事儿了。剩下的事情可以全部交给律师,要么郑伯伯也可以帮忙,他说让我在卖房子之前先去一趟,清理一下爷爷的遗物,我想让你跟我一起去。”
谢呈回头想摸摸他,但是手上全是水,于是朝外看了一眼。没人。他扬了下巴,周讲于默契地低头,两个人互相安抚地亲了一下。
唇分开,周讲于戏谑又暧昧地笑:“一秒钟碰不到我都不行吗?”
谢呈睨他一眼:“我下次再这样你别凑过来不就完了?”
周讲于“哼”了一声,撇撇嘴。
“真是没想到,其实也不算没想到。”谢呈转回正题上,“不过说实话,我觉得你爷爷那么喜欢你的,换了是我可能都不用有什么消息来源,一准儿觉得房子就是你的。”
周讲于想了想:“爷爷先前问过我想不想要他的房子,我说不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
谢呈看了他一会儿,眨眨眼:“周讲于,我觉得你爷爷喜欢你真的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那是啊,我是他唯一的孙儿。”周讲于笑应。
“不,不仅仅是因为这个,”谢呈眯着眼笑,小声说,“因为你就招人喜欢,你这个人就招人喜欢,不管走到哪儿做什么,哪怕是调皮捣蛋都招人喜欢。”
周讲于有点不好意思地垂眼,喉咙里咕哝了一句什么。
谢呈看到他这样子,突然起了逗逗他的心,于是收了笑容,佯装漠然地接着说:“跟我不一样,我就净招人讨厌。”
“别瞎说!”周讲于皱眉训他,还想再说什么,外面传来宣麦跟宣芳玲说话的声音。
两个人对视一眼,周讲于跑出去,问:“姨,我明天要回西容一趟,让谢呈跟我一起去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