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道歉。”
“对不起,”周怀璋叹了口气:“我不该未经你同意就替你做决定。”
纪驰吸吸鼻子:“原谅你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哦。”
周怀璋笑起来,摸摸他的头发。
纪驰继续道:“你看,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偏要闹成这样。犯了错要道歉,遇到事情要和对方商量,这才是伴侣该有的样子。我想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不想总是吵架。”
周怀璋吻了吻他的额角,说好的,我记住了。
纪驰拽过周怀璋的衣袖擦了擦眼泪,然后抱住他,轻声道:“你有缺点,我也有,两个不够完美的人就不能相爱了吗?不是的。有了问题我们可以商量,一切事情都可以谈,前提是要把对方放在和自己平等的位置上,我们两个——”纪驰指了指周怀璋又指了指自己:“是平等的,谁也不是谁的附属或宠物,而是两个平等的相爱的人,明白吗?就算连法律都不能界定我们的关系,就算被斥为禁忌、不lun,都没关系,爱就是爱,宝贝永远是宝贝,我愿用生命承诺,我会爱你一辈子。”
周怀璋格外专注的看着纪驰,半晌,低笑起来,道:“我原以为再没什么人能感动我,小东西,你是真厉害,万万年的冰川都让你变成了春江水。”
纪驰垂下眼睛,笑得安静而乖巧,周怀璋扳过他的下巴吻住他的嘴,低声道:“我爱你。”
纪驰含着眼泪笑起来:“真巧啊,我也爱你呢。”
(13)
纪驰没搬进周家老宅,倒是周怀璋搬进了城郊的小别墅,让佣人收拾出一间客房来给他当书房。老管家紧张得搓手,不知该如何是好,纪驰大咧咧地瘫在沙发上啃苹果,道:“想要什么让他自己弄,又不是没长手。”
周怀璋不仅长手了,还长了只占便宜的手,从书房到浴室,就没有他不敢发情的地方,纪驰是新手,比不上老混蛋花样多体力好,到最后腰酸的坐都坐不住,趴在床上大骂周怀璋混蛋。
纪小爷被家里那位惯坏了脾气,从来不肯规规矩矩叫爸爸,撒娇耍赖时叫先生,不顺心时一口一个周怀璋,声声清脆,十分大逆不道。家长不但不生气,还逢人便显摆:“家里有只小狼崽,脾气那叫一个大,随我。”
别墅里是有两间书房的,纪驰嫌自己待着太冷清,总是拎着笔记本腻到周怀璋身边,趴在小茶几旁的地毯上看书上网写论文,也不知谁先看了谁一眼,回过神来时已经纠缠在了一起。纪驰咬着一颗鲜红的樱桃喂过去,舌尖撞在一起时,同时尝到清甜的味道。
木制座椅上叠加了两个人的重量,纪驰半跪着,慢慢解开周怀璋的腰带,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旖旎的味道,像是要把人的魂魄勾走。周怀璋扣着他的后脑,拉近两人间的距离同他接吻,唇瓣在厮磨中变得殷红,如同糖分充足的果实,带着诱人的甜美的味道。
纪驰身上满是汗水,他几乎无法呼吸,攀着周怀璋的肩膀,贴在他耳边,声音微弱地叫他先生,周怀璋有种被蛊惑的错觉,身与心皆沉沦其中。
反锁着的门板突然被轻轻扣响,纪驰一惊,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下去,连嘴唇都白了。周怀璋把他抱在怀里,安抚似的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笑着道:“宝贝别怕。”
纪驰咬着周怀璋的脖子把所有韵律紧促的喘息和呻yin统统咽了下去。
脖子上被咬的破皮见血,周怀璋眉头都没皱一下,沉着声音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什么事?”
老管家在门外恭敬道:“盛洋科技的几位高层来访,在客厅里等您,要不要见一下?”
周氏旗下的互联网公司正和盛洋科技合作开发全新的医疗服务系统,这几个人不能不见。周怀璋摸着纪驰的腰让他放松,对管家道:“让他们稍等一下吧。”
管家应声走远,周怀璋又在书房里磨了将近四十分钟,然后抱着纪驰草草冲了个澡,下楼时头发还是shi的。
待周怀璋送走了客人再回到书房,纪驰已经蜷在窗边的小沙发上睡着了。衬衫的扣子敞开着,露出红晕未退的胸膛,青瓷般的皮肤光滑细腻,像是冰雪雕成的Jing灵娃娃。
周怀璋俯下身吻了吻纪驰的额角,脸上是温柔得近乎宠溺的笑。
饭局上,关系近些的老朋友问周怀璋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老大不小了,也该安定下来。周怀璋笑着道,我儿子都那么大了,还结什么婚。小东西脾气不好爱吃醋,看见我给他娶了后妈回来是要闹的。人年轻的时候是为自己活,有了孩子就是为孩子活。
活脱脱一个高大温厚的慈父形象,把外人哄得一愣一愣的。
这话不知怎么传到了纪驰耳朵里,小少爷似笑非笑,扔下写了一半的论文把周怀璋推倒在卧室的大床上,气鼓鼓地纠正:“我才不爱吃醋呢,小爷心胸天下第一!”
周怀璋揉着他的脑袋,笑着说,对对对,我们少爷最乖最安分,从来不吃醋。
话音渐渐消失在衣料摩挲声里,身下的床单皱起一道又一道折痕。
窗外有雪花安静地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