炯有神, 盯着皇帝看。他上前几步,林光想跑出去报信,却被立刻制服了。
萧若手持一把佩剑, 上前几步,说道:“好, 既然父皇不愿意回答,那儿臣就自己跟父皇说说。儿臣这些日子,过的不好, 不可以说是,很惨。被诬陷关押,本来就让儿臣很是委屈,坐在那里的每一天,儿臣都想着父皇可以查清真相, 还儿臣一个清白,但是, 数天看下来, 父皇好像并没有这个意思,而且,儿臣还听说,父皇要将儿臣流放三千里, 还要儿臣的王妃,跟着儿臣一起受罪,您说,儿臣惨吗?”
皇帝颤抖着手指,说道:“你,你手持利剑到你自己的父亲面前,到底要做什么?”
萧若淡然地说道:“儿臣只是想来问问父皇,您为什么不还儿臣一个清白?”
林光连滚带爬地跪在地上,说道:“安王殿下,安王殿下,求求您了,陛下可是您的生身父亲,父子俩的心结,没有什么是打不开的,您赶快把这些带着武器的士兵们带下去,咱们有话好好说,可以吗?”
皇帝躺在床上,把头真在枕头上,有些虚弱地说道:“林光,你不必求他,到后面去吧。”
萧若握紧了手中的剑,听到皇帝再次问道:“你带了多少人来?”
萧若回道:“武王殿下麾下的五千禁卫,现在都在密道之中。外面还有七万人,估计后半夜就会入城进宫,云梯之类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皇帝睁眼笑道:“好啊,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而且,还有的你的好王妃,如果朕猜的没错的话,那七万人中,有一部分人都是你的王妃从洛国那边带过来的吧。”
萧若竟然诚实地承认道:“不错。王妃为我的事情,付出了很多。”
“你想要做什么?”
萧若上前几步,捡起了地上的药碗,里面似乎还有几口还没喝完的药汁,他拿着送到皇帝嘴边,皇帝却把头转过去,虚弱地说道:“你想要做什么?直说吧。朕知道,朕全都知道,朕的这些儿子,无论看起来是忠厚善良的,还是心机颇深的,都在处心积虑,盯着朕的皇位。这段时间,朕的身体一直不好,你们就都忍不住下手了,是吗?”
萧若眉心微动,接过了林书递过来的东西:“父皇,诚如您所言,你现在身体不好,就不要劳心国事了。儿臣替您着想,已经替你草拟好了亿丰圣旨,今后的事情,就由儿臣替您代劳,您可以做太上皇,您放心,儿臣一定会让您好好颐养天年的。所以现在,要借您的玉玺一用。”
皇帝哪里肯听,没有理萧若。却没想到这个时候,林书和两个Jing干的护卫已经架着林光赶来了。而林光的手里,正握着装玉玺的盒子。林书又威胁他,如果想要活命,必须装作很恭敬的样子。所以,那些士兵眼睛里看到的场景,都是皇帝的贴身太监林光端着玉玺盒子恭敬地过来。很多人还真的以为,是皇帝觉得自己快要不行了,所以自愿把皇位传给安王的。
皇帝看到林光这个没骨头的东西已经把玉玺盒子端了过来。盒子打开,萧若拿出玉玺,展开圣旨,就在展开的时候,伸手抓住已经没有力气挣扎的皇帝,让他握住玉玺,然后摁着他的手,在那道传位诏书上面盖上了玉玺印。
守在殿内的士兵们早就已经退了出去。萧若把盖上玉玺的圣旨放到林书手里,说道:“放到后面锦匣内吧。”
林书离开之后,萧若复又端起药碗,舀了一勺药,送到了皇帝的嘴里。皇帝并不张嘴,萧若就强行撬开皇帝的嘴,把这勺要灌了进去。
萧若把药碗端正的放在桌子上,却听到了皇帝的话:“朕,没有你这种儿子。你简直就是一条毒蛇。”
萧若听了这些锥心刺骨的话,心里却并没有很伤心,而是说道:“父皇何止白养了我,连母妃也是白生了我。从小,儿臣受人欺负之时,父皇不管不问,一味只管国事。七岁生辰,父皇把本来要送给儿臣的砚台,直接送给了王丞相的儿子,害得儿臣被太子和秦王奚落嘲笑。而这样的奚落嘲笑,还有很多。父皇虚伪冷酷,母妃表面仁慈,背后却对儿臣不闻不问。你们知道,儿臣这十九年来,都是怎么过的吗?”
皇帝仰头看着床帐,一句话也不说。良久,才有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他似乎陷入了绵长的回忆:“朕是先帝二十个儿子之中,排行第十二的,先帝从小对朕,也是不管不问。但先帝是个明君,深知道国家没有太子,儿子争夺储位,便会引得天下不安。所以,即使当时大哥资质平平,但是先帝却从来没有动过废除太子的念头。朕和其他人都被压的喘不过气来。但是,朕却可以在先帝龙驭宾天之后,顺利登上皇位,如果不是靠着我的心机和手段,你以为,朕能够当时皇帝吗?”
萧若说道:“所以,父皇也是跟儿臣一样吗?”
皇帝闭上了眼睛,说道:“成大事者,要冷心冷情,除了自己之外,绝对不能相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