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越发立体Jing致,如同一座雕像。
听到响动,火光边的那人转过头。
“醒了?感觉怎么样?”
沈隽盯着沈凤璋,默不作声。半晌才缓缓开口的,“我觉得似乎退烧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腿上的伤口已经被人处理过了。在这个地方能够帮他做这些事的。除了沈凤璋还能有谁?
他起身走到沈凤璋身边。走姿看似正常无碍,然而细看却能发现微微有些一瘸一拐。
沈隽走到沈凤璋身边,没了倒映在她脸上的火光,他发现沈凤璋脸色惨白得似乎有些发青,如同蜡块一般。
他看了看地上收集起来的那些柴火,全都已经削掉chaoshi的部分,仅余下中间那一部分尚未shi透的干柴,
他方才出去时,外边雨下还下得非常大。哪怕未曾下雨,找到这么多柴也并非易事。
沈隽深吸口气,望着沈凤璋那张苍白得略显透明的脸庞,一种从未有过的怜惜与心疼之情出现在他心头。
早在马匹出问题的时候,沈隽就明白这次动手脚之人乃是谢勇。毕竟这次的马匹,都是由谢勇负责的。
虽然他没有将谢勇当做心腹,但也一直觉得谢勇是忠于自己的,然而谢勇这次的所作所为令他略感难堪。
这次如同当头棒喝,直截了当告诉他:他没把对方当心腹,对方也没有把他当主人!
幸好他很久之前,就已未雨绸缪,将谢勇调出卫队,同时将手下的卫队一拆为二。
这回若仍是谢勇任卫队首领,恐怕有没有人来救他们他都不敢确保。
然而,面对谢勇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背叛,沈隽惊奇地发现除了对自己不够狠,竟然还对谢勇抱着一丝侥幸的不满难堪外,心里竟没有多少怒意。
他此刻的心情都已被沈凤璋所占据。
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背叛他的人,大约只有沈凤璋了。
想到这里沈隽心中忽然涌出一种再也抑制不住的冲动,想要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沈凤璋。
他深吸一口气,稍稍清了清略显干哑的喉咙,看着沈凤璋一字一顿,缓缓开口,“阿璋,我知道你心悦我。我心亦如彼心。你可愿与我一起,共览天下万里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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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多情
橘色的火焰跳动着,照映着倒垂的钟ru石, 在溶洞石壁上投下巨大的Yin影。
“噼啪!”
木柴燃烧时爆裂的脆响在突然寂静的溶洞中格外清晰。
沈隽看着坐在火堆旁, 保持着添柴动作的沈凤璋, 出口前笃定的心莫名荡起波澜。他忽然感到有些不对劲。
沈凤璋坐在地上,如玉石一般修长的手握着燃烧的木柴一段, 一动不动。火光照在她脸上,为那苍白面容添上几分亮色的同时,亦在那挺拔鼻梁一侧投下淡淡的Yin影。光与影之间,保持原先动作不曾改变的沈凤璋似是一尊历经亘古的石像,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他下意识朝腰间佩玉摸去,却摸了个空。
深呼一口气, 沈隽凝视着沈凤璋静默的侧脸, 重新开口,“我知道你一直都顾虑着你我之间的血缘关系,实际上——”
沈隽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将自己最大的秘密在这个时候, 毫不犹豫拿出来说给沈凤璋听, 就为了让她打消顾虑。
事后, 冷静下来的沈隽回想这一幕,发现他其实是因为心底的不甘以及那一分莫名的惊惶, 这些都让他一时失了理智,孤注一掷。
“实际上,你我并无血缘。”沈隽下意识舔了舔开始发干的唇瓣,视线牢牢锁定住沈凤璋,试图从她神情中看出任何端倪, “你阿父当年带我回府另有目的,我与沈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阿璋,我知晓你一直爱慕我。现在你知道我俩没有血缘,你可愿与我一起?”沈隽以为自己重复说出这句话时,神情坦然镇定,然而实际上,他脸上早已不由自主显出忐忑之色,说话的声音更是他未曾料想的发颤打飘。
他凝视着沈凤璋的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