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不等戚十洲压抑自己,再次上前吻住戚十洲。
这动作堪称火上浇油,戚十洲没法拒绝林秋玄的亲近,只能用意志力强行按下心头那点冲动,生怕自己一个唐突伤到林秋玄。
林秋玄在心里赞了声戚十洲能忍,随即更肆意地撩拨起戚十洲。
反正戚十洲这么能忍。
感觉到林秋玄有点气哼哼的,戚十洲连忙抚拍着林秋玄后背,试图缓解林秋玄的不满。
林秋玄绝不轻易放过他,眼中含着一点狡黠的笑意,揽着戚十洲的脖颈,凑到他耳边说话。
“戚十洲,你这不是挺主动的吗?你自己想想,你要是不走出这一步,能有眼前这个境况?你要是还想更进一步,继续像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行。”
更进一步是怎么进一步戚十洲心知肚明,他复杂地看了林秋玄一眼,实在没想到林秋玄会选择这个方向说服他。
不得不说,他很心动。
戚十洲垂下眼睛,抱着林秋玄的手臂用力,静静平复心情。
林秋玄看他状态不是很对,没有乘胜追击,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戚十洲说:“秋玄,你让我想想。我在我父亲手上吃过亏,却未必不会有样学样。”
林秋玄忍不住叹了口气:“戚十洲,你应该自信一点。再说了,你是由我缔造的,和你父亲有多少关系?你觉得对你来说,是他给你的影响大还是我给你的影响大?”
戚十洲依旧垂着眼睛:“秋玄,人性无法预测。”
林秋玄见戚十洲神情隐忍,知道今天的谈话只能到此为止,实在不忍心再给戚十洲施加压力,带着一点诱哄味道又给了戚十洲个亲亲,才体贴地离开戚十洲房间,留给戚十洲充足的私人空间。
戚十洲将林秋玄送出门,自己在屋里坐了一会,不知想到了什么,打开光脑联络了一个人。
“听说他们准备重新给母亲修墓?”他问。
一个苍老的声音回答:“是的,少爷。戚老先生说小姐孕育了您算对戚家有大功,功臣他们不会亏待的。几年前小姐下葬时墓地选择不尽如人意,功臣在天有灵,不能让她寒心,必须好好修缮一下墓地才行。”
戚十洲眼露嘲讽:“母亲根本不想看到戚家人。修墓还是迁坟?”
“名为修墓,实为迁坟。前几年小姐没有葬入戚家祖坟,这次迁坟恐怕是为了拉拢您。”
戚十洲淡淡说:“你们做好准备,等他们把骨灰盒起出来,你们就带母亲回家。”
对方顿了顿,语气变得激动:“好好好,我一定不会浪费这个好机会。”
戚十洲随口应了一声:“事情了结,我和你们的恩怨一笔勾销,自此之后不必再联系我。”
对方大惊:“少爷!”
戚十洲冷冷道:“不必叫我少爷,我和你们两家都没有关系。”
从前不亲近,一切尘埃落定,也就没有了再来往的必要。
这些人待他冷漠,他不觉得有什么,在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的亲人本来就不是这些人,而是林秋玄。
他从不渴望亲情,只要有林秋玄就足够了。
手指划过光脑边缘,戚十洲听着通讯那头苍老声音焦虑的话语,不动声色地盘算这一次通讯能泄露多少出去,他做好的计划能不能通过这次“泄密”更顺利地进行。
通讯另一端的人浑然不觉自己被利用了,待通讯挂断,还惋惜地叹了口气。
“养出一个战神不容易,可惜了。不能成为家族的顶梁柱,也不能便宜戚家。”
“未免心疼,尽快毁了吧。”
……
从大军开拔起就隐于暗中的勾心斗角渐渐白热化,林秋玄比较迟钝,没有感觉到周围气氛的变化,看着十七军防线频频调动,也知道大战将至。
他很有自知之明,不懂军事就全程保持安静,争取不给戚十洲等人添麻烦。
十七军的将领们早习惯林秋玄的作风,没觉得林秋玄不说话有什么问题,前线其他军区将领却不怎么了解林秋玄,听说林先生来了战场,等来等去不见林先生吭声,不免怀疑戚十洲暗中打压林先生。
“戚十洲不就是林先生带出来的学生?他会的,林先生只可能比他更懂,如今大战一触即发,林先生对局势一点意见也没有,这不正常。”
“从梵雀系统、苏醒药剂和体质强化药剂就能看出林先生本人能力有多强。紧要关头,如果不是有桎梏,林先生怎么可能一言不发?”
“奇怪,林先生不应当害怕戚十洲,戚十洲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一群将军思来想去,都觉得戚十洲暗中下手了。
不然林秋玄为什么不说话?
他冒着生命危险跟着大军来到前线,绝对不可能只是来旁观战役的,他越是不发言,其中问题就越大。
有人不由猜测道:“林先生这么安静,有没有可能是暗中在观察什么?”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