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明王沉着脸从里面走了出去,沈知府跪在地上久久不起。 “老爷,您怎么还跪在这里,明王殿下已经走了,您快起来吧。”管家送了那位爷出去, 回来还见到他们老爷跪在地上,忙的上前去扶人起来。
沈知府被人扶起来,神色恍惚。
管家见他们老爷的神色不对,忙的让人去请大夫过来。
本本本
当天夜里,这位沈知府就上吊自杀,死在了家中。
“主子,那位沈大人上吊,死了。”张九得知了这个消息,把消息带回去给他们主子。 “他倒是想一死了之。真以为死了,就能谢罪了?”谢胤本以为整个曲陵,就这位沈知府 是清白的,原来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看来上一次这位沈知府也并非是无过,而是被人推出去 当替罪羔羊罢了,看来这沈府上上下下数十条人命,死得也并不冤枉啊。
比起死去的那么多无辜的百姓,这些官员们才是罪该万死!
“明日一早,就让人快马把这封信送回去京城。”谢胤从椅子上起了身,从桌子上抽出一 张写好的信,把信交给张九。张九接了过去,应了一声好。
当四十万两官银的真相渐渐的浮出水面,曲陵上上下下的官员无一能跑得掉。
但是谢胤知道,这仅仅只是整个大燕朝的官员贪污中的冰山一角,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 有许许多多的官员在搜刮民脂民膏,吃着百姓的血、啃着百姓的骨,这些人吃得满肚肥肠,而 底下的百姓饿着肚子、瘦骨嶙峋。
这就是他们的大燕,子民吃不饱饭、穿不暖衣,而官员们每日都醉生梦死、对酒当歌。 “主子,沈知府之子,沈庭鸿在府外求见。”
“让他进来吧。”
沈庭鸿跟着领路的人,一步一步的往里面走进去,他的心里就越来越紧张。当见到坐在前 面的那位王爷,他的两腿一软,就跪了下去,“草民拜见明王殿下,殿下千岁。”
“说说吧,你今夜来找本王,是有何事?”
谢胤对沈庭鸿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沈知府在走死之前,肯定是把东西留给了他的儿子。 那么今夜沈庭鸿的到来,十之八九就是要用手上的东西换他们沈府上下几十条人命了。
沈知府这个算盘倒是打得好,就没想过,如果他不答应呢?
“家父在死之前,留下一封信,还有一份东西。”沈庭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还有一本小 册子,“草民左想右想,觉得应当把这份东西交给殿下您。”
看到父亲写的遗书,沈庭鸿早就吓软了腿,他没想到父亲半生为官清廉,临到晚年会干下
这样的事,真真的是糊涂啊。
他想起了父亲在临死之前,找过他去屋里谈话,等到得知父亲死了,他才明白父亲与他说 的那一番话是什么意思。
如今能保他们沈府上下数十条人命的,只有眼前这一位主子了。
沈庭鸿知道他没有与这位主子讨价还价的资格,只盼着这位主子能看在他们父亲临死前把 这份册子拿出来的份上,能饶过他们沈家数十口人命。
谢胤往张九看了一眼,张九上前去,接过了沈庭鸿手上的东西,拿上去给他们主子。
“你回去吧。”谢胤接过册子,随意的翻看了一下,说道:“看在这本小册子的份上,本 王承诺你,会保你们沈家一条生路。”沈知府无辜,难道那些死去的百姓们就无辜了?
要不是看在这本册子的份上,他不会放过沈家!
“谢殿下大恩,小人没齿难忘。”沈庭鸿磕了一个头,起了身,跟在领路的人出去了。
本本本
明王在曲陵的一举一动,吕崇卜早就已经派人盯着了。明王在那边做了什么,过没多久, 他们这边就接到了消息。
吕相是早就知道明王明面上是去赈灾,实际上是去调查那四十万两赈灾的银子的事。所以 当得知明王已经查到京城这边来的时候,吕崇卜就起了危机感,一旦让明王查到京城这边,很 难保不会查到他的身上来。
现在他唯一可以利用的一个人,就只有安王了。
他们是同在一条船上的人,他这个岳父出了什么事,安王殿下也不会完全不受牵连吧,想 必安王不会置他这个岳父于不顾才是。吕崇卜的眼睛眯了眯,出声喊道:“来人,替我跑一趟 安王府,跟安王殿下说一声,就说我约他到老地方喝茶。”
“是,奴才这就去。”管家应了一声,就替他们家老爷送话去安王府了。
见到相府派来的人,谢安就知道他那位岳父大人有事找他,尽管他的心里对吕家这对父女 两个都很不耐烦,但是一想到自己还要靠吕相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还是要去应付那个胖子。
在吕清清怀孕之后,他就没再去过吕清清的院子,任由那个女人在府上闹,他平日里都很 少回到府上。
要不是看在那个女人还有一点用处,他也不容忍那个女人到现在。在那个女人没有进门之 前,他回到府上还有几个女人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