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自己房间吧。”
贺安翼捏了捏拳头,转身干脆利落地摔门出去了。
然而他并没有回房间,而是翻墙逃出了老宅。
是的,他选择离家出走,既然已经成年,也有了自己的身份证,他完全可以在外面东躲西藏过四年,不就是活到大学毕业的年龄嘛,他完全可以找个小城市半工半读的做完任务,总比呆在贺知这个定时炸.药身边强。
想都知道贺知一定会给他挑一个在自己势力下的大学,那样他照旧逃脱不了大佬的掌控。
贺安翼不知道贺知要养他到什么时候才会动手,他知道真正的贺童在哪,这些年贺知时常会去看望贺童,特别是最近,贺知去那处别墅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这还是姜门偷偷告诉他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贺知授意他这么做的。贺安翼可不认为大佬调.教出来的手下会叛变。
贺安翼的大脑非常乱,一路走下来他根本没看路,以致于越走越偏,走到了什么鬼地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结果可想而知,他被人套了麻袋,直接给一棍子闷晕了。
再睁眼的时候,鼻端满是福尔马林的味道,远处的浴缸里浸泡着没有皮肤的血尸,到处都是人的牙齿,手指,脏器标本。
这简直堪比恐怖片现场了。贺安翼第一次有了自己身处在恐怖剧本中的觉悟。
绿豆豆咬牙切齿地嘀咕道:‘都是居北把你宠成这个废物样的。’
“啥?”系统说得太快太小声,贺安翼一时没大听清。
绿豆豆讪讪地摆了摆爪,‘没什么,你继续。’
贺安翼:‘???我还继续,继续装死吗我?’
绿豆豆:……
这时候昏暗的房间里突然传出沉重缓慢的脚步声,车轮的滚动声,还有叮叮当当的声音夹杂其中,像是某种铁制器械在移动的手推车上被震得相互碰撞。
贺安翼连忙打起Jing神,凝神往声音来源处看去。事实上,他的双手双脚都被粗绳密密实实地捆着,根本动弹不了。
现在只不过是刀俎上的鱼rou,任人宰割罢了。
黑暗中那个模糊的人影越来越靠近,等推车的小轮子几乎要压上贺安翼的脚踝时,灯终于亮了。
啪的一声,就像恐怖片里的镜头,一个浑身烧伤,手臂皮肤凹凸不平,疤痕遍布的青年出现在他面前,他的脸上带着一张苍白的人.皮面具,看起来就跟从地里刚爬出来的死尸一般毫无生气。
‘这是贺童?’贺安翼几乎是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位。
‘是的。’绿豆豆咽了咽口水,同时也给予了他肯定的答案。
贺安翼重重叹了口气,问出了电影里出场率极高的那句台词,“你想怎么样?”
贺童看着他,拿起了一把剪刀恨恨道:“你抢走了我的所有,那我仅是借用下你的皮肤,不过分吧?”
贺安翼盯着他,非常严肃地说道:“当然,过分!”
贺童哼笑几声,“我不管,你的皮肤本来就该被我用,要不是哥哥从中插手,我早就不用呆在这个Yin暗的鬼地方苟且偷生了!”
贺安翼皱眉,“你这是什么逻辑?我的皮肤凭什么就该被你用?”
贺童尖声叫道,“爸爸养你那么多年,你就不该报答他吗!你这个白眼狼!!”
贺安翼:“……你爸就没好好对过我,我凭什么报答他?”
贺童呼哧呼哧地大喘气,他的双眼发红,丑陋的皮肤上筋络毕现,大概被气得差不多濒临崩溃了。
“去死吧!!!!”贺童怒吼了一声,举着锋利的渗人的大剪子就朝贺安翼的头插过来。
贺安翼:“!!!绿哥哥救我!”
关键时刻,绿豆豆英勇地将两爪捂在眼睛上,并默念了一声——阿门。
贺安翼:“???”这什么破系统,关键时刻也太不靠谱了吧!
“童童。”黑暗中,一个温和的男声出现,及时地阻止了血腥场面的发生。
“哥……”前一秒还愤怒扭曲的贺童一下子就如同焉了的气球一样,他高举的手像是脱了力般放下,巨大的剪子摔在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贺安翼看着如同救世主般站在门口的贺知,大大松了口气。看来关键时刻,还是大佬靠得住啊。
“童童。”贺知颀长的身体走了过来,一把将贺童揽进了怀中,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按在贺童的背上,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抚顺着。
贺童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揪着他的衣摆哭得撕心裂肺:“哥,你是童童的哥哥,不是他的!!”
“恩。”贺知淡淡看了一眼旁边惊魂未定的贺安翼,便收回视线,然后顺着贺童的话应了一声。
“哥,你是贺童的哥哥。”他又强调了一遍,这回手揪得更紧了些。
贺知照旧应着他。
贺安翼却有些害怕,看着这态度,这哥俩是马上就要狼狈为jian了?
‘绿哥哥,有没有安乐死的药物,请给我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