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慢慢由冷淡变为了温柔。
他蹲下了身,伸手握住小婴儿的另一只rou爪轻轻摇了摇,“饿不饿?“
贺安翼咬着自己的爪子纠结了一会儿,然后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作为一个被禁锢在婴孩身体中的成年人灵魂,可以说每次吃饭都是一场身与心的摧残了。
天天清汤寡水,别说鱼rou无缘,哪怕是一点油星rou沫都别想看到……
“张嘴~“贺知边哄边把nai瓶往小婴儿嘴边戳了戳。
心里非常苦的贺安翼看着面前满脸温柔的少年,又想起首次见面时对方那明晃晃的嫌弃,脑子里忍不住生出了一个恶作剧的念头来。
他暗自嘿嘿一笑,然后就把手从口中抽了出来,故意膈应贺知一样将沾染了口水的爪子搭在了少年白皙的手腕上。
果然,贺知整张脸瞬间青了,他把目光死死黏在贺安翼的小手上,浑身都在往外冒冷气,被糊了一滩口水的手腕更是僵得快都赶上石雕了。
“嗷呜。“为了洗脱自己是故意而为之的嫌疑,贺安翼赶紧张口咬住了nai嘴,收回小手抱住自己的nai瓶非常欢快地咕啾咕啾喝了起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贺知从地上跳了起来,火速冲进了卫生间开始拼命地搓洗自己的手腕。
而看到此情此景的贺安翼,笑得差点摔了自己怀里的nai瓶。
虽然在不久的将来贺知必定会成长为一位怼天怼地的大佬级人物,可现在不管怎么看,他都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而已。
绿豆豆在旁边忧心地劝道,[你可悠着点喝,千万别呛到自己。]惹毛了大佬,提前领便当也是有可能的。
贺·巨婴宝宝·翼完全将绿豆豆的话当耳边风,依然我行我素地大口吞咽,最后把空nai瓶往地上一丢,打了个非常响亮的饱嗝——呃,有点喝撑了。
这当口卫生间的门也再次被打开,稳定好情绪的贺知走了出来,他将那只被搓得发红的手腕藏在身后,温柔地对坐在地上微张着嘴唇看他的婴孩叮嘱道,“哥哥明天再过来看宝宝。“
贺安翼故作懵懂地啊了一声,依依不舍的唇边再次挂下了一道晶莹剔透的涎水。
贺知:……(温和的表情开始皲裂)
贺安翼眼神晶亮地往他的方向爬了几步。
贺·中度洁癖·知眼角一抽,温柔好哥哥的形象估摸着是演不下去了,干脆眼不见为净地起身关门离开。
贺安翼看着对方落荒而逃的身影,慢慢收起了蠢萌的表情,甚至还动作麻利地把嘴角的口水擦干净了。
此时那张稚嫩的脸上浮现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得意表情,怎么看怎么违和。
好在只出现了一瞬就被符合常规的呆萌表情给盖下去了。
‘有人来了。’绿豆豆适时地提醒道。
贺安翼再次仰起脖子往门口看去,是张嫂,她这会儿反常的沉默,弯腰把他抱到了婴儿床中,掖好被子就离开了。
贺安翼深觉不可思议:“这女人转性了?“
绿豆豆冒出来揶揄道,[我怎么觉得她是良心发现,母爱泛滥了呢?]
贺安翼眨了眨眼睛,他突然抬起手在胸口比了个小小的心:比起母爱,其实我更需要绿哥哥你的父爱啊~
绿豆豆死鱼眼瞪着自家宿主,[……绿哥哥,绿你大爷啊!]
贺安翼边笑边道:你还是放弃吧,我大爷早已经心有所属了。
绿豆豆一口血哽到了脖子那,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总之从那以后贺知每每都会卡在贺安翼饭点的时候出现,亲自看着张嫂喂nai给小婴孩吃。
看得出来张嫂很顾忌贺知,有他在这恶毒女人倒是收敛了许多,没再敢明目张胆地骂他掐他。
除却第一天的不愉快相处,后几天贺安翼有意地讨好贺知,也就没再让自己的口水跑出来煞风景。
再者他仗着得天独厚的脸皮,发挥了史无前例的粘人功夫,几天下来倒是在大佬心中刷了波好感。
至少这位少爷偶尔还会伸出尊手抱他一会儿。
几乎整个贺宅都知道,小婴孩只亲近贺知,贺知一走他就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张小脸都红通通皱成了一团。
看着怪可怜人的,可惜谁去哄都不行。
看到这孩子一副随时会哭断气的架势,贺知留下来负责看顾他的保镖姜门迫于无奈,只能发短信给自己的老大,让他去通知少爷。
这边贺安翼嚎得跟死了爹妈一样,一边还特稀奇地看着上头围了一圈的焦急面孔,这要是搁平时,这些人只会把他当空气,哪会管他是死是活。
[所以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嘛。]绿豆豆煞有介事地给出了总结。
贺安翼看了眼绿豆豆,突然嬉皮笑脸道,‘绿哥哥,你就是我的大树呀,我靠着你就挺凉快的。‘
绿豆豆,[别闹……你的大树来了。]
贺安翼不以为然地竖起食指摇了摇,‘暂时的而已,等我能跑能跳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