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茶几上的蛋糕,笑容洋溢在嘴角,“谢谢。”
晏尚覃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往蛋糕表面插蜡烛,“十八根会不会太多?”
“嗯。”何肆伸手摸了摸晏尚覃的头发,“一根就好了,这算是我们在一起之后过的第一个生日。”
晏尚覃嗯了一声,将纤长的蜡烛插进绵软的糕体,点燃蜡烛之后,他让何肆闭上眼睛。
“放点音乐可以吗?”
“好,我手机里有。”何肆的手机就放在桌上,晏尚覃打开音乐app,翻出歌曲列表,小声的咦了一声,“这首歌你循环了好多遍……”
“哪首?”何肆还是闭着眼睛。
“陈珊妮的。”
“哦,因为情歌听起来很像‘覃哥’。”何肆解释完又催促道,“快点放音乐,我眼睛还闭着呢。”
“好,马上。”
随着一首欢快的生日快乐歌缓缓响起,他低头许愿,吹灭蜡烛。晏尚覃把一个小盒子递到他面前。
“这是什么?”何肆接过来。
“你打开看看。”
晏尚覃似乎有些局促,他依然蹲在地上,何肆担心他脚麻,想拉他起来,他摇摇头。
何肆的注意力全在这个盒子上,他压根没有想到,当他打开盒子的那一刹那,晏尚覃突然调整姿势,单腿跪地。
一枚银色的戒指映入眼帘。
何肆猛地瞪大眼睛,身体条件反射地微微后倾。
“肆儿,我们认识很多年了。”晏尚覃居然害羞了起来,连话也说得结结巴巴,“应该、应该有十八年了吧……我是说,到今天为止,我们认识了十八年。”
“嗯……”何肆看着他。
他继续说:“这十八年我看着你长大,以后能不能也让我……看着你变老。”
——这什么?何肆努力抿了抿唇,拼命抑制想要噗一声笑出来的欲/望,他不能打搅他这好不容易堆叠起来的勇气,虽然他是真的觉得很好笑。
半晌,他疑惑地挑眉,“没了?”
“有,有。”晏尚覃立即接话,他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在思考,过了一会儿他坦白道:“……没了。”
何肆终于没忍住,哈哈大笑,顺手揪过晏尚覃的领子一顿亲。晏尚覃有点发愣,“等一下,你还没回答……”
“好。”何肆眯起眼睛,轻咳了两声,“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以后你可以看着我变老,但是——”
晏尚覃立即惴惴不安:“但是?”
“但是我不会变老。”何肆的眼中有温柔闪烁,声音动听犹如情歌,“……这样你就能永远看着我。”
晏尚覃屏住呼吸,不敢说话。穿堂而过的风不再是风,而变成了一种缱绻不休的永恒,谁也不知道永远有多久,年轻的人生无比避免苦味,便需要用情歌来幻想幸福。他怕自己一开口,眼泪会忍不住掉下来,于是一边擦眼角,一边单膝把戒指给何肆戴上。
那是一枚简单大方的银戒,圈里刻了他俩名字的首字母,尺寸刚刚好。何肆对着灯光凝视指间淡淡柔和的光晕,嘴角带笑。
“结婚。”晏尚覃的声音发哑。
“啊?”何肆不知道他突然怎么蹦出了这两个字。
“我不管,这就是结婚。”语气像个孩子一样执拗,他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结婚……”
“好,好。我知道了。吃蛋糕。”何肆呼噜他的头发,像在安抚一只大型犬,“别哭了,吃蛋糕。”
晏尚覃点点头,终于坐回他身边,仔仔细细切蛋糕,切了很大一块满是草莓和nai油的蛋糕给何肆。
“太多了。”何肆不禁皱了皱眉头。
“不多,”晏尚覃的语气带着真挚的鼓励,“晚上会消耗掉的。”
“……”
他们吃到一半,忘了是谁先起的头,两人开始用nai油打架。何肆有些着急,一边大吼“不准扔到客厅地板上——”一边奋不顾身地把一大坨nai油往晏尚覃的脸上拍。关于家务清洁活动,他们一向是分区域责任制,客厅地板由何肆负责打扫。他看着地板上白花花的nai油,心想这活肯定得分晏尚覃一半。
还好只弄脏了脸和衣服,他们把外衣脱下来塞进洗衣机,仿佛心电感应般沉默地对望,然后一个追着另一个,笑着往卧室里走。
其实从客厅到最里面那间卧室只有几步的距离,他们就像彼此追逐的蝴蝶,一前一后。晏尚覃把他扑倒在大床上,把T恤从下往上翻开,露出何肆久未日晒的皮肤,他骨骼匀称,摸上去能感觉到肌rou的硬/挺,皮肤却是平滑柔软的。晏尚覃的目光简直要在他身上灼烧出形状,躺倒的一部分身体隐匿在窗口透出的月光下,那样皎洁,却具备那么火热的吸引力,令晏尚覃口干舌燥,脑部充血,眼睛都灼得发痛。
何肆反而有些羞涩,轻轻地哼了一声,“别看我。”
“为什么?”晏尚覃问。
他也迅速把衣裤脱下,露出宽阔的肩,还有深浅起伏的肌rou经络。两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