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来那喜婆过来给桥桥说完话,桥桥就急了。人群都端着酒杯往司韶楼跟前起哄,他得了个空,望着盖头底下只望得着那一小块的小地界,挤挤踩踩地,在搡来搡去的人堆里半蹲着拱出了个人缝,撩着盖头就往侧门那儿去了。
雨珠子落了那么一小会儿就停了,暑热降了些,虫鸣又高起来,一只小模小样的青蛙跳到了秋千椅上,荡不起来,只嘎嘎地干瞪大眼叫,跟忙不迭进院的桥桥打了个照面。
屋里只亮着一盏灯,灯罩子是绣金透亮的,照不出卧室的古色绮丽,这里头像司浣山给桥桥布置的游园,玉石的屏风雕的是龙凤,小叶紫檀的衣柜里只装每日送来的新衣,拔步床被金红薄纱织物装扮地好似雀笼。司浣山倚在侧手边的贵妃榻上,手里一本书,一身夏日长衫,膝上却盖了一层厚狐裘。
桥桥的红盖头被侧门藤叶挂住,只剩一身红绣金的喜服,银流苏对夹在黑发两边,吊片是一对小团扇的花样子,他来时沾了微雨,一张脸像山水分明的水墨画,红唇中略急促的呼吸是引人遐想的留白。司浣山看他忧心忡忡地朝自己走过来,赏心悦目。
“这怎么办,我可不是新郎官啊,”司浣山笑起来,桥桥困窘到脸颊酡红,无措地摸着衣角,司浣山将书放到一旁向他伸出手,桥桥走过去坐到他怀里。他们惯常这样的,司浣山白天少在家,晚上生意场上的应酬却不太参与,上了灯看账本,必要搂桥桥在怀里。入夏屋里用着置了冰块的冷气扇,桥桥的衣衫宽大而丝薄,还是要被那双滚烫的手摸得出细汗,司浣山一心两用,看着账跟他咬耳朵,手也灵活着将桥桥那薄衫脱了叫他纳凉。
“就晓得你该腿疼了,”桥桥头低着看那狐裘,这倒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大半年来食同席寝同塌,真要论实在的,桥桥的一颗心司浣山也该得半颗。“还有两个小东西!”桥桥想到双生子急了起来,“看了医生了么?这么小,是不是也不能吃药?”
司浣山还是笑:“已好了,你一回来就全好了。”
桥桥眉心皱皱的,耳后的流苏斜斜地晃动,司浣山的手往他宽宽的袖口底下摸,被他甩着手甩出来,盯着司浣山非要问出个究竟:“你又在诓我,真的病了?还是你编的瞎话?”
“将你骗回来的瞎话,”司浣山坦坦荡荡的,“不想你和大哥成亲,但现在生米都已煮成熟饭了,”他挨过去亲桥桥的嘴,鼻息混着鼻息,长久又腻人的一个吻,“你还没将我们父子三个抛诸脑后就很好,”司浣山话说得真假参半,以退为进:“新娘子该回去洞房了。”
桥桥搂着他的脖子,红唇边是亲吻的水渍,脸上滚烫,喘得难以平复:“你,你!”司浣山与他面贴面,他的手从桥桥腰间伸下去,伸到宽大的红喜裙里头,桥桥的脖子一下仰起来,那流苏抖着摆。“才这么亲一亲,就shi得...”司浣山声音低低的,桥桥哼地带鼻音,其他的话司浣山就不再说了,只是笑。
裙摆铺开,看不见里头桥桥夹着的一双腿,白袜红鞋面悬着空挣,桥桥鬓角汗shi,耳朵里只有彼此的喘息,司浣山倒是早就听到了进屋的脚步。
第三根手指往里头挤的时候,桥桥叫起来,司浣山逼着他两腿开开,跨坐着,倚靠着,桥桥扭着头,才看到司韶楼拿着红盖头从屏风后头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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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桥浑身都滚烫起来,额前的碎发被汗打shi,司浣山的另一只手去解那起伏的红罗裙,桥桥的手指发抖,脑子茫乱,叫人挟持着那破落处,叫得可怜又惊惶。屋子里落了红光,红鞋,红裙,红盖头,只有一个小小的丝绸底裤是白的。夜雨骤停骤起,又开始下,屋里的丹蔻花朵并淋不着,却还是蔫蔫的,在shi闷的瓷瓶里犯了妇人病一样的。
司韶楼穿着白衬衫,后背都是汗,制服西裤裤脚被短皮靴扎紧,踩着那片红红白白。他被灌了些酒,满堂的客要闹洞房,他却找不着新娘。发了一顿疯,主客不欢而散后,他才看到红盖头挂在侧门上,拿了就往这里头走,司浣山的近卫军在暗处隐着,没有一个敢拦的。
现下他找到了他的新娘子,怒火中烧像已烧尽了,这三人关系是解不开的结,酒劲在这靡靡的红白交错里酿成了别的火。
“韶,韶楼,”桥桥的声音听起来要哭了,手将面庞捂着,流苏摇着乱乱作响,一双腿一边一条,全然没骨头的打着抖,底下chaoshi有声。
司韶楼视线发直,盯着那被逼敞开的两腿间,无遮无掩,胯往前挺着上上下下。厚阜肿唇里插动着没入的三根手指,近乎废了的小roujing坠着滴Jing,牝户周遭全是没消尽的齿痕。是他前几日咬的,司韶楼胸膛起伏,脑子里走马灯似的,自回来起夜夜颠倒交姌,不止咬,近乎虐,他太想桥桥了,他将他扣在后院,扣在床上,他要将桥桥欠他的讨回来。
司浣山躲在灯影里,亲吻桥桥雪白汗shi的脖子根,露出一只眼睛,细细地眯着,挑衅一般看着他大哥。
司韶楼寸寸头发短而直地贴着头皮,闷热地发着汗,脸红脖子粗的歪着头看。西裤裤裆渐渐隆起来,气息发粗,一开口都是酒气:“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