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喝酒,喝上头了。从那以后就经常喝,拦不住。”
毛毯上的小凤凰打了药剂,睡得格外安稳。
沈野用手抚摸他的尾巴毛,想起若干年前的一个正午,他坐在院子里,小凤凰打着滚从树上掉下来。原本糟糕透顶的情绪因为对方的闯入豁然明朗起来,
这只小鸟昂首挺胸,格外大方的揪掉自己最漂亮的一根尾巴毛,送给他。
“我这几年也在等他。”沈野轻轻说:“只是离得太远,很难找到。”
李铭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并且无比确定现在这俩人之间只差一层玻璃纸,捅破以后就皆大欢喜!
他还把陆亦准备写情书的事告诉了沈野。
“他不会写?”沈野没忍住笑。
“是啊!没想到吧!”李铭满脸难言,“当初上学的时候写了一手好作文,也没少收别人的情书,怎么就不会写呢!”说完他又一拍脑袋,“也是,他收来的情书从来不看。”
沈野目光就没从面前小凤凰的身上移开过,“我教他吧。”
李铭:“啊?”
沈野:“我写一封,你交给他,就说是你帮他写的,别告诉他。”
李铭有些搞不懂,“你怎么不直接送他?”
“我想听骗他念给我听。”沈野摸了下小鸟的嘴,“或者我念给他听。”
应下这件事后,李铭就拿着文件走了。
沈野算着时间,估摸陆亦快要变回来了,便把人放回了卧室,他坐在客厅等。可一直等到分针又转了半圈,屋里还是没动静。
他怕某个人没醒酒,再把自己折腾回去,犹豫着走去卧室,准备看一眼。
结果还没等他握住门把手,
卧室的门被人由里推开,一个裹着厚重被褥的团儿晕头晕脑向他扑了过来。沈野顺势接住,闻到了怀里人身上浓烈的红酒味。
陆亦倒是变了回来,但恐怕没醒酒,依旧醉得不行。没有能力给自己穿衣服,就把自己胡乱裹在了被子里,全靠意志力强行移动,居然还拧开了门。
沈野猝不及防下也只是半搂住他。某个人在他怀里乱拱,他用不上力气,就只能换了个姿势,双手揽抱住他。可这个姿势下,他不可避免的感觉到对方身体的某种变化。
某只凤凰变回了人,却还没找回做人的习惯,窝在他怀里蹭了两下,“啾。”
沈野被他啾的心都化了。
他把人抱回了床。
陆亦却还赖在他身上,在床上翻了个身,从被子里挣脱出来,醉醺醺抱住了他。
他问:“你是谁啊。”
沈野被他戳得发笑,“我是你老板!快起来。”
“老板。”他很费力的抬起眼皮,眼底透亮得像是一汪泉水,“我喜欢你。”
也许是醉酒的缘故,他白皙的肌肤下泛着薄红,尤其是耳后根,红得透彻,很可爱。
说这句话时,对方的神情无比认真,他语气直率,听起来完全不像表白,倒像是在陈述一件无疑的事。
沈野原本就乱成一片的心跳声停住瞬间,又在滚烫的呼吸里重如擂鼓。
陆亦眼睛眨也不眨的看他,“老板,你硬了。”
沈野:“……”
“有点巧哦。”陆亦晕乎乎笑了笑,“我也硬了。”
沈野:“…………”
“有点难受。”陆亦咕哝道。他皱起眉,看起来是真的很不舒服,又把手伸进被子里,似乎是想自己纾解。沈野看他扭着身子动了动,低头往下看,又丧气似的蔫儿了下来,“我没力气,弄不动。”
沈野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翻身把人压住,陆亦还十分茫然的盯着他,仿佛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原本胡乱塞在两人之间的被褥被扯开,沈野垂着眸光瞥了一眼,又极其抑制的移开视线,他把被褥重新挡在陆亦腰部。
不然会着凉。
他也会收不住。
“要帮我吗?老板。”陆亦借着醉意抱住他,黏着他,“帮我一下,好不好?”
说着,他还很享受的眯起眼,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沈野颤着呼吸贴近他,
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发酵蔓延。某人借着酒劲儿撩他,说着那些要他命的话,又在他动作的时候倏的没了音,只剩下急促喘息声,夹杂在热气里扑上他耳廓。
陆亦要上了瘾,搂他更紧了,迷迷糊糊贴上来要帮他。
对方却及时收住,生怕再做点什么逾矩的事。
沈野已经要忍不住了。房间里几乎无处不是令人心乱神迷的红酒气味,他准备抽身离开时,又犹豫一瞬,在陆亦拽着他不肯松手时,倾身过去吻了他。
陆亦次日醒过来时,一点也不记得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发现文档被拿走了,就知道李铭肯定来过。
“昨晚是你老板把你送回来的。”电话那边杂音很多,李铭问他:“你醒来没见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