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泽不会出事,但是你不同。”
宁枫说道这突然弯腰拉起自己的裤脚。
裤脚下,露出来的并不是修长有力的小腿,而是……假肢,乔越和景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震惊得说不出话。
宁枫却好像并不介意似的,唇角挂着笑说道:“没错,是沈衡做的。”
“我那天跟你说的故事并不完整,我退隐去国外并不全是为了吸引沈家人注意力,还因为我的腿,需要去国外治疗。”
“我的腿就在那一天废的,沈衡找到我,却没有找到婴儿的那一天。”
宁枫目光回到乔越脸上,说着:“你现在知道沈衡有多可怕了,你现在去的时候四肢健全,出来的时候就不一定了。”
宁枫抬手,拍了拍乔越肩膀,说着:“孩子,你听修泽的,不要单独去见沈衡。他既然告诉你三天后会回来,那么他三天后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你要相信他。”
“宁前辈,虽然您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对不起。”
乔越语气很平静,神情也很平静地坐进车里,谁也没发现他的异常,然而等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飞出去不见踪影。
景弈望着汽车消失的那条小路,心中五味陈杂。
他和乔越,两人学生时代就是好友,他算是了解乔越。
而这一刻,景弈觉得自己不了解他了。
乔越看起来依然理智,但行为上已经成了一个疯子,不计后果,不管不顾。
三十分钟后,乔越来到了沈衡的住所。
是一处相当隐秘而豪华的别墅,一路上没看到别的人,大概这一片的别墅都是沈家的。
很意外,保镖并没有拦他,他说要见沈衡,保镖便将他带到了沈衡面前。
依旧是一个茶室,不过这个茶室是上一回他与沈衡见面时的茶室的四个这么大,茶室内摆放的物件也很有珍藏价值。
没有侍者,沈衡依然在自己摆弄茶具,并倒上两杯茶,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示意他坐。
这一回乔越没有这个闲心,他直接开口:“我要见修泽。”
沈衡并不作答,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
真的很难想象,一个作恶无数的人,居然还能这么悠闲地坐在这里喝茶。
“没想到,你居然敢来?你的胆量比我想象中大了点。”沈衡道。
“我要见修泽。”乔越又道。
沈衡勾唇笑了笑,目光却如刀锋一般的寒,“孤身来我这里,还敢跟我提要求?”
“沈先生,我不想跟您废话,我今天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
乔越眼睛直视沈衡,又重复了一遍,“我要见修泽。”
沈衡盯着他,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眯起眼睛。
“要见他是吧?在脸上划一刀,我就成全你。”
一把锋利的小刀泛着冷光,静静躺在乔越脚边。
☆、记忆
说完这句话, 沈衡身体后仰, 闲适地靠坐在沙发上。手里盘玩着一串木质手串, 显然做好了等待对方考虑十几二十分钟或者更长时间的准备。
然而乔越没有犹豫。
也不需要犹豫。
他弯腰, 捡起小刀,刀锋对着自己的脸,扬手, 一系列动作干净迅速。
最后刀锋并没有划到脸上,千钧一发之间,身后的保镖上前劈手夺走他手里的小刀。
虽然没有伤到脸,但由于他动作太快,纵使保镖以更快的速度出手制止,还是让刀尖在脖子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沈衡面上没有任何波澜, 然而这瞬间瞳孔紧缩了下, 手串被他随手丢在沙发上,他再次打量着面前这个人。
与第一次见面不同。这一次,这个人跟着保镖进来时脚步自然, 无惧无怖, 就像在自己家里散步一样。他眼神平静,目光毫不躲避的直视自己,里面没有害怕, 也没有温度。
自始至终,沈衡没有在乔越脸上看到任何多余的表情,哪怕用刀子划自己的时候,他眼皮也没动一下。
他太平静, 平静得像个疯子。
最后,沈衡目光停留在那道将近十厘米长的血痕上。
伤口不深,涌出来的血珠很快凝固,但由于血痕太长而显得有些吓人。
保镖出手制止都划成这样,要是保镖没有拦,以这样毫无技术含量只有蛮力的手法,伤口大概深可见骨。
“狠的人我见多了。”
沈衡重新盘玩着他的木质手串,掀了掀眼皮,说着:“对自己下手这么狠的,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
这还夸上了?
被以“狠辣”著称的沈衡夸“狠”?
乔越一脸冷漠。
换做别人,就算不洋洋得意,也该好奇问问这第一个是谁?然而乔越并不感兴趣。
“沈先生身为家主自当言而有信,我要见修泽。”
乔越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