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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桎梏着他难以入睡的旧事,如今物是人非,不必再提。
一场初经的性事余温未退,疲倦涌上来,顾飒明不用再与失眠抗争,很快睡着了。不知道与祁念入的是不是同一个梦。
我心有囚笼,我心有绮梦,只有你来了,来解开锁链,来散退风雪与Yin霾。
第六十八章 (下)
夜里,万籁俱寂的幽暗经常会让人产生被完全抛弃了的错觉,逼仄感也随之而来。但当身边有人睡得正熟,失去意识的手虚虚抓着自己的衣服,呼吸声沉沉地传入耳朵里时,天亮没亮,还有多久亮,都根本不在注意的范围之内。
床头的闹钟显示此刻才凌晨五点,但昨天他们回来后几乎什么也没干,睡得很早,顾飒明补足睡眠时间后就自然醒了。
祁念昨晚睡前哭得红肿的眼睛,现在看还是肿的,他嘟囔着嘴,睡着睡着砸吧两下,头往顾飒明那边挤了挤。
看了不知多久,顾飒明撑起手肘,靠坐在床头。祁念原本捏着他衣服的手里空了,指节轻微曲起。
他便往下伸手,把自己的食指戳进那个拳头里,摸摸索索像在逗小动物。
即使早在当初冲动之下亲过祁念后,顾飒明就知道,他和祁念已经不可能回到他想要维持的单纯的兄弟关系。而顾飒明那时候也没给过承诺,没有明确过他们之间到底算什么。
但没了刻意违心的推拒,不用逢迎,一切便早已变得不一样了。
只是此时此刻,或者说从他们真正做了的那一刻起,终于被彻底盖棺定论下来。
他们不仅仅是感情好到上下学同进同出的哥哥和弟弟——祁文至相信顾飒明可以像当初自己的大哥那样,护祁念一世无忧;张超惊讶之余觉得他是个在乎弟弟前途的好哥哥;施泽眼里的弟控便也是同样的意思......
而顾飒明知道,他们不仅仅是如此。
他们睡在一张床上,会一起洗澡,接吻,以及做//爱。
并且没什么好不承认的,抛却曾经那些毫无用处的道德感的束缚,顾飒明发现自己拥有的是无尽的平和与宁静。
他本就是对亲情和血缘关系淡薄的人,何必强行背负上那块不属于他的累赘的石头。
顾飒明俯身,低头用嘴唇碰了碰祁念的眼睛,低哑着声音说:“我回来了,念念,我来晚了。”
他记忆里陪祁念数过的贴纸;戳破过的小鼻涕泡;学过的长笛;他在祁念生日宴会上,走丢前铲了半花盆土的没种完的太阳,都是他迟到的证据。在这之后断崖式缺失的空白,竟然只用那本破旧的日记本就说完了那残忍的十年。
他来得太晚了。
祁念悠悠转醒时,腿比眼睛先动,哪知一下却牵动了大腿根和后腰,登时躲在被子里哼唧了一声,脑子彻底清醒了。
他身上没穿衣服,像在梦里被人狠狠打了一顿,到处又酸又疼,祁念慢慢从被窝里探出头,眼珠灵活地一抬——真是太不巧了——顾飒明正看着他,而且似乎已经看了很久了。
“醒了?”
“啊......”他低低应了一声,脸迅速红了,羞赧地把脑袋重新埋了回去。
顾飒明摸了摸他红透的耳朵尖,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祁念声音闷闷的:“......我不好意思说。”
“说。”顾飒明忍不住笑了,手一路往下,按了按他的腰和脊椎骨尾。
祁念身体僵硬,偏头瞥他,目光又迅速闪躲开,小声说:“屁股痛......”
室内暖气早在祁念醒前就开了,顾飒明边说“我看看”,边掀开被子,在祁念反抗前就摁住了他的小身板。
顾飒明昨天有点失控,下手的时候像个不知轻重的毛头小子,甚至没有多顾念到祁念是第一次。这会儿祁念后面有点肿,身上被捏重了、不小心磕到的地方也青青紫紫的,放在嫩白的皮肤上一览无余。
祁念趴在床上,两颊发烫,羞耻得接触空气的皮肤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他倒吸了口气,眼睛一闭,横竖就当自己是晕了。
忽然背上有一小块地方被炽热的气息笼罩,祁念心中发痒,扭过头,正好看见他哥哥低头亲了亲那里。他像被摁下了什么开关,顿时浑身酥酥麻麻,软成了一块任人品尝的小点心。
祁念那里有块突兀的,大概一元硬币大小的疤,是一年多以前在学校篮球场后的杂物间里留下的。
疤的颜色已经很浅了,但看起来依旧明显。
当时是顾飒明找到他,把他抱到医务室消毒,又旷课去了校外诊所处理的。那时候他们还不是哥哥和弟弟的关系,他也故意拖着伤口恢复,非得半夜跑来顾飒明的房间,求顾飒明帮他上药。
于是才有了喜欢落地窗和那块地毯的渊源。
祁念被顾飒明摆弄着穿好衣服,下床洗漱,眼睛一直都耷拉着看地,心想他哥哥也太温柔了,他又害羞又喜欢,觉得昨天做的那种事情即使会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