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比赛,13位选手全都选择从2米20的高度起跳,每一跳的过杆率将直接影响到最终名次评定。
贺琦年上回就在过杆率这上边栽过跟斗,他和一位美国选手的落杆高度都是2米33,但是因为那位选手在前边的高度全都是一次通过,而他在2米26上掉过一次杆,所以裁判判定那位选手获胜。
只有吃过苦头,才知道不能掉以轻心。
这次,他从2米20到2米28的高度,都是一次过,和他同样一次过的还有盛星河、维克多、来自韩国的修鸣、以及一位黑人选手赖特。
其中赖特的PB是2米38,超场上所有选手一大截,不过很明显,他非常不适应国内的气候,身体肌rou一直绷得很紧,在2米28的高度竟然第三次才跳过去。
边瀚林看了两轮起跳,侧身跟林建洲说:“这次最大的对手其实就是维克多和那黑人,那韩国人不行,完全就是靠那最后一下起跳发力,最后助跑那四步的力量都没带上去。”
“确实。”
林建洲在贺琦年2米28的试跳结束,递上温水:“你的前几次起跳绝对是没有问题的,角度也掌握得很好,接下去2米31,最重要的就是背弓和收腿,收腿一定要快,别担心过不去,你刚才2米28的时候,背弓弧度完全超2米31的高度了,一定要放松知道吧?放轻松,注意步伐节奏。”
林建洲的点评和夸赞给予贺琦年很大的自信心。
到目前为止,他和盛星河还有维克多的成绩是完全一样的,过杆率100%。
两位裁判员将横杆上升到2米31的高度,韩国队那位明显紧张过头了,双手握拳,指尖不停地摩挲着皮肤,胸口起起伏伏。
贺琦年注意到他的左腿有道很长的疤,很显然是动过手术,估计是和盛星河当初一样的情况,惧怕起跳。
显示器上开始倒计时,最先试跳的是盛星河。
助跑、起跳、收腿,一气呵成,轻松越过,贺琦年立马冲他竖起大拇指。
场内一片欢呼。
“太牛了你!”贺琦年过去摸了摸他的手,“快给我蹭点好运气。”
虽说小两口在上下问题上有点小矛盾,但这种时刻,就得一致对外,盛星河不仅握了他的手,还赐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鼓励道:“祝你好运。”
紧接着是韩国的那位和赖特,两都没过,一个是后腰蹭杆,一个是小腿蹭杆。
“就冲这状态,我估计是过不了杆了。”边瀚林说。
贺琦年排在维克多的前边,起跳时背弓幅度拉到最大,起跳点离杆近,tun部稍稍蹭到了一点横杆,但他收腿速度极快,只见横杆上下跳动了几下,稳稳地落了回去。
观众区内瞬间爆发出一阵强有力的欢呼。
裁判举起小白旗,示意成绩通过。
不过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维克多竟然也是一次过杆,直接刷新PB。
“我靠……”贺琦年气得牙痒痒。
另外的两位选手没有过杆,前三是稳了,接下来就是争一环节。
横杆上升到了2米33的高度,显示器开始倒计时,由于场上人数只剩下三人,所以倒数时间也从一分半调整到三分钟。
选手必须在这规定时间内起跳,超过则视为失败。
盛星河排在第一位。
2米33的高度,他只有在一次训练中越过,是他目前为止能所达到的极限。
极大的心理压力令他心跳加速,久久不能平静。
场上的计时器倒数到最后三十秒时,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助跑,最后四步冲刺起跳,在空中时他已经感觉到肩胛骨的位置蹭到了杆子。
“啪”地一声,横杆和人同时落垫。
“啊——”观众席内皆是惋惜的声音。
只要是在国际赛场上,国人的心脏、拳头都是紧紧地揪成一团,和场上的运动员一样兴奋、焦虑、紧张。
哪管你之前有什么黑历史,是不是同性恋,有多少花边新闻,只要身穿那套红色战服,就是代表了中国,就想要看你赢。
盛星河一落杆,大家又将希望投到了贺琦年身上。
林建洲的身子都快越过安全线外了,极力安抚贺琦年的情绪:“没关系的,你尽管放松跳,你跟盛星河现在二对一,几率比他大,咱们少了一次还有五次,他只有三次。”
维克多的教练也在同他说着什么,距离太远,听不清。
贺琦年从没越过2米33的高度,明明才上升了2公分的高度,可他视觉上望去,就跟增长了5公分似的。
怎么就那么高呢。
第一次试跳,背弓依旧拉到最大,但他起跳点靠横杆太近,大腿蹭到了杆子,试跳失败。
不过庆幸的是,维克多也一样失败。
林建洲喝了口水:“三个人不会打成平手吧?”
在一些田径赛中,确实有两人并列冠军这种情况,但三个人并列,估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