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就只有宜州这边的人了。”
他说得漫不经心,听完后俞长儒的脸色倒缓了下来,赞许道:“看来在宜州待了两年,倒没把你的脑子磨钝了。”
俞天霖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爸,宜州可比北平安定多了。”
“安定还会出这种事?之前教了你那么多,怎么还是学不会斩草除根?”俞长儒又板起脸来训他了。
“就因为安定,所以不适合北平的那一套。不过你放心,这次我会记住教训的。”俞天霖坦诚的认错。
知子莫若父,俞长儒也明白他不是个粗心大意的,就没有继续抓着这件事不放了,叮嘱他好好休息,那件事自己会安排洪逸去处理的。
俞天霖欣然接受了,俞长儒本打算出去,一转身看到沈蔽日,又想起了另一件棘手的事,于是道:“听说昨天是令堂的寿辰?”
他这话是对着沈蔽日说的,沈蔽日拄着拐杖站起来,惭愧道:“是。”
“既然我过来了,还是要拜访一下你母亲的。这件事是你去安排,还是我让洪逸上门去下礼帖?”俞长儒问道。
沈蔽日没想到他会在初次见面就提这么重要的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俞天霖插嘴道:“爸,这事让我和云深商量一下再说吧。”
俞长儒点着头:“行吧,那我晚上再过来,你们都好好休息。”
目送他出去后,俞天霖拍了拍身边的床铺,让沈蔽日坐过来。
这下不会再有人进来打扰了,他把沈蔽日抱进怀里,刚亲上就有点失控了。沈蔽日顾忌着他腰上的伤,倒比刚才收敛了许多,亲了一会儿就把他推开了。
“现在可以说了吧?想和我说的很多的话。”俞天霖还是没松开搂着他的手,两人额头抵着额头,近在咫尺的看着彼此。
沈蔽日的手臂环上俞天霖的肩膀,半晌后才道:“本来是有很多话想说,但是看你醒来了,平安了,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那就先不说其他的,说一句我最想听的。”俞天霖啄了下他的唇,含笑的眼中写满了暗示。
他俩在一起这么久了,俞天霖最想听的无非就是平时他怎么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喜欢。要放在以往还是很难说出口,如今他差点要永远的失去俞天霖,为了俞天霖连大夫人都可以不理会了,又怎会再介意这些虚的?
他收紧了手臂,不让俞天霖看自己的脸,在那人的耳朵边上悄悄说了句:“喜欢你。”
“什么?再说一次,我没听清!”俞天霖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抓着他要听第二遍。
他看着这人一醒来就这么有Jing神的样子,心里最后的那点担忧也释怀了。抱着俞天霖说了第二遍,第三遍,第四遍……
俞天霖欢喜得眼睛都热了,激动道:“我也喜欢你,喜欢的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云深,你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开我了,对不对?”
沈蔽日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胸膛里的情意流遍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就像俞天霖将他捧在手心里的爱意,早已让他迷恋的无法自拔了。
他咬住俞天霖敏感的耳垂,感受到怀中的人打了个颤才呢喃道:“对,这辈子都不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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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天霖的身体底子好,醒来后短短数日就能下床走动了。这期间沈蔽日依旧住在病房里陪着,尽管俞天霖提过几次,让他回去见见大夫人。他始终摇头,坚持要俞天霖康复了再说这事。
他心中对大夫人是有愧疚的,只是如今的他真的没Jing力再分心去顾虑家里了,他打算等俞天霖好些了再回去认错。但没想到的是,俞长儒却先他一步去见了大夫人。
那是个天朗气清的下午,他正扶着俞天霖在医院的欧式庭院里散步,忽然看到松竹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大少爷,俞司长。”松竹跑到他们面前,双手撑着膝盖直喘气。
沈蔽日皱着眉:“怎么跑得这么急?是出什么事了?”
松竹喘匀了,直起身道:“上午的时候俞司长的父亲来家里了,坐了没多久就走了。然后大夫人就把我叫去房里,问了我两个多小时的话。”
“问你什么了?”俞天霖道。
“问的都是这些年大少爷瞒着家里的那些辛苦和想法。”
“你全说了?”俞天霖继续问。
松竹不安的看着沈蔽日:“大少爷,大夫人没有冲我发脾气。我看她一直都挺平静的,就想着趁这个机会把您这些年明里外里的苦都说与她听。”
沈蔽日没有责怪松竹,他只是抿着唇,一言不发的看着草地。
俞天霖道:“那大夫人听了有说什么吗?”
松竹摇着头:“什么也没说。”
俞天霖看着沈蔽日:“你妈那脾气,怎么会这么平静?该不会是我爸和她说了什么吧?”
沈蔽日没吭声,松竹继续道:“大少爷,要不您回去一趟吧。自从进了医院后您就再也没回过家了,大夫人明面上是生您的气,可她每天都要问我您的情况怎么样了,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