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将一百年压缩成三十年或者三十几年,人的身体机能当然会在短时间内大幅度提高。”
“原ye更快是吗?”
“原ye效果更好,代价更大。”廖谨说。
楚锐点点头。
“那么,有什么解决办法吗?”他们两个此刻的语气都冷静的仿佛事不关己。
廖谨道:“在身体内植入抗体,探索者不会再发挥作用,但是身体状况会得到恢复,至少能和普通人一样。抗体需要身体里原本就有各种药物抗体的人注射探索者药剂,药剂与原有抗体混合,发生变异,这样才能产生新的抗体。但是需要什么浓度的药剂,目前还是未知数。”
楚锐想了想,说:“听起来像是没救了。”
“您觉得呢?”
楚锐想了想,他的笑容消失在嘴角。
他道:“你身上有多种药物抗体。”
廖谨点点头,道:“是的。”
“在基地?”
“是的。”
“你刚才是在用自己做实验?!”楚锐的声音猝然提高。
“是的。”他承认了。
楚锐猛地起身。
一支注射管一下从他的手背中被拔了出来。
血ye流出。
同样泛着血红的还有廖谨的眼睛。
因为此刻楚锐的眼珠是银灰色的,宛如某种没有生命的机器。
可是这台机器的眼中却仿佛有眼泪要落下。
“你疯了吗廖谨......廖谨!”
廖谨按着他。
这个时候廖谨想要让元帅老老实实的太容易了,他轻易就压制了楚锐的反抗,把注射管小心地插回去。
“我知道很疼。”他的声音很温柔。
温柔的让人想落泪。
楚锐很少哭,除了生理性的眼泪。
他不用于廖谨,对于廖谨来说,眼泪是工具,是武器,是可以利用的物品,但是对于楚锐来说不一样。
即使体弱多病,他从小接受的教育还是如何克制情绪,收敛眼泪。
他的父亲是个军人,这决定了他不能像个娇小姐一样长大。
他太少哭了,眼泪对他来说是耻辱不是荣耀,他习惯性自己去消耗一切,自从母亲去世,父亲被谋杀后。
楚锐当然知道哭没有用,有哭的时间不如想想解决问题的办法。
但是对着廖谨的脸,他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廖谨很坚定,他早就知道。
这个时候无论做什么,廖谨还会继续做下去。
“没事的。”廖谨拿手帕把他手背上的血擦干净了,他说:“没什么。我毕竟是个教授,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你不需要担心我的安全,我已经注射过太多的药剂了,这点药对我来说没有用处,你知道的。”
他把楚锐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他用自己的手覆盖上去。
这是廖谨第一次体温比楚锐高。
廖谨用一种相当温柔和真诚的视线凝视着他,“我知道你不喜欢拿人来实验,我没有,我没有违背任何人的主观意愿,我很愿意。而且就算我不想用自己来做实验,也找不到身上有那么多抗体的人,说起来我真该感谢我的舅舅,不然现在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楚锐根本听不进去。
楚锐都要疯了。
楚锐深吸一口气,他缓缓地说:“廖谨,你不要把我当傻子。”
“我没有。”廖谨说。
楚锐逐字逐句地反驳:“那些药对你身体的破坏原本就非常大,现在你使用探索者,你根本不知道变异了会产生什么后果,而且,你根本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浓度的探索者,你只能一点一点地叠加试验,如果不变异你打算怎么办?一起死吗?!”
廖谨轻轻地点头,他的笑容宛如看见心爱的人来向自己求婚的少女那样甜蜜,“对。”他回答:“一起死。”
楚锐在眼中悬而未决的眼泪一下子落下来了,滚落到棉质的上衣上,留下深色的水痕。
“那么,”楚锐说:“你想没想过,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他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静又冷酷,他说:“还是说,为了以防万一,我先把这个孩子打掉?”
廖谨的手似乎用了一下力,但是他马上松开了。
他的脸色苍白的接近透明。
“楚锐。”
楚锐面无表情地说:“真好。我一时之间居然想象不出这个孩子陪我们一起死了更悲惨点,还是我们都死了,留下他一个悲惨点。”
廖谨低头,他轻柔地亲吻了一下楚锐的手指,轻的就像一片羽毛落在上面。
“我不想让你死,楚锐。”他说,他温热的呼吸让楚锐冷得发僵的手指有了感觉,“我不想,我一定会让你活着。”
“楚锐,你可以说我自私,你可以指责我。”
“但是楚锐,”他说:“为了让你活着,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