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淡淡开口:“你跑不出去的,我早已吩咐人看守。”
这间房外,赫然立着两名威武高大的家丁,更别提院外无数的看守。
熙容不信邪,绣花鞋刚迈出房门,就被那两名家丁拦住,对方声音铿锵有力,在寂静的院中简直振聋发聩:“侯夫人请留步!”
“侯夫人?”熙容睁大了眼,她用葱白指尖对着自己的脸,面上满是震惊之色。
燕棣在熙容身后走来,他垂眸望着她的后脑勺,轻轻道:“他们说错了。”
熙容转过身,用手抚着心口,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她还真怕燕棣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届时给江煦帝戴了绿帽,那就很好笑了。
燕棣略斜了头,神情认真地注视着熙容面上的每一瞬变化,她有所不知,他心里几乎贪婪地渴望着与她相处的每一时辰:“看来你很喜欢皇上嘛,如此在意一个称呼。”
熙容抿了抿唇,本想说燕小侯爷误会了,可她突然觉得他今日又变得很奇怪,眼下事实就是燕小侯爷把她劫到了这儿,熙容依旧得想办法脱身,之前自己直接行动遭到阻止,她这会儿便旁侧敲击道:“燕小侯爷别管这些有的没的,如今我这是在哪儿?”
燕棣低头望着熙容,眼底神情依旧专注认真:“在我心里,这很重要。”
熙容简直要无语了,她只想回宫,燕小侯爷却总是插科打诨,熙容被他气得直跺了跺脚:“你!放我回宫!我不想看到爹娘因为我的失踪,被皇上惩罚……”
“既是失踪,你又怎知皇上会惩罚辅国公夫妻?这事跟他们夫妻可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燕棣打断熙容的话,语间已是有几分不悦。
熙容瞧着燕棣冷沉的脸色,忽地后退几步,她突然有些发憷。
燕棣见她这般模样,心知他吓到了她,一时收敛了外露于表的戾气,他伸手正想轻拍熙容的肩侧,突然就见到管家着急忙慌地跑过来:“不好了侯爷,禁军头领带兵包围了府邸,看这势头像是来寻人的!”
熙容扭头看去,却未见到禁军的影子。听那管家所言,此处原来就是燕小侯爷的府邸。熙容乍然听见这消息,心里自然大喜,可她碍于燕棣面上却又不敢表露,只将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燕棣骤然沉下脸色,他瞥了眼熙容,见她瞧上去并无多大反应的模样,燕棣不再管她,冷声道:“江煦帝的动作倒是快!”
他压低了眉梢,眼底暴戾之气再也抑制不住,此刻毕露无疑,美若冠玉的面容似乎都缠绕着黑气。
管家在此时冷汗涔涔,他凑近燕棣耳侧说道:“侯爷,听说江煦帝本尊就在赶来的路上,您看……这该如何是好?”
燕棣唇边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江煦帝这是想做什么?让本侯与他硬碰,傻子才那么做!”
说罢,燕棣一把扳过熙容的肩头,他揽着还未反应过来的熙容,就使用轻功一下子飞到了天上。
熙容毫无准备之际,当即吓得失了声,她眼看着脚下遥远的地面景象,登时害怕不已地拽住了燕小侯爷的衣襟。她到现在都不明白,身侧这人究竟为何要劫走自己?眼下江煦帝都找上门来了,燕棣他是不是不要命了!
江煦帝早已出了宫,此刻策马在大街小巷飞驰而过,他突然若有所感熙容遇到了危险,一抬头见到熙容被燕棣带着在天上飞跃,谢夙登时沉下脸色,手背青筋毕露。
“皇上,待属下去救熙容姑娘……”龙卫话音未落,江煦帝已然自马背上飞身而起,他同样运用高超的轻功,直朝熙容的方向纵身掠去!
燕棣在空中听闻风声,他回头一瞧,见江煦帝竟然为了熙容亲自过来,燕棣登时讽笑出声。这一刻,他就好似那亡命囚徒,笑声癫狂肆意,让人无端感到心颤,又带着胆寒的狠意,一字一句道:“江煦帝!”
“给朕放了她!”江煦帝此刻脸色Yin沉得可怕,他突然加快速度,伸手往熙容的方向一探,然却被燕棣旋身避过,江煦帝顺势一掌就拍在了燕棣的肩侧,力道却不至于使他怀内的熙容受伤,“燕棣,朕不管你疯没疯,朕最后再说一遍,放了熙容!”
“痴人说梦!”燕棣几乎是怒吼着,将他爱而不得的憋屈尽数宣泄出来,燕棣趁着说话之际,同样是一掌挥向江煦帝,这一掌自然是竭尽全力,出手Yin狠无比,“江煦帝,若非你为帝王,熙容便是我的皇后!”
“究竟是谁在痴人说梦?”江煦帝避过燕棣那一掌,此刻已然手握佩剑,只是剑身还并未出鞘,他冷冷说道,“这片土地上,永远只有一个帝王!”
话音方落,江煦帝突然见到燕棣Yin恻恻地笑了,那副极其开怀的模样,让江煦帝顷刻间意识到不妙,他垂眸往下方看去,只见地面上闪出数个光点,那是许多极尽锋利的箭头,在日头下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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