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快把姑娘请进来。”沈长风一听说是熙容, 便搁置了原本的谈话。
如今在他心里, 府内只有熙容一位姑娘, 下人们也都默认了这一点。沈连云都不知在哪儿逍遥,怕是早已舍弃了辅国公府大姑娘的身份, 他们称呼上便不再叫熙容二姑娘了, 各自都是机灵人。
“爹娘, 纪嫣然今日来寻我了。”熙容一进门, 便对双亲二人开门见山道。
纪氏一听心里有些担忧,又有些愧疚,她想起自己鲁莽之下,就将纪府三人引狼入室, 此刻恨不能甩自身几个大耳刮子。
她觉得自己是过去被沈长风保护得太好了。
不过经过这一回,纪氏倒是觉得熙容长大了不少, 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此刻纪氏连忙问道:“纪府那丫头来寻容儿做什么?”
熙容在绣墩上坐下, 随后笑着答道:“她说自己身子不好,只能吃燕窝, 被我先收了五十两银子, 才答应派个丫鬟给她每三日一送, 说起来,这还是我给辅国公府赚的第一笔银子呢。”
她小脸上笑开了花,仿佛为了得到双亲的认可, 熙容接着说道:“燕窝虽说是补品,可又不是人参,哪有靠燕窝续命的,依我之见,这柳氏和纪嫣然接下来打算动些手脚,五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也难为她们愿意下血本了。”
纪氏和沈长风对视一眼,经过昨晚的事儿,二人不得不留个心眼。
沈长风沉yin一声道:“确实如此,纪嫣然会来找容儿,想来是柳氏授意,如此一来,便说得通了。”
纪氏轻轻皱了皱眉,她想起之前自个儿对那柳氏三人的好,一时间没好气道:“这平白无故的,她要什么燕窝,其中必有蹊跷,枉我平日里对他们如此之好!真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究竟哪儿亏待他们纪府的人了,一个个的都要给我添堵!”
沈长风在一旁赶紧为纪氏顺气,他温言软语地劝道:“夫人消消气,咱们早该关起门来过日子了,哪需要理外头那些牛鬼蛇神。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该摸清柳氏的打算。”
熙容此刻说道:“我已派了白桃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她是个机灵的,一有何情况就会告诉我。”
沈长风微点了头,笑道:“容儿做得好,父亲估摸着他们会对血燕下手,毕竟这如今是你娘亲每日吃的补品,可要叫白桃看好了。”
熙容连忙应下这事儿,可怜柳氏还不知情,她此刻正在儿子纪文的房中,朝春明一个劲地施压。
“纪大夫人饶命,别把这事告诉夫人和姑娘,奴婢真的没有勾引纪公子!”春明跪在纪文的床榻前,她哭泣个不停,正言辞恳切地朝柳氏磕头,也不顾肩颈处露出的大片肌肤。
此刻春明衣衫不整,面色微红,她之前与纪文一同滚到了床榻上,怎料被早有所料的柳氏赶来捉了个正着。柳氏当即扬言不肯让纪文纳春明为妾,还说要狠狠惩罚春明,小丫鬟原本沉浸在纪文的花言巧语之中不可自拔,这下子才慌了神。
而纪文呢,此刻他慢悠悠地穿上衣衫,一切都是纪府三人意料之中的事情,于是纪文浑不在意地笑道:“娘,这事儿你也别太较真了,我和春明……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嘛。”
柳氏捂住心口,她由身边丫鬟扶着,装作唱白脸道:“你!我怎就生出了你这个逆子!”
纪文耸耸肩,一副不肯多作争辩的模样,他随意丢下几句话,便打算把战场留给柳氏:“儿子什么性子,娘又不是不知情,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子便先走一步了。”
说罢,纪文抬腿便要走过春明,却被反应过来的她一把狠狠抱住。
此刻在春明心中,纪文已然就是她的天,是她的目前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因此春明咬着唇不肯撒手,口中哀求纪文个不停:“公子别走,公子将来是有大造化的人,这会子就替奴婢说几句话吧!”
纪文被春明弄得一怒,他抬腿便踹向她的心窝,方才还温言软语的公子,这会儿却恶狠狠道:“你敢拦本少爷的路!当真是长本事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春明被踢倒在地,眼泪汪汪地流出来,化作两行shi痕落在脸上,瞧上去一副惨兮兮的模样。她以为自个儿走投无路,这会儿忍不住在地上嘤嘤抽泣起来。
柳氏见此心头一软,她放柔了语调道:“你若想做文儿的妾室,也并非不可。辅国公夫人如今看重我,只要我去讨你过来,其余的事儿我一声令下就能成,只是你得替我办一件事。”
春明在地上咬了咬唇,却是缓缓坐起身来。
她意识到柳氏所言必定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还会害了她原本的主子,可春明为今之计,除了听柳氏的话,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要怪就怪春明自己,早早地把身子给了纪文,又宵想着那妾室的名分。
这会儿春明下定了决心,终于抬起头来,沉声问柳氏道:“不知纪大夫人要奴婢做什么?”
柳氏讽刺地勾了勾唇,她慢悠悠坐在纪文房内的主位上道:“如今沈熙容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