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纪氏还未反应过来是何情况,便听江煦帝又道:“罢了,先让沈姑娘在朕的养心殿歇息一会,傍晚前朕会将她完好无损地送回辅国公府。”
“这……”纪氏迟疑了会儿,自家女儿无故昏迷在慈宁宫偏殿,她说什么自然都是不放心的,可皇上都发了话,想来是打算亲自照顾熙容,纪氏一介臣妇,唯有相信江煦帝的承诺,便勉强点头道,“那便有劳皇上了,若是熙容傍晚时分还未回府,臣妇便亲自来接她。”
江煦帝淡淡应了声,随即便让宫人将纪氏送走。旋即,他冷漠地看了眼燕太后,那一眼令人毛骨悚然,太后心里发凉,但见江煦帝什么都没说,他吞下一粒清凉丹后,突然回身又进了偏殿,亲自抱着熙容离开了慈宁宫。
待熙容醒来后,她发现自己躺在养心殿的床榻上,手脚有些乏力,头也晕晕乎乎。
她记不得之前在慈宁宫偏殿发生的事儿了,只依稀有昏倒前的印象,可这会儿怎会到养心殿来?莫非,莫非太后设计了自己和其他男子苟合……
熙容一想到这个可能,即刻半坐起来,她捂着晕乎的脑袋,检查了下自己的衣裙,发现还是江煦帝早上送来的那一件,并未有被扯开的痕迹。
身上盖着条夏日的凉被,至于绣花鞋倒是被人脱去了。这是江煦帝先前亲自给她脱的,从慈宁宫回来,到给熙容喂下解药,江煦帝一路都是亲力亲为,并未假借他人之手。
此刻熙容松了一口气,抬眸时发现江煦帝就坐在自己面前的书桌上,一时间被吓一跳:“皇上!”
江煦帝凤眸冷冷淡淡,打量着她的同时一言不发,也不知在这儿坐了多久。
熙容抿了抿唇,想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又觉得难以启齿,便讷讷不说话。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眼神太冷,江煦帝垂了垂眼帘,轻道:“你被太后关在偏殿,还中了媚.药,所幸后来是朕过来,你无事,放心。”
熙容不解地问道:“为何是皇上进了偏殿?”
她只是想问个清楚,且熙容真不知道自己先前对江煦帝做的一切,若是知道了,她这会儿就羞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了。
江煦帝听后却是误会了,他挑眉,冷冷问道:“那你还想是谁?”
熙容:……
她握了握衣袖下的十指,熙容当然不希望是他人。
这会儿江煦帝见熙容不说话,他也不指望她回答出什么好话来,便淡淡道:“这回是太后的计谋,朕会处理她,你别插手就好。”
熙容依旧不解,她在床榻上抱起膝盖,问道:“太后除了我,还想算计谁?”
江煦帝默了默:“……她想算计朕和你。”
熙容登时把自己裹成粽子,她后知后觉,此刻一脸惊恐道:“那皇上没对我做什么吧?”
毕竟江煦帝喜欢她的身子,她是知道的,尽管江煦帝方才说自己没事。可他所以为的没事究竟是怎样的没事,熙容并不太确定。
这会儿她听说太后算计的人是江煦帝和自己,熙容登时就无法淡定了,莫名的恐慌袭上心头。
江煦帝冷眼瞧着熙容对他的排斥之举,他直起身不去看她,突然冷声说了二字:“做了。”
熙容呼吸一滞,她原本不愿去想这个可能,此刻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狗男人居然……居然把她!他怎么可以!自己居然婚前失.贞,他让她接下来如何做人啊……
江煦帝很快听见了身后的抽泣声,他转头看过去,发现熙容捂着嘴就在那哭,双肩抽抽搭搭的,小小的人儿在床榻上蜷缩成一团,模样好不可怜。
他无奈,上前抚了抚熙容额前凌乱的碎发,安抚她道:“朕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到底有没有,自己没感觉?”
熙容听后愣住,她眼角泪水尴尬地挂着,随着熙容抬头的动作,一下子滑落在脸颊上:“……真、真的没有?”
江煦帝看了看她,以一种笃定的口吻道:“没有。”
熙容突然又哭了起来,这会儿使劲地拿粉拳去捶江煦帝的肩,她被江煦帝给气得不行:“你方才骗我!堂堂九五之尊,你居然骗我!”
江煦帝任由她打自己,毕竟偏殿内的确发生了点什么,却是被他隐瞒下来,至今绝口不提。
若是被熙容知道,江煦帝实际上碰过她一下,那还了得。
此刻江煦帝等着熙容消气,怎料这阵不痛不痒的拳头雨落了好久,都未有停歇的态势。
江煦帝便一把伸出大掌,握住了熙容的小粉拳,他冷声道:“哪儿来的这么多力气,待会还得送你回去,若是让辅国公瞧见你这副模样,那才是难堪。”
说罢,他伸出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五指弯曲起来,捏了捏熙容粉嫩的脸蛋。
熙容一巴掌拍开江煦帝的手,气哼哼的说不出话。她算是发现了,江煦帝总有他自己的道理,人家九五之尊,哪怕说得真错了,也有大把的人上赶着给他圆场呢。
江煦帝低头瞧了瞧自己被打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