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他去旁听。
只是玄都依稀记得,广成子事后跑过来和他说,元始好像因为这件事情挺生气的。
最直观的证据就是最后那西方准提是被他们轰了出去,依照这一点来看,玄都觉得这场谈话想来也是不欢而散吧。
“你是说西方的准提佛母?”
听见准提的名字,玉鼎眼睛一亮。
总觉得他好像抓住了什么,当下心里就安稳了不少。
嗯,反正无论如何,只要不是因为他就行了。
“那师兄可以放开抓住我袖子的手了吗?”
眼见玉鼎面色稍缓,玄都也松了一口气,这会儿才委婉地提醒着对方自己被抓疼了。
毕竟玉鼎是大师兄,在面对他的时候,他们总有些放不开手脚。
“咳咳咳,我只是有些担心,所以激动了一点,还请师弟别见怪。”
被玄都这么一说,玉鼎脸上也是显露出些许薄红。
他这一次却是为通天师叔给吓的太过激动了,以至于竟然露出了如此失态的一面。
在帮着玄都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后,玉鼎心中记挂着自家师尊刚才气冲冲离去的背影,这会儿急急忙忙告别了他,转身便朝着玉虚宫走去。
“玄都师兄,您怎么说真的好吗?”
目送玉鼎离去,原本在一旁不敢出声的截教弟子纷纷围了过来。
这会儿你一言我一语,直接把玄都周围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怎么就不好了,反正我说的也是事实嘛。”
背负着双手,玄都表情看起来极为淡定,这会儿大手一挥,“赶紧该干嘛就干嘛去,不想被罚抄书就别在这里瞎晃悠了,到时候要是被广成师弟看见,我可不管你们。”
在玄都心里的,确是没有出卖玉鼎的罪恶感。
他明白自家二师叔此举背后的深意,同样也更加担心玉鼎这样直面和准提对上,会引得对方记恨。
所以在这种节骨眼上,哪怕会害得大师兄遭到一顿斥责,总要好过到时被人明着算计。
因为他这番话,余下的截教弟子们都不敢说什么,只能作鸟兽散。
而这个时候,玉鼎已经走到了玉虚宫前。
因为走的快,他却是没有听见他们背后的那番话。
所以对于自己接下来所要面对的事情,玉鼎心里也没什么数。
才刚刚走到玉虚宫前,没等玉鼎开口敲门,原本尘封的两扇大门便自行朝内打开。
玉虚宫中,元始坐在主位之上。
在其身旁,分别站着广成子与黄龙,同时一人手持一件至宝。
如今眼见玉鼎进来,这两人对视一眼,纷纷表现的有点着急。
有心想要和玉鼎使眼色提醒他,结果还没等他们付诸行动,元始就发出一声轻咳。
听得这声咳嗽声,广成子和黄龙一个个状若寒蝉,这会儿却是不敢再有任何小动作了。
“玉鼎,面对为师,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说完这一句话,元始停顿了一下。
似乎是觉得接下来的话题不太适合其他徒弟在一边旁听,淡淡扫视了玉鼎一眼,元始心里到底还是顾及着徒弟的面子,这会儿抬手一摆,冷声道:“罢了罢了,你们全都给我下去。”
这番话却是对着守在他身旁的几个徒弟,还有围在外面看热闹的那些徒子徒孙们说的。
“你且和我说说,你现在回来,是打算作壁上观吗?”
没等玉鼎回答,元始将手一摆,“别扯天道为幌子,先前以为你和准提在天外那一场激斗,为师就没看见?”
没错,元始这一次之所以如此愤怒,主要就是因为看见了先前玉鼎在天外和准提斗法的场面。
除此之外,这其中还有涉及到玉鼎对于整个天地劫运的隐瞒。
这两件事情都不是什么很好解决的麻烦,因此才使得元始心情变得如此低下。
“……”
本来面对元始,玉鼎的确是已经想好了解释的话。
只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先前他和准提交手的画面,竟然也被自家师尊看见了。
所谓百口莫辩,正好可以用来形容玉鼎此时的心情状态。
“如果我说这是个误会,师尊您会信吗?”
表情变得有些无奈,玉鼎苦笑了一下,随即叹道:“哎,天道——”
本来是想说天道和他已经谈过这个问题了,然而玉鼎没有想到他和天道达成的约定竟然如此具有说服力。
这边才刚刚提及对方的名字,他就忽然觉得浑身僵硬,这余下的话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为师明白你的难处,也并不想逼迫于你。”
眼看着徒弟依旧站在大殿中回话,元始到底不忍心,这会儿先让他在旁边坐了下来,随即看向玉鼎,终是发出一声叹息,“哎,为师亦知天意如刀,所以这一次你本不该和准提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