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做。”
肖池甯就着他的手咬一口面包,喝一口自己手中的纯牛nai:“算了吧,两个残疾人怎么做?打嘴炮?”
肖照山被他逗乐了:“又不是不可以。”
“有种。”肖池甯说,“好,现在我已经把手伸进你裤|裆里了,正在摸你的蛋,你呢?”
肖照山全无惧色:“再往下一点儿,别用指腹,用指尖,这样刺激会大一些。”
“……你妈的,要求还挺多。”肖池甯叼走剩下的半个面包,别开脸含糊地说,“不干了,萎了,拉灯睡觉。”
肖照山低头笑了笑:“行,我去卫生间自己解决。”
他起身去住院部大门的垃圾桶那儿扔了垃圾,回来就算是“解决”好了。
“吃饱了吗?这儿还有一盒牛nai。”他问肖池甯。
肖池甯咬着吸管,摇头拒绝:“饱了,你喝。”
肖照山答:“我不喝牛nai。”
“为什么不喝?ru糖不耐?”
“我四十多岁的人了,喝儿童高钙nai算怎么回事儿?”
“那你买两盒干嘛?有钱没地方花啊?”肖池甯无语。
“这个牌子搞活动,买一送一,我结账的时候才知道。”肖照山为自己辩解。
肖池甯把那一盒牛nai夺过来,三两下插好吸管强行塞进他手里:“喝,给老子喝。”
肖照山犹豫片刻,极不情愿地皱了皱眉,最终还是认命地喝了起来。
肖池甯见他垂着眼睫抿着嘴,一脸苦大仇深地咬吸管,不由得感叹这画面实在太他妈罕见了,赶紧掏出手机拍照留念。
“爸爸。”他叫了一声。
肖照山扭头看他,一脸惊诧。
“咔嚓”,画面定格在肖照山拿着牛nai,双唇微张,瞪大了眼看向镜头的样子。
肖池甯对此很是满意:“不错,设成屏保辟邪了。”
肖照山却只关心:“你刚叫我什么?”
肖池甯头都不抬:“傻|逼、臭狗、老东西。”
“我听到了。”肖照山按捺着心下雀跃,耐心哄他,“宝贝,再叫一次?”
肖池甯设好屏保,收起手机重复道:“傻|逼,臭狗,老东西。”
肖照山笃定地说:“我听到了,你叫我爸爸了。”
肖池甯嘲笑道:“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这么没见识?”
肖照山还是高兴,欣慰到一连嘬了好几口牛nai下肚。
但高兴了没多久,他就想起方才在电梯里思考过的一件事。
“肖池甯。”他挪开吸管,沉下语气问,“三百五十六加七十二再减去一百七十一,等于多少?”
肖池甯很快心算出了答案:“二百五十七。”
“你小时候打针会做算术题?”
肖池甯耸了耸肩:“你看我的样子像是从小就怕打针的那种小孩儿么?”
肖照山颔首道:“像。”
“哪儿像了?”肖池甯不服。
肖照山说:“以前不觉得,现在我知道了,人痛了、怕了就会哭,这没什么好羞愧的。”
“我不羞愧,我的确没因为打针哭过。”肖池甯说,“比打针抽血可怕的事情多了去了,要是样样都哭一哭,我眼睛早哭瞎了。”
“比如?”肖照山看着他。
“比如,”肖池甯回视道,“上兴趣班,开家长会,全校的家长开放日,写命题作文——。”
肖照山捏了捏手里的纸盒,诚恳地说:“嗯,你开头就写,‘我恨死他们了’。我授权同意。”
肖池甯无谓地笑了笑:“滚吧,少马后炮。我已经想通了,恨要是有用,我哪儿用等到十七岁才得到你的关注?”
“观彻说我成年前要渡三个劫,我渡完了,他拿我没办法了,你们也拿我没办法了。”他用手肘捅了捅肖照山的腰眼,“怎么办啊老东西,你甩不掉我了。”
“谁说要甩你了?”肖照山倾身亲了亲他的额头,“我家小孩儿这么好,打着灯笼都难找。”
肖池甯撇了撇嘴:“是啊,我甩你还差不多。我告诉你啊,等你脸蛋儿松了身材走样了那活儿不行了,我立马找个新男朋友气死你。”
肖照山完全没被威胁到:“我努力锻炼锻炼,起码还能再跟你过十几年性|生活,怎么看我都是赚的。”
肖池甯压低声音,贴到他耳边说:“换我Cao|你也不是不可以。”
肖照山把牛nai盒搁到腿上,抬手给了他一个脑崩儿,失笑道:“萎了,拉灯睡觉。”
董欣刚把车开进医院,就看见父子俩坐在长椅上,一人捧着盒牛nai喝。两人的眉眼如出一辙,动作如出一辙,气质如出一辙,就连受的伤都如出一辙,简直像现实世界的复制粘贴。
她踩了脚刹车,悄悄放下窗偷拍了一张,在微信上发给了肖照山,配字写着:来看看年轻时候的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