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休一天,已经因为活动耽搁了大半天,航班可是卡着点买的,多一点时间都不能耽误了。
贺淮宣甩上车门,降下车窗,冲儿子悠悠道:“人生的路要自己走,你这么黏人然然不会喜欢你的,知道么?”
“……”
车子绝尘而去,留下一只小团子站在校门前郁闷等娃娃车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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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一天的拍摄画上一个休止符。沈年吊了一天的威压,整个背都僵了,只想躺平了休息。
他推掉饭局,一个人先行回酒店。
推开门,房间的灯静静亮着。
奇怪,离开的时候难道忘了关灯?
沈年关上门,困惑穿过玄关。这是间套房,带了一个小厨房,此时小厨房中传来瓷器碰撞的轻微响动。
这下一定不会错了,确实是有人。
沈年轻轻拉开推拉门,烟火气息之间,弯身在案板前的男人抬起头来,既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的脸,“不是说好要去参加幼儿园的活动吗?”
贺淮宣微微撇嘴:“答应你的事情,我哪一次没有做到?参观教学结束后我才来的。”
他不满被冤枉,张开手讨点赔偿,“过来,亲我一下。”
沈年磨叽了一下,慢慢走到贺淮宣面前。
踮起脚的一瞬,面前的人即刻俯下身。嘴角带笑,目光深深望着他,耐心等待。
沈年勾住他的脖子,遂了他的愿。
落下一吻,沈年便觉得完事了,手刚松开,腰上却一紧。
“你敷衍我?”贺淮宣掐着腰,将他按在桌台边,气势汹汹,动作轻柔,不过吻得热烈。
崽儿都三岁了,这人怎么还不觉得腻。
沈年脸颊发烫,半是缺氧半是动情,他靠在贺淮宣怀里终于缓过劲儿来,抬头睨一眼,“我还想说你怎么总是随随便便进别人房间。”
“你是别人吗?”贺淮宣压在沈年身上,隔着人顺便将一旁的烤箱温度调低。
再用低热烘烤一下,晚餐就可以端盘上桌了。
“法律上来讲我就是别人呀。”沈年哪壶不开提哪壶,无辜的眼睛眨巴眨巴,闪得贺淮宣心肝疼,“你可不可以放开我,我腰痛。”
贺淮宣泄气,下巴压着沈年的肩窝,手捂在后腰上帮他按摩,沉哑的嗓音有些发闷,“所以,拍得一身伤还不够吗……什么时候才考虑和我结婚,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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