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我身边。
“没什么,下午出了点问题。”我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
宴宗羡又问:“约什么时候去医院?”
“明天上午九点。”
“我陪你去。”
“我又不是小孩子。”从他手里拽回药瓶,我往楼上走去。
他立刻跟上来。我进房间,他也尾随,关上了门。“宴雀,”他掰过我的肩膀,“你以前从来不需要用这种东西的,怎么上班一个月就要用了?你们那里有什么漂亮的小O勾引你了?”
“没有,不是被别人的信息素影响的。”
“那你被下药了?”
“没有。”
“那是什么原因?”
“就是不知道具体什么原因,才要看医生。”我有点不耐烦地说,他看着我,我没抬眼接他的视线。
其实,虽然我不清楚这次被动**征兆出现的原因,但以前不需要用药的理由,我倒是大致心里有数——拜面前这位所赐,我从身体成熟起就有足够的性-生活,心理和身体都没有什么向其他人索取的需要,拒绝诱惑的本能自然强。
可是这些,我才不想让他知道。
这次去医院检查,除了想查出下午的原因之外,我还想知道是否失去宴宗羡提供的一切,我就会和其他无伴侣的成年alpha一样容易受诱惑、被影响。
“反正我明天没有事,我陪你去医院,就这么说定了。”宴宗羡不再跟我商量,用决断的口气说。
这种结果意料之中,我也懒得多做无谓的反对。
第二天一早,他果然守在客厅。我下楼时他正开着个人终端听新闻,见到我,打了个招呼,指指餐厅的桌面,说:“吃点清淡的填填肚子。”
饭桌上有饭有菜有粥,但粥和饭菜被放得很开,泾渭分明,显然是故意人为的。他在那边指挥道:“只能吃粥,别的不要碰!”
……幼稚。
懒得跟他计较,我坐下来只吃粥。他的视线在我这边游荡了一会儿,愉快地哼起了歌,心情很好的样子。听着他哼的调子,我也慢慢觉得心情轻快,仿佛一会儿不是要去医院,而是去郊游。
从很久以前开始,宴宗羡就容易因为能照顾我而高兴。每当我生病了、考砸了、挨骂了,或仅仅是Jing神不爽快,他就会来照顾我,哄我。带着一种微妙而昂扬的愉悦。
小时候我会因此恼火,觉得他怎么老幸灾乐祸。后来长大了,才渐渐对他的心情源头回过味来。那以后,我也会被他感染了,很愿意被他照顾。
吃完早饭后是八点钟,路上大概用掉半个小时,到达办理一点手续,基本正好不慌不忙合上预约时间。宴宗羡的好心情持续了一路,到医院办好手续,他还眉目带喜。
“我就在这里等你,你一出来就能看见我。”
他表现得很放松,还开着终端准备玩游戏。我不由自主也有些不把这个检查当回事。
轻松的心态持续到医生盯着全息屏上的体检数据,皱着眉头说:“你的第二性别不算很稳定啊……”
啊?我没理解过来,但本能地紧张了:“什么叫做不算很稳定?我不是alpha吗?”
“你当然是alpha,但你腺体的基因排列比较复杂,omega信息素链的比例过多。通常来说,一个人会拥有父母性别的全部信息素链,其中具有绝对主导地位的信息素链,就是这个人呈现出来的生理性别。而你因为omega信息素链过多,所以比一般alpha容易主动**。我猜测,你昨天下午那个症状很有可能不是被动,而是主动。”
“但我以前从来没有主动**过……”
“是吗?”医生转过头,推了推眼镜框,眼神探究,“你有固定性-伴侣吧?”
“……是。”
“这就对了。一个人的身体进入成年期,如果能拥有比较稳定的性-生活,能及时满足和发泄,信息素的表现就会稳定。”
“……”
没想到,我想搞清楚的问题以这种方式被确认了——竟然真的和宴宗羡有关。
看我怔忡不语,医生露出同情的神色,拍拍我,道:“小伙子,别伤心。不就是失恋吗,总会有下一个的。等有了新人,性-生活稳定下来,心理也安定下来,你的身体就不会出什么乱子了。当然,能标记结合的话就更好,在这之前我先给你开个药,你平时感觉来了又没人在身边,可以吃一吃。”
“……”我更加无话可说,勉强笑笑,点头道谢。
医生在自己的全息屏上写了药单,传送到药房,便让我直接去拿药了。
我起身要出门,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呼吸一滞,顿在那里。
“怎么了,还不走?”医生抬头看我。
我几乎是屏息,疯狂的心跳却无法压抑:“医生,我学过生物医学。据我所知,我这种情况多半是遗传吧?”
“对,基本遗传自父亲。你可以问问你父亲,他的alpha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