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摇摇头,萧柳灵自顾自地又去忙了。
谢宵霁看着母亲可怜的身影,联想到父亲那张严肃的脸,瞬间脑补出了母亲所说的画面。此外,既然母亲已经这么说了,她也确实没必要再执着下去了。
对于萧柳灵给出的两日时间,谢宵雨满心欢喜。正好,他们可以借机去看看岳蝶。
说好听点,他们是关心岳蝶,带着张寒去找她。但事实上,谢宵雨其实是想探探岳蝶的口风。
首先是瘟疫这件事。萧柳灵给的说辞,谢宵雨基本上信。毕竟母亲是一个生活于绥城的贵夫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去诬陷一个生长于舞长的小村姑。不过,若这些是事实,那岳蝶的动机究竟是什么?难道只是因为她那两个糟心的父母,便要灭了全村人?
其次,按照母亲说的,岳蝶和凌小将军有瓜葛,而先前他们查出来凌小将军可能出自彭泽,彭泽这个国家又对后续事情发展有极大的影响。那她是不是可以顺着岳蝶这条线,去摸一摸凌小将军的底?
谢宵雨脑袋里想着这些破事,手上的动作却也不慢,飞速地帮姐姐拾掇东西。谢旷则因本来就没什么东西,便直接等在了外面。最熟悉舞长地理位置的张闯,则主动找水云留下了鸿运客栈的地址。
万事具备,众人便打道回府了。只不过,这一行人里,有两个不对付的家伙,将整个气氛搞得极为僵硬。嗯,就是大伙儿不敢出声不敢闹腾的那种紧张状况。
前面的山路还好,顶多谢旷走最前面,公孙晰走最后面。后面的马车也还好,至少供他们使用的,有两辆。因此,在大家心里,待会的座位自然就是谢旷、谢昀和谢宵霁一辆车,而公孙晰、谢宵雨、张闯则是另一辆车。
可还没等公孙晰上车,谢昀便强烈地要求跟张闯同车。倒不是因为他有多么想跟张闯聊天,而是因为他想躲避大哥谢旷的责问。而他的大哥谢旷,是绝对不会跟张闯坐同一辆车的。
谢昀先斩后奏的动作很快,基本上没给众人反应时间,便坐上了车。最终,谢宵雨只能自告奋勇跟谢旷和谢宵霁一车。毕竟若是把齐王和大哥放在同一辆车上,恐怕这人还没到客栈,马车就被这两人给拆了。
一路上,谢宵霁兴致勃勃地问了谢宵雨一些问题,主要是前两天发生在他们身上的那些事情的具体细节。
整个聊天过程,谢宵雨虽然讲得很详细,但却格外小心,生怕自己不小心提到公孙晰,触大哥霉头。又生怕自己不小心说错了什么,引发自己哥哥姐姐的无尽遐想。
谢宵雨敢说,这一路,是她穿书以来,度过得最为漫长的几个时辰。
不得不说,谢旷的气场,是真的足。特别是当这个气场是低气压的时候,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
第二日,在左和的带领下,众人朝岳蝶居住的院子驶去。既然先前答应了张寒,他们便顺路去了一趟方家,将张寒捎上。
岳蝶的住所,就在斗舞阁再往南。两者之间的路程,约莫是一刻钟的车程。
谢宵雨看了看身旁的公孙晰,忽然有种看到资本家压榨劳动力的感觉。那一日,岳蝶定是走回这个地方的。所以尾随其后的左和,也定是耗费了很久的时间。做齐王的手下,还真挺不容易的。上头只说一句目的,下面的人就要找准机会找岳蝶,又要抓紧时间赶回去。且不说时间有多紧迫,这工作强度也是不容小觑啊。
不过,谢宵雨也只敢在心里吐槽,她可不敢当面编排堂堂宁国齐王。
然而,当众人靠近眼前的院子时,却发现整个院子极为安静,根本就不像是有人居住过的样子。
众人疑惑地将目光丢给左和,左和忙辩解道:“真的就是这里,你们看那边的那个鸡圈,我记得当时里面养着一只公鸡两只鸭子。”
然而,鸡圈里哪里有什么鸡鸭。倒是鸡圈里那盆还没吃完有点chaoshi的糠,可以证明左和确实没有撒谎。
此外,左和也没有任何撒谎的必要。他是齐王的心腹,又不是岳蝶的什么人。
虽然这院子看上去没人,但众人还是提高了警惕。走在最前面的公孙晰径直走向了最中间的一个屋子,谢宵雨想也没想便跟了进去。站在他们身后的谢旷,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公孙晰和二妹妹的身影,便转身走进了另一个房间的房门。留在后面的谢昀和谢宵霁,彼此互相看看,耸耸肩,终是结伴走进了第三间屋子。而跟着他们来的张寒,自是跟着大哥张闯,搜起了最后一间屋子。
走进屋子的一瞬间,谢宵雨便看到了摆在桌上的方盒子。盒子里尽是些珍贵的药材,垫在方盒子下面的那块布,则正好是前两天张闯拿着的那个包裹的布料花纹。
走近一看,只见方盒子的一个角下面,压着一封信和一张纸。信是被糊上的,而纸是敞开的。
随即,谢宵雨便拿起了那张纸,只见纸上写着一段写给左和的话。
“左和先生,你好。见字如面。若是您有缘再次来到这间屋子,麻烦您将这封信交给张寒。盒子里的药材,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