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
额头温度并无异常。
他起身,帮任意盖了盖被子,自顾走向了客厅。
任意睁开眼睛,无声地叹了口气。
姜智豪在外间洗了澡换了衣服,倒了两杯水,重新走进卧室,拧亮床头的台灯,他抬腿上床。
帮任意拉了拉被子,他探头向里,忽然就对上了任意的视线。
他眨眨眼睛:“装睡?”
任意勉强笑了下:“刚醒。”
“饿不饿?”
“不饿。”
他轻轻抱着她转了个身,他侧躺着,眼神专注在她的脸上:“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任意沉默。
他拉起她的手,指尖在她手心里划圈圈。
任意手心被他划得痒痒的,忍不住笑出了声。
姜智豪停了手,“现在,可以说了吧?”
任意将白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说打你手机关机了。为什么要帮她?”
任意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我现在都后悔帮她了。天知道那会儿发什么神经。”
“帮就帮了,袁丹果得到了教训,任真肯定也有所悔悟。原不原谅她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别强求自己,想原谅就原谅,不想原谅就算了。”
姜智豪顿了下,“我回家的时候,看到你爸的车开了出去。我问了下保安,他的车子在楼下待了两三个小时,应该是想你,但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所以在楼下待了会儿又走了。”
任意忽然冒出一句:“如果我恢复记忆就好了。”
没有记忆,很多事情,想得并不明晰,可如果恢复记忆,前因后果想明白,也许会好很多。也更有助于跟父亲的相处。
她现在凭借着外人说的点点滴滴,感觉不到父亲对自己的爱。
后妈和妹妹很坏,但爸爸究竟是什么样子,她并不知晓。
姜智豪:“明天我们去医院,让沈英博研究下治疗方案,有我在你身旁,记忆肯定能找回来的。”
任意仰起头:“真能恢复?”
姜智豪语气肯定地说道:“一定能。”
任意眼睛里亮起一丝希翼的光。
姜智豪想到一种方法,他笑着说道:“有种非常特别的记忆,要么今晚试试,说不定能唤起你大脑深处的记忆呢!”
“什么?”任意表情警惕地问。
姜智豪笑容邪邪的:“得试过才知道,提前说出来就没啥效果了。”
任意“呀”了一声,人已经被他搂进了怀里。
“哎,你不可以,不可以……”
任意起先还有说话的声音,后来光喘气说不出话了。
一番跌宕起伏,两人疲累不堪地瘫在床上。
姜智豪不忘最初的话题,他歪头问:“怎么样,有感觉了没?”
任意气得伸手挠了他一把:“不知节制。”
姜智豪嘴角微扯,“先说有没有点儿印象。”
任意瓮声瓮气地回答:“才没有。”
姜智豪:“多试试就有了。”
欢愉来得快去得也快,任意感觉身体像坐了过山车,直上九霄,接着坠落。
但她却记住了达到顶点的那份快乐。
那是语言无法描述的,非常奇妙的快乐。
明知是羞耻的,但却充满了渴望。
桌上的手机响了。
姜智豪诧异地坐起来,“这都快十点了,爸怎么给我打电话?”
一听是公公打来电话,任意眼神充满担忧,她碰碰他的膝盖:“快接。”
姜智豪眉头微皱地接起来:“爸,发生什么事情了?”
姜才学的声音听起来很气愤:“智豪,你和任意赶快来家趟,有件大事需要商量。”
姜智豪表情严肃起来:“什么大事?”
父亲很少找他,但凡找必定有大事。
姜才学却不愿再说了,“很大的事,你们必须马上回家。”
如此肯定的语气引起了姜智豪的重视,挂断电话后,他下床穿衣,并告诉任意:“家里可能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在床上休息,我自己回去看看。”
“那怎么行?”任意也赶紧爬起来,“我不是家里的一分子吗?家中发生大事,我怎么可能躺在床上休息?又不是动不了了。”
姜智豪其实是怕累着自己的媳妇,但父亲既然说事情重大,他犹豫了下:“你去也好。”
他帮任意拿过衣服罩到她身上,“能吃得消吧?”
他意有所指,任意脸色红了红:“不碍事。”
两人没时间暧昧,穿好衣服便匆匆下楼。
一路疾驰赶到父母家。
两人表情凝重,心中都各有猜疑,但谁也不敢把那份猜疑付诸于口。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两人赶到姜才学家。
姜智豪有家门钥匙,他没有敲门,动作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