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一道波纹笔直地朝着霍格沃茨前进。
斯内普依旧跪在地上,眼神空洞到仿佛没有灵魂那样的看着面前的伏地魔。等到对方也消失在一阵黑烟里以后,他的视线突然颤动一下,然后变成一种极端的仇恨和愤怒,恨不得把刚刚站在这里的人千刀万剐的Yin狠。
阿佳妮没注意到对方的变化,只是伸手在邓布利多的棺木边抚摸几下,虚情假意地叹息着:“好了西弗勒斯,我们得按照主人的命令,把他沉下去了。想想也还挺不错的,他这么爱这个学校,那就让他和它沉没在一起吧,多浪漫啊。”
说着,她将棺木的盖子重新合拢,举起魔杖对着它。
斯内普站起来,一秒犹豫都没有就将魔杖对准阿佳妮:“Avada kedavra!”
刚刚还慵懒惬意的女人,在绿光一闪的瞬间就倒了下去,脸上凝固着难以置信,慌乱,还有深刻的恐惧。斯内普将口袋里的魔药瓶子拿出来,给已经毫无生命迹象的邓布利多灌下去,看着他逐渐从一片冰冷的僵死中恢复过来,从棺木里坐起来。
“晚上好,西弗勒斯。”他晃了晃因为体温还没恢复正常而有些僵硬的手,瞥见旁边死去的女人,大概了解了刚刚发生的事。
“醒了就起来,把位置让出来。”斯内普不耐烦地对他说到。然后将阿佳妮塞到邓布利多的空棺材里,猛地合上棺木,一记魔咒将它轰进水里,水花四溅。他从衣袖里抽出老魔杖还给邓布利多,语速又快又急:“纳吉尼去找波特了,他要亲自去找菲尔德。我必须马上回去。”
“那条蛇……”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地说到,然后一把抓住准备离开的斯内普,在对方的怒视中微笑一下,“带上分院帽吧,里面有格兰芬多的剑。我知道斯莱特林先生把蛇怪毒ye给你了,总得有个足够锋利的载体才能杀死它。”
斯内普迅速抽回手,消失在了原地,绕开正面战场来到校长室。里面的画像们一看到他进来后立刻叫起来:“那个波特家的男孩跑出去了!!还带着隐形衣!”
这个计划之外的消息简直让斯内普恨得咬牙,他就知道这个男孩和他的父亲一样莽撞没有脑子,不管什么情况都得冲出去参与搅和才甘心!早知道就该也给他灌一壶活地狱汤剂,把他和邓布利多绑一起塞到一个棺材里去!
他很快找到分院帽,在周围画像的一片叽叽喳喳声里取出了格兰芬多剑。
画像们顿时闭嘴了。
斯内普打开装着蛇怪毒ye的玻璃管,将里面的毒ye全部倒了上去。剑身被毒ye侵蚀发出一阵轻微的白烟,然后像是有了自我意识一样开始拼命吸收那些毒ye。
做完这一切后,他将剑收进一个被他施展过无痕伸展咒的口袋里,转身大步离开了校长室。
半晌后,其中一个画像终于发问:“他不是斯莱特林的院长吗?为什么能取出格兰芬多的剑?还是说他是喝了复方汤剂的阿不思?”
……
她已经尝试了所有能想到的咒语,然而纳吉尼依旧宛如一个幽灵一样跟在他们身后。在它最后一次扑上来之前,奥罗拉所能想到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将哈利远远地推开,自己则因为体力接近告罄而滑倒在地。
锐利的碎石扎进她的皮肤,奥罗拉摸到掌心之下的一片血rou模糊,感受到那种钻心的刺痛,看到纳吉尼越来越近的尖锐獠牙。
“奥罗拉!”哈利的尖叫声几乎变了调。
从天空猛地俯冲下来的蜷翼魔用自己的身躯拦在巨蛇和自己的主人之间,奥罗拉几乎听到纳吉尼咬碎蓝莓酱全身骨骼的恐怖破裂声,绿色的血ye星星点点地喷溅在她脸上。蓝莓酱乌黑的眼珠一瞬间暗淡了下去,再也不动了。
“不——!”奥罗拉失控地用魔咒疯狂攻击着它,迫使纳吉尼短暂地后退一段距离。它吐出嘴里已经被支离破碎成一滩黏稠血rou的蜷翼魔,张嘴猛地朝她窜过来,被一道来自身后的魔咒打中。
“快跑,奥罗拉!”唐克斯将哈利护在身后,大喊道,“快——!”
奥罗拉拼尽全力爬起来朝唐克斯的方向跑过去,沿着满是碎石碎玻璃的走廊一路逃亡。幼龙从空中滑翔而过,朝纳吉尼吐出猛烈的蓝色火焰暂时拖住它。它一边巧妙地保持着和这条巨蛇的距离,不让它有机会咬住自己,一边全力掩护着自己的主人离开。
他们已经跑得太久了,奥罗拉感觉那些满是尘埃的浑浊空气不断呛进自己的肺部,带来火辣辣的痛感折磨着她,好像再被无数把小刀在钝剐一样。
为什么不管什么攻击都对这条蛇没用?!为什么?!
奥罗拉拼命思考着来让自己保持清醒,却猛然想到,也许是因为它和挂坠盒还有金杯一样,都是个魂器,活的魂器,所以才不管什么咒语都对它不管用。
她刚想到这里,头顶已经残破不堪的石头穹顶就塌了下来,一瞬间烟尘四起,好像被一个混沌的噩梦吞噬。唐克斯被一块沉重的石头砸中肩膀,摔在地上,鲜血逐渐爬满后背。她痛苦地蜷缩起身体,用完好的那只手举起魔杖,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