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徒的人,你要相信他们。”
女孩泪水涟涟地点头,奥罗拉顾不得跟她再说什么,一路用最快的速度来到城墙外围,果然看到奥利凡德正站在那里,双眼无神地盯着头顶的保护罩,远处的青翠森林,漂浮云彩,还有那种看不见的死亡Yin影。
“先生。”她走过去,凉风吹散她的头发,割在脸上带来一阵疼痛,语气急切,“我们需要您的帮助,先生。”
“你真的认为我们会赢吗?”奥利凡德忽然没头没脑地这么说了一句,失去神采的银白双眼比平时看起来更为诡异,仿佛一片荒芜的雪原,“他回来了,像个噩梦一样,恐怖,强大。”
“噩梦总有醒过来的一天的,先生。它们是很吓人,但是通常短命。”奥罗拉平静地回答。
奥利凡德勉强微笑了一下,“请告诉我,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吧。”
“我们想请您帮我们伪造一支魔杖,先生。”奥罗拉说着,取出那支已经跟随了自己里九年的柏木魔杖,“您已经见过伏地魔手里的那支古老魔杖以及那个共生魔咒了。我们希望您能将它伪造成那支魔杖的另一半,让他以为自己已经消除了这种联系。”
奥利凡德接过它,细细抚摸过:“柏木魔杖,龙心弦,十二又四分之三长,相当柔韧。你来我店里购买它的时候,仿佛就像昨天一样。”
“有希望能伪造成功吗?”
“我会竭尽全力的,只要他不拿到那支真的魔杖用来对此,我想应该很难被看出来真假。”
“那太好了,先生。烦请您尽快。”
“我会的。”
……
要想做出一根尽善尽美的魔杖,那也许整个英国只有奥利凡德能做到。
要想做出一根以假乱真的魔杖,那也许整个英国还是只有奥利凡德能做到。
拿到那支足以让所有没有见过赫奇帕奇魔杖真容的人都无法辨认的冒牌货的时候,正好是伏地魔回归的第七天。
霍格沃茨靠着那个古老咒语催发出来的保护罩,已经扛过了好几轮食死徒的进攻和轰炸。然而任何咒语都是有极限的,他们不可能指望着这个保护罩能保护他们一辈子。
因此按照邓布利多和萨拉查的计划,斯内普必须在防护罩被打破的那一天,当着所有食死徒和学校师生的面杀死邓布利多。这样伏地魔才会相信他拿到的魔杖是真的,他的忠诚也是真的。
在那之前,雷古勒斯和其他凤凰社的人以及傲罗们,则负责将能联系到监护人的低年级孩子们分批转移出去。确保在保护罩失效之前,不会有不能参战的人还留在这里。
只是这样一来,一直到整个战争结束之前,斯内普都会背负着叛徒的骂名,会被所有人唾弃,诅咒,怨恨。而奥罗拉不能替他说半句辩解的话,她得和其他人一起憎恨他,远离他,甚至……
“如果必要的话,你必须攻击我,尤其是在其他食死徒的面前。你怎么对他们,也必须怎么对我。”斯内普这么说到。他的声音平滑,冰冷,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像机械发出来的那样,说出来的每一个词都冷静到残忍,仿佛他根本只是个置身事外的看客。
奥罗拉一言不发地听他说着,视线低垂,双手抱着手臂,紧紧抓住自己,发凉的指尖掐进柔软的衣物和皮肤里。坩埚里的魔药沸腾成一种嘈杂的嗡嗡声叨扰着她的神经,一股极端的冷彻贯遍她的全身,只剩灵魂依旧留有余温。
半晌后,她终于抬头:“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你,对吗?求你了。”
斯内普隔着地窖里那些暗沉的空气和虚浮苍白的光丝对上她清亮的眼睛,说到:“是。”
“好……我答应你。”她轻声说到,“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我也会等你回来。你会回来的,是吧?”
斯内普沉默地看着她,对方眼里的光点蜷缩在眼底,颤抖如风中的萤火虫那样,细小而坚定。承诺是很脆弱的东西,尤其是在现在这个他们根本看不到清晰未来的时刻。
它诱人,美好,明明比一张白纸还无用,却沉重得让人无法开口。
可如果是她想要听的话……
第一次,奥罗拉在斯内普眼里看到了挣扎,好像理智和冲动在撕扯着争夺他的话语权。
“西弗勒斯?”
斯内普缓缓伸手,拨开她因为低头而垂在眼前的浅金色发丝,动作慢而轻柔,指尖擦过奥罗拉肌肤的时候,像羽毛在她额头落下的一个吻。
“会的。”
只一瞬间,她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
魔药成型的那天,斯内普迎来了两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纳西莎·马尔福,以及她的姐姐,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由此斯内普才知道,原来在过去的七天里,黑魔王除了在四处召集他被驱逐和流放的追随者和魔法生物以外,还交给了马尔福家一个任务。
“他发现了几个魂器的被毁,所以已经等不下去了,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和毁掉赫奇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