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气了。”
养真抚着胸口道:“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西人又来了呢!”
赵芳敬泰然自若,气定神闲道:“他们若还敢来,自然让他们有来无回。”
养真听他这般回答,不免想起那日他在城头上一箭定乾坤的绝世风姿,便抿嘴笑道:“这话也只有十三叔当说。别人说我是不信的。”
赵芳敬在她额头上轻轻地弹了一指甲:“快换一件衣裳……不用换也行,只是城外风大,得加一件披风。”
养真便按照赵芳敬的叮嘱,果然又加了一件半厚的缎子披风,这才出了门。
自打赵芳敬来到,便住在守备衙门,加上薛典养伤也在这里,养真也只得随了他。
如今出了衙门大门,却见门口上青鸟跟几个侍卫肃然等候多时。
养真左顾右盼,并没有看见马车,正疑惑,赵芳敬走到白马旁边,回头看她。
养真有种不太妙的预感,迟疑地说:“十三叔……”
赵芳敬笑道:“放心,十三叔照看着你,掉不下来。”
“可我……不要骑马!”养真叫道。
她虽然也是将门之女,但是从小儿也没有接触这些,唯一骑马的经验,是上次南行的时候在大屏山下,给他及时救援抱了去……当下便要后退。
不等她闪避,赵芳敬握着她手腕将她拉了过来,单手将她的纤腰一抱,微微用力,便将她抱上了马背。
养真人在马背上正有些晕眩,赵芳敬一跃而上,将她搂在怀中笑道:“要是害怕,就抱紧我的腰。”
“我才不……”养真才抗议,赵芳敬一抖缰绳,白马趾高气扬地往前奔去。
养真只觉着一阵猛烈颠簸,当下尖叫了声,再也没有别的想法,只张开手臂拼命地抱住了赵芳敬。
头前有开道的马儿,身后的侍卫们紧随其后,簇拥着十三王爷往前疾驰,路上百姓们遥遥看见,急忙闪避。
马蹄声如雷奔过长街,穿过城门往外驰去。
养真靠在赵芳敬胸口,从最初的不安终于镇定下来,感觉他身上的淡香沁绕,不知不觉中从被迫抱紧他,到偷偷地自己主动抱紧了几分。
两人同乘一骑,靠的何等紧密,养真的细微动作瞒不过赵芳敬的双眼,他垂眸看了一眼紧贴在胸口的少女,唇边多了一抹笑意。
出了玉城后,几刻钟功夫,便到了凉城,穿城而过,出了凉城的北门,就是让中原人望而生畏的塞外了。
而就在出凉城北门的瞬间,连风都好像不同了,打在人的脸上微微做疼。
过了会儿养真才反应过来,小心地在脸颊上一试,果然是细微地小小沙沫。
“十三叔,这是要去哪里?”养真忍不住抬头看向赵芳敬。
本以为只是出玉城而已,没想到竟到了凉城之外。
赵芳敬道:“稍微再等一会儿。”
养真转头往旁边看去,却见狂风贴地而起,扬起的时候却带着一阵黄/色的沙尘,遮天蔽日似的。
如此又过了两刻钟,白马才慢慢地停了下来。
这里的风沙仿佛也小了很多,赵芳敬道:“到了。”
他翻身下马,又将养真也抱了下地。
养真毕竟不擅骑马,虽然有他抱着,但受了这许久颠簸,双腿已经有些麻酥酥的,当下只靠在赵芳敬的身上。
赵芳敬笑看她一眼,指着前方道:“你看。”
养真顺着他所指方向看去,蓦地怔住。
这周围都是黄沙铺地,仿佛到了蛮荒地带,可是在两人身前不远处,竟有一片不大不小的水泊,黄沙环绕之中,那湖泊像是一面极清澈的镜子,又像是水色极佳的翡翠,被造物的妙手之能镶嵌在大地之上。
又有几只白色的水鸟,在湖边上伸头缩脑地踱步,时而啄食水草,时而游弋来去,意态十分的悠闲。
养真看的目瞪口呆:“这里、居然还有湖泊?”
“是不是很奇怪?”她的反应显然在赵芳敬意料之中,“当初你父亲带我来这里的时候,我也跟你一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养真正目眩神迷地打量那绝美的湖泊,突然听赵芳敬说了这句,才猛然回头:“我、我父亲?”
赵芳敬松开缰绳,白马撒欢地往前奔去,他却轻轻地握住养真的手道:“是啊,你父亲。”
带着养真缓步往前而行,赵芳敬道:“这一处水泊叫做青湖,是方圆百里唯一的水泊,十分神奇,就算是连月不下雨,这水泊也依旧如故,所以凉城的百姓也叫他‘神仙湖’,说他能够救命之意。你看……”
养真正聚Jing会神的听着,闻言抬头,却见前方的湖畔不知何时竟跑来了一头小马驹似的动物,正在低头喝水。
赵芳敬道:“那是一匹小野马,听说西朝人经常捉捕野马训为战马。”
养真忙双手合什,由衷地祈祷:“这小野马这样可爱,可千万别叫西朝人捉了去。”
赵芳敬爱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