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武身体都好,武新不爱读书,跟了一个木匠学艺,如今娶了人家的女儿,做起了买卖,每日都有收入。此外,陛下每月都差人来问候,家里要是有什么病的祸的都给料理了,娘娘不用为我们Cao心了。只是那年听闻娘娘殁了,一家子伤心了许久,如今见娘娘安好,我也无憾了。”
向尹舟替她擦干眼泪:“你们也不必担心我,陛下册封我为皇后,自然是极心疼我的,谁也欺负不了。如今我的身份是蒙洱公主,母亲要为我封口,也别跟父亲和阿弟说,知道得少才安全,更别因我而起了贪念。”
玉异:“极是,我懂的。”她原不是向尹舟亲母,因赡养之恩而得敬重,她知道地位有别,不可高攀,保持距离乃明哲保身之法。“这些年娘娘去哪了,怎一点音讯都没有?”
向尹舟笑道:“母亲一定要原谅我不告而别,我去蒙洱国游玩去了,只因蒙洱王有求于陛下,就把我变成他们的公主,送了回来。”
玉异听此方舒展了眉头:“原是这样。陛下这几年不娶不纳,你一回来就册封了皇后,可见陛下是偏爱你的。”
向尹舟:“当然。”
“咦?这画……”玉异瞄见案上的画,倾上前细看,“好生眼熟。”
向尹舟来趣:“母亲见过?”
玉异一拍脑袋:“想起来了,是你小时候画的。你呀最喜欢画鸟儿,爪子画得跟树杈一样。”
仔细一看,画上鸟的爪子当真丑得一批。
嘶!她画过这么烂的东西?“你别哄我。”
玉异笑道:“你看上面的小手印,是你的吧,每一次你都弄得满手是墨。”
是不是,叫人来鉴一鉴便知了。她将画放回匣子,带玉异到万芳园用膳。
园子里,风景美极。玉异一路目不暇接,赞不绝口:“花开得妙,池里的鱼也花样多,咦,那是什么果子?”
娄明明不厌其烦地讲解。三人游赏了好一会才走到膳席,设在水中央的阁楼上,可将园子尽收眼底。
玉异:“要我说,这里神仙也住得!比御花园还好上几倍。不知陛下修这座园子作何?”
向尹舟做个了横脸,往玉异碗里添菜,道:“母亲吃吧,问这个做什么。”
娄明明看在眼中,笑而不语。
晚上,晋珩才从勤政殿回到向尹舟暂住的寝宫。太监来汇报说椒房宫已经打理完毕,封后当天便可入住。
向尹舟:“那座宫殿我不住。”
晋珩:“是因为太后住过?”
昨日太后又令人送了些贺礼来,可见急切的和好之意,她也不那么恨了。她不愿住椒房宫不是因为太后,而是她现在的身份。“我要是向女当然住得,可我如今是蒙洱公主,就住不得,封后已属过分,坐享椒房宫肯定引来更多刺头。陛下还是另安排一处吧,他们也少骂你一两句昏君不是。”
晋珩:“只要你不委屈,住哪都好。每日事都多,今天也没来得及看你义母。”
向尹舟给他揉肩消乏:“你要是为了见她而怠慢了正事,才是折煞她了。对了,封后典礼排场也无须太大,论理我该从个才人封起,你一下封了皇后,众臣还以为你脑子烧糊了。”
晋珩:“都依你。”
向尹舟打了他肩膀一下:“你这么听话我都不适应了。”
晋珩:“可你说的有道理。”
向尹舟瞪大眼睛:“你竟然夸我?”
晋珩:“我发过誓,如果你能回到我身边,我再不说你不好。”
向尹舟:“怪不得常听人说,男人酿一酿就老实了。我真的是死之前都没感觉到你喜欢过我,要能早知道你有这份心意,我就不……”她就不饮蛊逃生了,“不离开大周了。”
晋珩哑了一瞬,他要辩:“我连晋然都生下来了,这不够说明问题吗。”
向尹舟:“哎?难道是为了我才生的吗,不是为了你后继有人吗?”
晋珩隐忍地闭了下眼睛,深呼吸:“为后继有人我跟哪个女人不能生。”
向尹舟:“可哪个女人生的孩子能有我的有影响力?”
他竟无言以对。
向尹舟:“还有,我打仗的时候给你写了那么多信,你为什么一封没回。”
“我……”他写了,可写完自己读了读,又啰嗦又矫情,怕她翻白眼就烧了,几次下来都是如此。他十指插丨进发里,挠了挠,脸发红,还是不说了,解了衣裳爬上床。“今天很累,我先睡了。”
晋珩不驳她,可爱程度高了好几个档次,真是前所未有,哪能放过。跟过去:“你是真累还是躲避问题?”
晋珩转过身去,脸越烫了:“真的累。”
向尹舟推他:“才几时呐,津楼都还没开门接客呢,你天天这么累着我还怎么生小孩?”
晋珩:“不生。”
“不生?”她可是还想抱个女孩的,“不生你娶我做什么。”
晋珩假装睡熟没听见。
“你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