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绥晩的性命,所以她早就放弃了之前的计划。
相比起绥晩,她其实更恨的人是容砚,这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坏了她的好事,她早就想除掉他了,只要容砚死了,以后就不会有人再挡她的路。
而且容砚一死对谁来说会打击更大?
若是她那个女儿因为这个而殉情,一箭双雕那更再好不过,杀不了绥晩总得要拉一个容砚垫背。
因为绥晩明日就得回宫,所以她必须抓住今日这个机会,否则,以后要再想将人引出来就难上加难了。
文惜云完全是做了背水一战的打算,不成功便成仁。
她不知容砚实力到底如何,暗夜虽然没有明言,但从他的态度来看容砚貌似是个比较难缠的角色。可想到暗夜那边的部署,她就定下了心来,她就不信这容砚还真的有通天了的本事。
想必暗夜那边的事此刻已经告一段落,不管他成没成功,绥晩过去对这个结果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文惜云眼睁睁地看着人跑了出去,也不阻拦,只是朝一旁的人暗暗使了个眼色。
……
绥晩没能走得多远,便有黑衣人便追了上来。
看着眼前打得难分难舍的几人,绥晩攥紧了自己的袖口,心中焦灼难安。
突然,身后传来嘭地一声。
绥晩立即回头去看,只见一个眉心插着银针的黑衣人堪堪在距她三尺处倒了下来,黑衣人的手中还拿着刀,显然方才是想要从身后偷袭她。
绥晩抬头,只见不远处的竹子旁不知何时已然靠了个白衣女子,见她看了过来,意味深长地冲她挑了挑眉。
这人是……那个曾经在桑阳见过的白衣女子。
白衣缓缓收回视线,往后靠了靠,指间点了点臂肘,没有再看向绥晩,漫不经心地问:“处理好了?”
绥晩不会觉得这话是在问她,突然想到什么,她立即转过了身去,先前打斗的几人包括那两个侍卫此时正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没了生机,而他们的中间又站了一个新的黑衣人。
听到白衣的问话,黑衣人抬起了头来,冲着绥晩……不,是她的身后咧了咧嘴,呲牙笑道:“姑娘,都处理干净了。”
白衣懒洋洋地应了声。
绥晩却是惊得瞪大了双眼,“连霜?”
闻言,连霜立即没心没肺地朝她打了个招呼:“宫姑娘,您放心,人我都处理干净了,您不用害怕。”
“你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这两个人竟然还是一起出现的。
她要没记错的话,这个白衣女子和容砚是熟识,而连霜是澹台晋的人,以容砚和澹台晋的关系,这两人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去吧。
听方才连霜的话,两人貌似是熟识?
连霜打着哈哈道:“这个原因稍微有点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受人所托。”白衣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替连霜解释,“你师兄让她过来的。”
绥晩委婉地问了句:“姐姐和我师兄认识?”
“嗯。”白衣不走心地应了声,过了片刻又补充道,“不怎么熟。”
连霜:“……”
绥晩却是大概了解了,这话她自然是不会当真,能知道她和澹台晋的关系,想想这两人的关系都不太一般。
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像她和澹台晋的关系一样,既然人家不愿多言,她自然也不会多问。
“你带着她。”白衣指了指连霜,又指了指绥晩,先一步朝前走去,道,“走了。”
话音未落,白影一闪,便迅速消失在了林间。
连霜带着绥晩赶紧急步跟了上去。
走到槐树林深处,绥晩已经开始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且走得深了,那股子血腥味便愈发明显。
白衣倏地顿了脚步。
连霜不解:“姑娘?”
白衣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绥晩。
“小姑娘,你可得想好了。”白衣指了指挂在不远处树上的尸体,提醒她,“你确定你能接受得了这么血腥的场面?”
绥晩没说话,直接便朝前面走了过去。
白衣勾了勾唇,耸了耸肩便抬步跟了上去,等渐渐看到场景全貌,她嘴角的弧度便一点一点地淡了下来,尤其是看到树下堆砌着的灰蓝色尸体,她的脸上已经冷得没有半分笑意。
树上、地上到处都是尸体,越走得近了,尸体便越来越多,等走出树林,那股子令人作呕的腐朽气息更是扑面而来。
崖上的场面说是触目惊心都不为过,地面淌了一地的血,无数的尸体随意地堆在那里,分不清谁是谁的脸,血ye沿着尸体的脸颊缓缓滚下,早已看不出人的原貌,头颅、脑浆滚了一地,人首分离,断臂残肢就那样横七竖八地摆在鲜红的血ye当中。
绥晩走得两条腿都在抖,待看到那砍下来的头颅中还在滚动的眼珠,她终于受不了地扒着一旁的树干蹲下来干呕。
饶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