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沙哑地诉说着久远的故事。
棠华带着他们踏入略显肃穆的古堡,沿着的是一条苍凉沙道,周身如荒草般的点缀中有几条盘旋的蛇,正望着稀客到来,时不时吐丝发出刺耳的声音。
似乎并不在意那仙族的沉默,棠华自顾自地热情待客道:“这些灵兽是先父所留,乃看守所用,虽其貌不扬,但曾守堡立功。”
烬渊和素子枯沉默不语,一众随着他来到大堂,便见一个头围长巾的老朽迎上来,然而老虽老、皮肤黝黑、皱纹也不少,却含混着一股Jing神劲,一双眼睛如鹰,直勾勾地看着来客。
“这是管家,嵩渠。”
嵩渠轻弯腰以示欢迎,张口则是沙哑莫辨的声音:“贵客请上座。”
整个气氛诡秘,连最擅长打花腔的素子枯和烬渊二者也不知如何开口。这棠华似乎对他们的到来,眼下正准摆场宴席亲自说明情况。
“在下不知贵客到来,眼下仓促准备膳食,还请见谅。”棠华带着歉意地笑笑:“来来,咱们先喝酒!”
“哪里的话,海滨城之食,自是要细火慢炖。”烬渊接话。
“这酒也带着海的味道,果真名副其实。”素子枯品下一口评判道:“不知城主今日会给我们上何样的菜种?”
“凡是海里游的,想要什么不行?”棠华大笑。
“鲛人。”
一句冷冷的声音□□来,让棠华一愣,他看着发声的幼冥,但见后者一双漆黑的眸子盯着自己,没有波澜的神色实在看不出在想什么。
“想吃鲛人。”
素子枯捏了他的鼻子一把,笑出来:“鲛人哪是随便能吃的?”
“传说鲛人的血还能起死回生,这可是真么,城主?”烬渊明知故问道。
“我等也听闻城主在捕获鲛人,可甚是好奇。”素子枯接口。
棠华脸色有细微的变化,而后恢复常态,似是早有应对道:“在下也未能证明,不过值得一试。”
“本司很好奇,是何人告诉城主此法的?”素子枯问。
“是当地的流言,但正合了在下的心意,觉得值得一试罢了。”
听闻是流言,三者相视,而后烬渊问道:“城主想要何者起死回生?”
棠华脸色凝然,或许是由于肤色深难以看出情绪的变化,只能看出那嘴唇翕动,艰难地吐出四个字:“家史难言。”
一词遮千百言,棠华苦大仇深的表情让在座无不唏嘘。
“到了眼下,想必城主已经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烬渊道,琥珀色的眸子扫过端上汤来的管家嵩渠。
“叫我棠华便好,”棠华摆摆手,示意嵩渠为四者盛汤:“若不是希望祖上能起死回生,我也不会做出捕杀鲛人的事来。”
勺子敲击瓷碗边缘的声音清脆,只见嵩渠将一幅碗勺端至幼冥面前,便开始盛汤。后者看着他,视线在热气腾腾的海鲜汤和嵩渠那张苍老的脸间徘徊。
有嗜血的杀意在黑色的瞳孔里涌起,而后很快被湮没。
“尘归尘,土归土,没世多年者,为何要回生之。”素子枯凝眉疑惑。
沉默了一会,棠华先屏退了其他仆从,待四周都静下后开口道:“祖上惨遭人屠杀,至今不知凶手何处,不过为求一个清楚。”
“敢问祖上几何?”烬渊紧接着问道。
“开天辟地前之事。”
闻者皆是一顿,素子枯眉头蹙得更紧:“为何要寻这么久远的仇人,或许对方早已入土也不奇怪呐、。”
“祖上遗愿,非找到不可。就算对方不在世.......”说及次棠华顿住了呼吸,似乎在压抑着无可平复的怒气:“于体,让其粉身碎骨;于灵,让其魂飞魄散。”
狠话出的尖锐,如同一把凭空而出的刺刀,划破空气的隔阂,指向埋藏千万年的仇恨之源,插得鲜血直流。
“值得么。”烬渊忽然开口,琥珀色的眼眸不经意地扫向一个人,略去了前尘过往的云烟。
棠华苦笑地耸肩,眼里压抑着愤怒:“说得轻巧,你们可知道在下祖上的rou身是被一针一线地拼凑起来的?仇人歹毒,令人发指。”
“无论如何,仇恨至今毫无意义,即便是弑父杀母的仇恨,本公子也觉得能被时间淹没,何况这已经是万年前之事。”烬渊淡笑道。
“请恕在下无法忘记这血海深仇,仇人便是仇人,在下必当为先祖讨个公道,手刃仇人。”
“冤冤相报何时了,或许你的仇人早已转世轮回,已经不再是那个与你有血海深仇的人,那又该如何?”
“公子仁德令在下汗颜,但请公子不必相劝。”
素子枯不知烬渊为何突然说出这一番话来,只觉即将跑远了便拉回来,开口道:“撇开这仇不谈,棠华你可真用鲛人之血试过能否起死回生?”
棠华脸色缓了缓,答道:“鲛人方捉拿不久,生性蛮狠,取血都有困难,还未能尝试。不过恰昨日有一猎者来,说其经验丰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