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很少吃。
也不是没吃过,就是觉得好吃就多吃一些而已。
一根烟抽完了,孟启递给芮安一张纸巾问:“对了,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儿吗?”
“……”手下一顿,芮安其实也没忘,就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开口,眼下那人问了,他也就实话实说了,“是有点儿事想问。”
“嗯,你说。”
芮安擦了擦手,犹豫片刻之后掏出手机找到之前让方红传给他的照片,递给了孟启。
孟启接过手机,却没拿过来,因为芮安并没有松手,他疑惑的看向芮安,想说什么芮安却又把电话拿回去了。
“还是算了吧。”芮安慌忙揣起电话,又开始扒虾。
“……”
忽视掉头顶的强烈视线,芮安狠狠的咬上虾rou,还把自己的手给咬到了,疼的他一咧嘴。
“干嘛呢?”孟启握住慌张的人,看了看芮安拇指上的牙印,无奈道,“你这吃着rou还馋rou吗?”
抽回手,芮安在纸巾上擦了擦,干笑,“不小心,不小心,哈哈。”
靠在沙发背上,孟启低声说:“芮安,你应该明白,你能来主动找我,我很高兴。”
“……”
“所以,没必要跟我客气。”
把剩下的虾放到碗里,芮安迟疑片刻,他并不是不好意思开口,而是不知道自己这样问的意义是什么,他已经跟某人说了就当作从未相识,但是胸口的谜团困的他难受,即便以后再不相干,他也想知道那人的身份,问当事人肯定得不到答案了,那只能像方红说的,想知道什么,就来问孟启。
可是,孟启是刑警,问一名刑警,那代表什么?而就算知道了答案,他就会心甘了吗?
脑袋里挣扎的时候,芮安已经缓缓掏出手机,按开手机的页面就是那张熟悉的照片,芮安将手机再一次递过去,待那人接到之后松开手,低声问:“这个人,你认识吗?”
这是一张不太清晰的照片,里面的人似乎在睡觉,胳膊挡着额头,只露出立体的五官和上半身。
芮安死死的盯着孟启的表情,但是并没有读到任何信息。
许久,孟启把手机还给芮安,问:“你为什么要打听这个人?”
皱了皱眉,芮安讨厌这种质问的语气,他的直觉不会错的,他肯定孟启知道大黄的一些事,但是却敏锐的反问了他,这让他有些不快,“随便问问而已,为难的话你可以不说。”
察觉到芮安的情绪,孟启无奈道:“你为什么总是对我浑身竖刺?”
“我没有。”芮安睁着眼睛说瞎话。
孟启知道芮安这么多年对他的躲避是出于海勋的死,也知道芮安觉得海勋的死跟他有关系,更知道芮安是个保守的人,所以他不能纠结的太深,他真的怕惊了这只刺猬,保不准连这时隔8年的主动相见都会成为今生的最后一次。
沉默许久,孟启妥协了,“也不是不能说。”
芮安抬起头,眼睛瞬间挂上了期待,连刚才的不快都没了。
抓住芮安眼底的那一丝期待,孟启又点上一根儿烟,缓缓道:“此人,是红狮会老大敖康的长孙,外籍混血,名字是……”
芮安看着眼前的那张薄唇开开合合,在他听到前面的时候就不想再往下听了,但是,他阻止不了的是最后宣判。
“……敖川。”
果然如此,一点也没有意外,芮安淡笑一声,问:“还有呢?”
“没有了。”
“没有了?”
孟启点点头,吐出一口烟,说:“跟他爷爷相比,他确实活动范围很隐秘,再加上是外籍,也没有任何案底和蛛丝马迹,所以,并不在我们的侦查范围内,更何况我们这里是S市。”
“……”
看着紧皱眉头的人,孟启没有问芮安为什么要探究这个人的身份,只是低沉道:“芮安,你应该明白,我们明知道这种人的存在却无法将他们连根拔起的原因。”
是啊,早在刑警大队的时候芮安就知道,红狮会,Y市一手遮天的黑/帮组织,它的势力早就扩展到几个省外,甚至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但是却迟迟无法捉住什么苗头,原因无非就是红狮会的庞大资金将所有后路都堵截了而已,说的难听一些,就是官匪相护狼狈为jian。而他们远在S市,Y市的事情他们也管不到,更何况他一个小小的巡警呢?
最重要的是芮安在意的不是这些人做过什么,而是大黄的真实身份。
不用想了,什么都不用猜了,医生说的短暂失忆也好,隐藏身份也好,莫名被跟踪也罢,都不再是巧合了。
而他芮安,不过是运气不好,被人利用了而已。
想想自己那几个月的云里雾里,甚至还准备敞开心房去接受那人,他恨不得打自己两个耳光。
可唯一庆幸的是,他再也不用与那人有任何纠葛。
再一次问自己到底为什么要来这一趟,芮安无比压抑的坐上了回B区的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