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你昨天晚上发高烧吓死我了,我给你一遍一遍地擦身,可你身上的温度怎么降也降不下来,我便脱了衣服抱着你,我想,将你的病气传给我,你应该就会好了,抱了一会儿,果然,你的烧降下来了……”
这人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一头栽倒在床前。
丹朱转过头,看到床前倒着的这个人,不禁伸出手,去抚他的眉眼,这人好傻……
丹朱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了一点,吃力地坐起来,缓缓下了床,将这人安置在床上,施了腾云术到九重天司药仙君那里求了药回来给这人吃下。
他又坐在床前看了这人一会儿,靠在床边睡着了。
丹朱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在床上,睁开眼睛,那人在床前痴痴地望着他,对他笑。
丹朱忽然苦笑了一下,道:“我们两个……到底在折腾什么?”
那人将他抱入怀中,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对你,丹朱,你原谅我好不好?”
经了这一番折腾,丹朱的心早就软了,伸手回抱住这人,轻轻说了一句:“好。”
听到这句好,那人一脸喜色,凑在丹朱颊边亲了一口,道:“丹朱,我好开心!”
丹朱被亲得红了脸,一时想到了什么,问这人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你说你不叫泰迪,叫什么?”
那人眸光如水地望着他,道:“名字不重要,你喜欢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罢。”
丹朱看着这人的眼睛,道:“可是,你现在不是狗了,叫泰迪不好,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那人抓了抓头,十分苦恼道:“我虽是佛祖座下的鹰,但佛祖并未给我取名字,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这样啊……丹朱有些失落。
那人望见丹朱失落的样子,便道:“丹朱,不如你为我取个名字吧!”
丹朱想了想,望见这人的黑袍,忽然道:“沉墨。”
沉墨亦望见丹朱的红衣,又看了看自己的黑袍,将这两个名字反复咀嚼了一遍,笑道:“沉墨,丹朱……好,我就叫沉墨。”
他伸手将丹朱紧紧揽在怀里,道:“从今往后,我就是丹朱的沉墨。”
丹朱亦抱着他,“嗯”了一声。
二人和好后,便过起日子来,丹朱不会做饭,沉墨就为丹朱做饭,丹朱为沉墨添柴,就这样,二人在这山头过了数月逍遥日子。
这日,司缘仙君忽然带着府上的下人怒气冲冲地找上丹朱的山头来,在丹朱门口大叫道:“好你个丹朱亲王!自己败家不说,竟还敢拐走我养的那条卷毛狗!快把我的卷毛狗还给我!”
司缘仙君在外面叫了半天,不见有人出来,便叫下人砸门,下人砸了两下,门开了,走出来的却不是丹朱,是一个一身黑袍、眼神如鹰的青年男子。
司缘仙君十分奇怪,对这男子道:“你是谁啊?丹朱亲王呢?快叫丹朱亲王出来!”
这男子笑了笑,不答反问:“仙君可是要找你那条卷毛狗?”
司缘仙君点点头,忍不住问这男子道:“难道你知道我那条卷毛狗的下落?”
这男子点头道:“知道。”
司缘仙君眼睛一亮,问道:“快告诉我它在哪?”
这时,丹朱走出来,笑着对司缘仙君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司缘仙君见到丹朱,愤怒地叫着:“丹朱亲王!你快把我的卷毛狗还给我!我好不容易养的狗却给你拐走了,要不是有眼尖的小仙娥告诉我这狗是被你带走了,我还不知道呢!”
丹朱眨眨眼,道:“司缘,我方才不是同你说了吗?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说着,挽上黑袍男子的胳膊,一双桃花眼笑得潋滟,“他就是你的那条卷毛狗,不过,他现在是我的沉墨,不是你的卷毛狗了,你要带他走,得问问他同不同意吧?”
司缘仙君看了沉墨一眼,认为丹朱在欺骗他,叫道:“你胡说!这分明是个人,怎么会是我的那条卷毛狗!”
见司缘不信,沉墨施了个术法,幻出卷毛狗的模样来,又很快恢复。
司缘仙君见了,张大嘴巴,颇为吃惊道:“你你你……你真是我的那条卷毛狗?”
沉墨冷道:“我叫沉墨,是丹朱的沉墨,不是你的卷毛狗。”
司缘仙君叫道:“什么沉墨!你就是我的那条卷毛狗!想不到这么些日子不见,你竟修炼成人形了!我找了你好久,快跟我回去!”
说罢,竟是要上前来拉沉墨。
丹朱当即挡在沉墨身前,道:“本王不同意!你不能带他走!”
司缘仙君见到丹朱,沉了脸,道:“就是你这个败家亲王拐了我的卷毛狗,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说不同意!”说着,竟是要来推丹朱。
沉墨见此,一把将丹朱护在怀里,沉声向司缘仙君道:“司缘仙君,我不会跟你回去,我本是佛祖座下的鹰,一朝中了毒变成一条卷毛狗才被你捡回去,现在我的毒解了,也有了自己喜欢的人,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