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停吞噬着他的心。而现在真真切切看着眼前的人,实实在在抱在怀里,董柏寒心底的空洞停止了扩大,有了着落点。
他宠溺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她闭着的双眼,她的唇角。亲完快速离开,真怕自己把持不住,把她扰醒。亲后,董柏寒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搂着人慢慢地也睡了过去。
超长的香甜一觉,可以说从六年前那场变故以来,两人再没睡得这么肆无忌惮过。
这一天过得好快,白天的大部分时间都耗在了床上。这样的结果就是,到了晚上,两人都睡不着了。
“出去走走?”董柏寒提议。
“好啊。”
这幢房子坐落在市中心,虽天色已晚,走到街上却灯火通明,不觉得害怕冷清。夜色浓浓,四周静静地,董柏寒与邬小晓没有进行交谈。
走了一段,邬小晓的手被董柏寒握住,只顿了一步,她就跟上了。邬小晓没有看他,顺从地任自己的手在他的手中,跟着他的节奏,走在这条上坡路上。
春天是真地来了,空气很好,不冷不热。因着这条路有坡度,走上来时,邬小晓鼻间有些冒汗,可心里是舒服的,像在热天喝了一大杯冰可乐似的畅快。
“以后的路都像这样陪我走吧。”董柏寒忽然开口。邬小晓愣了一下,没让他等太久,她只答了一个字:“好。”
身旁的男人没有预兆地停下来,被他攥紧的手有些疼,邬小晓忍下,没有出声。她转过头,迎上董柏寒的视线,等着他。
等了许久,他几欲张口,又最终没有开口。邬小晓叹气:“你要不说,能不能先把手松松,攥得我骨头都疼了。”
董柏寒忙松开她,又在下一秒重新捞回她的双手,捧着看了看,是有点红了。他轻轻揉了揉,最后放在嘴边。一开始是吹气,后来就变成了亲吻,再后来,他一个大力,把人拉进了自己怀里,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是个不公平的吻,董柏寒一味索取,邬小晓被迫承受。有几次,她想抢回主动权,均没有成功,他不让,分毫不让。
直到他觉得要够了,才默许了她的主动。董柏寒无论在哪方面都是“攻击型选手”,虽然邬小晓的主动,同样让他沉迷,但满足感却不如他自己索来的强烈。
这个时间,没有行人,只有路灯将二人的影子照得长远。两个影子交互在一起,成了一团,难分难解。
刚才没有说出的话,在二人唇舌分开后,董柏寒拥着她,在她耳边说道:“再也不要分开,再来一次我会死,你要想好了,小晓,答应了我就不能再变。你若再弃我一次,我绝对绝对承受不了。你一定不想见我发狠的样子,我保证你没见过,再不会出现六年前轻轻松松放你走的事了。”
邬小晓觉得又气又好笑,她推开他一些,看他道:“董柏寒,不会说情话就别说,没见过你这么不会说情话的人。算了算了,又不是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上学时我就看透你了,指望你,打一辈子光棍去吧,也就我瞎。”
董柏寒眼睛一眯,问她:“谁会说情话?你听过多少?”没等邬小晓说什么,他继续问:“看上我就是瞎了,那这世上也太多瞎子了吧。”
情话不会说,呛她倒是拿手,邬小晓燃起了斗志正想反呛回去,就被董柏寒又按回怀里,轻轻道:“幸亏你瞎了,谢谢你瞎了。”邬小晓哪还有什么斗志,心软成一团,上手回抱他,就听他带着笑音又补了一句:“要一直瞎下去啊。”
“董柏寒!”喊完他名字,自己先笑了起来。董柏寒见她笑,眉眼弯得更深。就是这样,他的小晓就该是这样笑的,开心,毫无顾忌地笑。
两人回去的路上,董柏寒想起问她:“能再请点假吗?我现在是戴罪之身,公司暂时不用去,我们去玩吧。”
邬小晓还是不太放心:“公司真的没事吗?你真的没事了?”
“当然,要是有事,我还能离开本市?你想出国玩吗?我出国都可以的。”
那就是真的没事了,那就是真的一直在骗她了,邬小晓瞥他:“哼,哼哼。”
董柏寒见她有些要翻旧账之意,马上转了话题:“于米蘭不放你假吗?我去跟她说,让她再给你一星期假。”
邬小晓:“不要。”说着朝家的方向快走。董柏寒两步追上她,下一秒把她的手又挽在了自己手里。
这一逛,到家都快两点了,邬小晓还是挂心董柏寒的睡眠问题,她以前得过,所以知道失眠的厉害和痛苦。稍不留心,就会反弹。
她暗责自己不该跟他逛到这么晚,作息全打乱了。邬小晓心里早有打算,董柏寒在她面前装相博同情,真实状况没有她一开始以为的那么糟。是以她打算休假一个月,歇个跟于米蘭说好的最低标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儿五。
☆、无题
邬小晓生气不过“三秒”,回到家给董柏寒热了杯助眠的牛nai,一边看着他喝一边说:“我请了一个月的长假,于老板准了。”
董柏寒一顿,他问:“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