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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为何,这几年古丹时常对南方边界进行sao扰,但却极少出现大规模、损失惨重的战争,古丹不仅不像是侵略者,反而更像是一个吵闹着、求大人关注的孩子。
青明也曾发消息给陆云书,询问南方的情况,回答都是“好”,“尚佳”之类的敷衍话语;当然,他也向南方的将军传了消息,回复的也大多是一些场面话,尤其以陆云书平易近人、才思敏捷、计谋无双之语为主。
才思敏捷和计谋无双倒是没引起青明多大感觉,倒是“平易近人”?
别人不了解他,青明难道还会不了解吗?
陆云书平日里沉迷兵法,基本不与人交流,尽管性格不错,但也不擅长与人交流,甚至很多不熟悉的人都以为他是极为孤傲之人,又怎么会产生平易近人的感觉?
就算是因为环境改变而成长了,也不会转变如此之大?
青明心存疑惑,却无人可以解答,只能暂且置之不理,等战事结束,他回来后再说。
就在西北战事结束不久,镇西军班师回京的时候,古丹王牧雷发来国书,请求议和,并且决定亲自来帝京与他商讨和谈事宜。
回想过去近六年的时间,除了一开始古丹进行疯狂攻击与入侵外,之后的战争都像是儿戏一般,看不到半点儿入侵的意思。
尤其是和戎族的偷袭、刺杀相对比,更显得古丹的意图不明。
发动了战争,却又退守不攻,甚至轻易就被夺回了城镇;不想发动战争,偏又重兵驻守,三不五时的sao扰一番。
青明实在看不透这位古丹王的意图,不过,既然对方都已经主动提出要来帝京和谈了,他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青明放下国书,冷笑。
文帝六年五月
像是约好了一样,西北和南方的战事同时发起,又同时结束,两队大军也几乎同时归京。
西北除了镇西军,还有这些年一直倾力相助的西山城城主一家;南方除了绥远军,还有古丹王和古丹使节。
五月中后旬的某天晚上
帝寝殿
躺在床上的青明猛然惊醒。
明明是很恐怖的梦,但他却不记得半分。
浑身冷汗的从床上坐起,撩开床帐,打算喝口水,润润喉。
抬眼的瞬间,表情一凛。
内室的Yin影里,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青明甚至根本察觉不到他的气息。
“你是谁?”青明冷然道。
那人自Yin影中走出。
青明渐渐看清他的长相,慢慢瞪大眼睛,表情惊讶、惊慌、痛苦、哀伤、落寞……最后归于平静。
“你不是还在回来的路上吗?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寝宫里?”他下意识自称“我”。
那人几乎可查的脚步微顿,继而接着向他走来。
“怎么不说话?”青明颦眉。
那人依旧步履从容地向他靠近。
青明觉得他身上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但却怎么也看不出到底哪里不一样。
那人终于走到他面前,停下。
青明仰起头看他,忽然觉得这样的角度让他感觉很有压迫感。
双手扶在床沿上,就要站起来,摆脱这种颓势,却没想到他蓦地抬手推了他一下。
青明毫无准备的被他推倒在榻上,后背砸在棉被上,发出闷响。
他还来不及呵斥,就感觉身上一重,眼前一阵光影变幻,唇上已然沾染上熟悉而温热的气息。
青明睁大眼睛,怒瞪着他。
他的眼神依旧平静,没有任何波澜。
青明张口欲言,却成了他顺利入侵的机会。
那样令他熟悉、怀念、眷恋的感觉,唇齿交缠,相濡以沫,一切尽在不言中。
但青明不能沉沦。
他知道自己不能。
舌头奋力抵挡他的入侵,抗拒着他的进入,目光凛冽的盯着他,头不住的摆动,双手也不停推拒……
“韩……唔……放……”
那人目光一沉,一手将他的两只手并拢在一处,按在头顶上,另一只手盖在了他的眼睛上,似乎不想看到他眼中的拒绝。
眼前一片黑暗,大脑因为缺氧,耳朵中也产生了些许嗡鸣,头脑意识不清,但身体上的感觉,却是异常清晰。
因为五年前的那场重创,他不仅内力全无,而且体质也变得寒凉,一年四季,全身的皮肤的微凉的,而在雨雪到来之时,双膝和左肩还会产生针扎一般的刺痛。
那人炙热的气息吹拂在他清凉的皮肤上,引起他一阵阵的颤栗,显得愈加敏感。
那人一路亲吻,从双唇到喉咙,到锁骨,再到肩膀,先是右肩,再是左肩……他停下了。
青明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停下了。
还没等他趁机推开他,那人却先他一步,解除了桎梏。
身上的压力消失,青明睁开眼,却发现屋子里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