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他拉着个长脸。
“浩浩到了天安门广场,见到了兵马俑,他还骑了大象,坐过竹筏,在海里学会游泳,他喜欢吃烤鸭、内夹馍,他语言也丰富了很多,这些都是经历和成长。还有,我爸妈也觉得不虚此行。我也玩得挺好!”汀兰道。
严聪聪心里有些难受,“你们玩得开心,把家也忘了。”这一个多月以来,他既使在单位加班,心里也都是在外地的妻子和儿子,想着他们现在在干什么,会不会想自己。
汀兰笑着亲了亲他的额头,“我们现在回来了呀!”
“还有你这个头发……”
“好看吗?”汀兰笑着问道,“在云南参加他们篝火舞会的时候,不小心把头发烧焦了一束,我干脆就理了一个短发,那个理发店手艺还不错!”
“怎么烧到头发了?”严聪聪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了,他拉过妻子检查了一下,“有没有伤到其他地方?”
“没有。对了,我从北京寄回来的东西你收到了吗?里面有你妈妈给你带的礼物。”汀兰问道。
“我不需要她的东西。”
“她很疼浩浩,给你们买了很多东西,她说浩浩和你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我儿子当然像我!”严聪聪撇撇嘴巴道。
“方方今年考上了京大,现在是外语专业一年级新生了,听说她的志愿是做一名外交官。”汀兰不想他们兄妹一直不来往,希望有一天严聪聪能接受这个妹妹,所以想着慢慢把袁方方的事告诉他。
果然严聪聪的表现的一点兴趣也没有。
不过晚上久别团聚,少不了一番缠绵的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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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二年是一个喜庆的年份,汀兰感觉从年头到年尾一直在喝喜酒。
三月的时候,严浩然三周岁生日刚过两天,李国荣和莉娅也办了一场简单的婚礼,两个人终于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过了一个月,汀兰又喝了严聪聪朋友韦小天的喜酒,这个油嘴滑舌的家伙终于娶到了一个漂亮的新娘子。在婚宴上,他多喝了几杯,又说错了话,让韩博提前离席,大家伙念在他当天是新郎官,不然肯定给他一拳,让他清醒清醒。
汀兰并没有介绍韩博和乔珍认识,但是韩博回国以后,李nainai和他妈妈发动人脉,给他安排了很多相亲,他一个也没有去看,后来不想家人再为这事烦他,干脆去了h城,接受z大的聘请,在汀兰的母校做了大学讲师。
第三场参加的是老朋友董其瑞和周娟的婚礼,他们两个人是谈了几年了,婚事算是拖的比较久,主要是董其瑞之前在读研究生,后来在医院担任实习医生,一直很忙。周娟家里已经催了几次,董其瑞的父母也急着让他早点办喜事,但是他还是坚持想做住院医生以后才考虑结婚。
年初的时候,汀兰带着严浩然来董家玩,董厂长和齐文秀看着严浩然眼馋的很,董厂长私下和妻子感叹,如果当年儿子能把汀兰娶到就好了,现在这么可爱的孙子就是他的了。
齐文秀白了丈夫一眼道,以后儿子和周娟结婚,他们马上也能抱上孙子。这几年周娟经常上门,她虽然在上海的时间不多,但是见面时,她对周娟的印象都不错。对于周娟家里条件一般,她反而觉得是优点,自家是外来户,但是经济条件好,已经给儿子单独买房,这下对比,她就不会在儿子面前摆上海人的架子了。
董其瑞和周娟的婚礼办的也很排场热闹,周娟本地人,亲戚朋友多,董家的亲朋好友也都接到上海,因为董厂长有本事,除了搪瓷厂,在齐文秀名下又办一家编织袋厂,这些年也赚足了钱,所以在婚礼上也舍得花钱。
他们还在上海新开发的楼盘里,给小夫妻买了一套新居,周娟家人对这个女婿是再满意不过了。
房子是在婚礼前就交房的,周娟花着自己这几年的积蓄,尽情的布置新房,把它打理成自己梦想中的家。
第四场婚礼的新郎是斯泽,新娘子是一名华裔。汀兰当然没有参加,她只是收到了姚教授寄来的信里知道这个消息。她只能心里默默为他们祝福。
这一年里,汀兰还是一名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年中的时候又去了一趟北京,把李颐给她物色的一套四合院买了下来。平时去服装公司和火锅店转转,偶尔去在建设中的体育场馆看一下。
蹭了现在的全力建设中的上海速度的福利,年底的时候,体育场馆就已经建好了,除了篮球场,她还办了保龄球场、网球场、游泳馆、专业的健身房,聘请了专业的人员来管理,没想到运营后,竟然还有盈利,汀兰隔几天就要带着严浩然来这里游泳,一家人一起去游泳池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严聪聪是只旱鸭子。
怪不得从来不见他下水。汀兰要教他时,发现他有些畏水,不敢放松身体浮起来,一到水里就像砰砣一样往下沉,几次教下来,他恼羞成怒,就不再学了。
幸好严浩然一点不像爸爸,出奇的有些游泳的天赋,小小年纪,像条小鱼一样,在水里游梭的极快。
后来汀兰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