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军统还不至于看得上!”
意识到王天风在暗暗嘲讽丁薇的猜测蠢笨,阿诚不悦道:“王处长说话最好注意点,明太太还轮不到你来评价。”
“我说明太太了吗?”
眼看着两个人要吵起来,梁仲春打圆场:“丁副局长,您看,这些物证,是不是明董事长的?”
丁薇瞪了一眼王天风:“看起来是有些像。不过仅靠这些物证,下定论未免也太早了一些。大姐现在生死未卜,我们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目的。如果是要钱,不管多少钱,我明家都愿意出;如果是抗日分子,由着他们提要求。梁处长,我只有一点要求,一切以我大姐为重。你是一个家庭主义者,应该能明白我吧!”
“理解,理解。”梁仲春点头,“请明长官和丁副局长放心,76号一定以明董事长的安全为优先考虑。只不过……”
看出梁仲春的顾虑,丁薇道:“阿诚,一会提醒我去一趟周公馆。”
“有周先生出面,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梁仲春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安心了许多。
“梁处长,”丁薇施压,“前段时间我收到家里的电报,我的几位有爵位在身的舅舅听说东亚局势不稳,让我带着明楼和大姐回英国避避。”
在官场混迹多年的梁仲春当即明白了:“丁副局长放心,76号一定以明董事长的安危为优先考虑。”
“有劳梁处长了。”丁薇说,“我从警察局带了一队人,任凭梁处长差遣。”
眼见该说的话都说了,该施的压也施了,阿诚走到丁薇身边,低声道:“太太,时间不早了,这里到周公馆还要费些时间的。”
丁薇看了眼时间,是差不多该出发去趟周公馆了。她嘱咐了二宝几句,离开了真如镇。
阿诚的车开得很稳,趁着路上的工夫,丁薇小憩了一会。
“大嫂,快到了。”
睁开眼,见已经靠近周公馆,丁薇补了个妆,让自己的妆容显得格外盛气逼人。
听说丁薇来了,周太太还以为是下人说错了,丁薇才生产,现在按理是在坐月子的时候。等她看到坐在客厅的丁薇的时候,吃了一惊:“明太太,真的是你啊?”
周太太盯着打量了半天,还好丁薇心理素质过硬,丝毫未露端倪。
“难不成是你们英国人和我们就是不一样?你怎么不在家坐月子,跑出来吹风,落下病根怎么办啊?”
“坐月子?”这几天来,这个词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为什么要坐月子?”
“你……哎,”周太太拉着丁薇在沙发上坐下,“明楼不懂,明镜怎么也不懂啊?女人生产之后,不能下床,不能吹风,不能……”
“太迷信了吧?”
“迷信?这可不是什么迷信,”周太太对丁薇定义坐月子是“迷信”一事有些不悦,“我跟你说啊,女人生产可伤身子了,我听老周说,你是在饭店的时候发动的?好险好险,还好你生产还算平安。”
“我也是第一次生孩子,羊水破的时候就慌了,越慌就越痛,好在后来到家之后打了麻醉,痛感减轻了很多。”
“麻醉?这……生孩子还能打麻醉?”
“是局部麻醉,学名是无痛分娩。这两年欧洲还挺流行的。周太太,您要是有兴趣,我下次和您细说。我今天来,主要是有事想找周先生,我大姐出了点事情,我需要周先生帮忙。”
这是丁薇第一次如此正经地请求周佛海的帮忙。
周太太听出丁薇语气的不同:“是很要紧的事情吗?他出去了,要是方便的话,我可以转达,要是不方便……说实话,他工作上的事情我也不过问,我没你聪明能干,就不自讨没趣了。要是你觉得不方便和我说……这样吧,我把客房收拾了,你去休息一会,等他一回来,我就告诉你,这样,也省得你来回奔波,伤身体。”
“没什么不方便的,这本来就是家事。周太太,我不瞒你,大姐出事了。”
“明镜?”周太太一惊,“她怎么了?”
“我的预产期原本还有几天,所以大姐回了一趟老家,她说,有些事情要告诉先辈。本来阿诚是要送大姐到火车站的。没想到出发比计划晚,大姐怕耽误阿诚送我,就自己去的火车站,结果……不知道是路上哪里出了事,现在她很有可能被明楼之前的秘书绑走了,生死……未卜。”
“明楼的秘书?”
“一个姓陈的秘书,特高课那边确认是抗日分子。”丁薇叹了一口气,“周太太,对我来说,大姐的平安比什么都重要,不管对方是要什么,只要我给的了,我都愿意给。但我这么想没用,日本人根本不会在意我大姐的死活。所以我希望,周先生能帮我一把,只要我大姐平安,不管周先生接下来要我做什么,我决不推辞。”
周太太的脸色也随着丁薇的话逐渐沉重起来:“这事……依我对老周的了解,我不敢应你。”
“我明白的,周先生也有自己的考虑,如果实在不便,我也不敢奢望强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