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优摇了摇头,说:“没事。”
“我送你回去吧。”
“可是……喝酒不能开车吧。”
费横却笑了笑:“谁说我喝酒了?”
时优回想起方才包厢里费横夹的一根烟。
难道他是因为不想喝酒,才借用抽烟来推脱?
“太麻烦了,包厢那些人还在等你吧?”时优摆了摆手道。
费横哑然失笑:“Cao这么多心做什么, 上车。”
既然费横有他的考量,时优也不再推辞,跟着他上了车。
引擎启动,车辆驶出地下停车场,回到了地面大道上。
偏头看了一眼费横的侧脸, 时优问道:“那个, 你爸, 不, 费函先生知道吗?”
“目前还不知道。”
“这种事情瞒不了一辈子。”时优给费横打了根预防针。
她希望费横能在这件事被其他人知晓之前, 做好万全的准备, 最后不至于会被韩晔击溃。
韩晔虽然是演员。
但是原书却赋予了这位男主极高的商业天赋。
在费函和一众叔伯的指导下, 韩晔很快适应了商场。他的投资眼光很好, 在他的带领下,费氏集团赚了不少钱,虽比不了费横, 但也算是不错了。
费函虽然看重费横的能力, 但是亲儿子总比别人家的要好。况且就是因为费横的母亲, 他们一家才失去了韩晔,让韩晔这孩子饱受父母双亡、寄居篱下的苦。
单芝倾更是偏执。
知晓这一切后,她对费横极尽其冷眼。蒋穆青已死,她把所有的怨恨都撒到了蒋穆红和费横的身上。
费横最后自尽,与单芝倾翻天覆地的变化脱不了干系。
“我知道,我会找个机会亲自说清楚。”费横点点头道。
时优担忧道:“你能接受吗?伯父伯母知道后可能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你,他们甚至可能会恨你。因为你,他们错把自己的儿子放在别人家里受苦……”
说到这里,时优便说不下去了。这些对于费横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我不知道。”
向来费横的身上都充满了自信与冷静,仿佛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到他。但是这一次,时优在他的脸上看到了难得的迷惘。
他很难受吧。
从小,他就渴望得到父母的关爱。好不容易他撑起了公司,赢得他们的关注,转头却成了空。
“横,我一直在,会一直陪着你的。”时优真诚道。
费横没有说话,握着方向盘的手却紧了紧。
转眼,车辆就开到了时优的家门前。
“到家了,我走了。”说着,时优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费横突然叫住她:“优优。”
“嗯?”时优疑惑回头。
费横慢慢倾身过来。
时优屏息,她有种直觉,费横好像想要亲自己。
但是,费横却身形一顿,说:“你发卡掉了。”
“啊?”时优伸手摸上头发。
确实有一缕碎发飘散开来。
“在你左手边的座位上。”费横道。
时优伸手摸了摸,找到了发卡,于是匆匆说了句“谢谢”,推开车门,下车了。
看着时优慌乱离开的背影,费横突然心情轻松,不自主笑了笑。
走进大门后,时优看着手心里的发卡,窘迫极了。
她怎么会觉得费横是想亲她呢?
明明两人都还不是情侣。
“姐姐,你是不是很热啊。”时修小朋友突然出现,举着自己带吸管的水杯道,“给姐姐喝。”
时优莫名其妙,摇了摇头:“姐姐怎么会热呢?”
“可是。”时修指了指时优的脸,“姐姐的脸好红啊。”
时优抚上脸颊,果然温度不太正常。
于是她咳嗽两声,道:“嗯,姐姐有点感冒了。”
时修嘟囔道:“姐姐穿得太少啦。”
时优看了看身上,一件针织加一件风衣,而时修小朋友穿着卫衣和蓝色外套。
两相一对比后,时优说:“不少啊,都一样。”
“不一样。”时修摇了摇头,拉开外套拉链,露出里面的小马甲,说,“要多穿点,柳姨说不拉拉链就会咳咳咳。”
好吧,时优没想到她竟然被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教训。
“姐姐错了,以后一定把拉链拉上,扣子扣好。”时优摸了摸时修的小脑袋瓜,笑道,“但是家里暖和,姐姐就不用穿这么多啦。”
这时,柳姨拿着时修的小书包走了过来,帮时修背上,说:“修儿,要出门了哦。”
时优看了看外边的天色,已经黑了,于是问:“这么晚了,去哪?”
柳姨笑了笑:“大小姐,时小少爷晚上要去上舞蹈班。”
“行吧。”时优点点头,蹲身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