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师,张老师,您快点制止他,他这样会出人命的,为这样一个垃圾,毁掉自己,实在不是聪明人该有的行为。”康安好现在知道什么叫书生误国,赵高峰就明显的属于这类人,只沉浸在知识的世界,对外界的反应太迟钝。
“阳阳,快放手,不能冲动。”张也被康安好这么一叫,回过神来,丢下赵高峰想要站起来,可惜她蹲着的时间太长,加上天寒地冻,腿脚的血ye不循环,猛一站起来,晃晃悠悠竟然要摔倒。
赵阳丢下手里的蒋处长,闪身过去,伸手稳稳的扶住张也,扶她在一旁被丢出来的椅子上坐下。又抱起赵高峰,轻轻放在轮椅上,转脸冷冷的对蒋处长和一干手下说:“滚,三天之内,我们会搬走的,要是再敢上门行凶,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这时候,蒋处长哪里还有什么威风可言,躺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不是他不想走,是他第一次距离死亡这么近。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真的相信他就要死了,他甚至已经看到黑白无常来抓他下油锅了。
那些人别说走了,就是爬都爬不起来,赵阳只好自己动手把他们一个一个扔出院子,当然力道不小,这些人的哀嚎声不减反增。
赶走那些烦人的苍蝇,赵阳正要关大门,抬眼瞥见康安好众人,冷冰冰的道:“热闹看完了,请你们离开。”
康安好知道赵阳误会了,他肯定以为她们是来看热闹的,毕竟刚才她们没有出手制止。康安好想要解释,被温建军拉住,正要询问,只见马月兰忍不住先破口大骂道:“赵阳,人家是儿子,你也是儿子,可有你这么当儿子的吗,一走就是好几年,连家都不回。要不是一年到头还有那么一封信,你爹妈都以为你死了,这刚一回来就逞能,惹出事情,到时候还不是你爹妈给你擦屁股!”
“三姐,你别骂他了,他只要胳膊腿儿全须全影的回来,我和他爸就谢天谢地了。来,咱们上屋子里说话吧。”张也休息这么一会,腿脚的血ye循环了,站起来,拉着马月兰往家里让。
马月兰伸脖子往屋子里一瞧,嘿,好好的一个书香世家,让那杀千刀的折腾的不像样子,都没有下脚的地儿,“算啦,咱都不是外人,在哪说都一样,今天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说话间就到吃中午饭的时候了,赵高峰家里没有坐的地方,几个人都这么站着说话,好像挺怪的。家里被砸成这样,她估计这老两口也没心情做饭,干脆就去外面饭店吃一顿,也算是给赵阳接风洗尘。
“三姨,咱们上胡同口的小饭店坐着聊,正好中午就在那边吃,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康安好凑过去,低声在马月兰耳边道。
“成。”马月兰很爽快的答应,扭头对张也夫妇道,“老赵,妹子,我们找你俩有点事情要谈,这屋里没有说话的地儿,咱们出去说。”
说完拉着张也就往外走,边走边吩咐赵阳,“阳阳,快点,把你把推着,咱们出去吃饭,给你接风洗尘。”
一行人没走多远,出了胡同就有个小饭店,饭店不大,生意挺红火。这饭店的老板是个Jing明人,知道有些人来饭店并不是只是吃饭,只是想找个僻静的地方谈事情。他这饭店就有两个包间,包间不大,里面放一张大圆桌子,勉强可以坐上八个人。
七人坐下之后,服务员给端上一壶茶水,拿上菜单让点菜,康安好没有客气,直接把菜单塞在温建军手里。郑国新一脸坏笑,被温建军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脚,老实不少,温建军点好菜,趁着菜还没上来,大家开始说事情。
“老赵,是这么回事,这几个孩子是外地人,都是我以前姐妹家的孩子,现如今来咱们文水县做买卖。家里还有两个小子,年龄还小,以前读过一些书,想要继续读,打算学好了参加高考,想请你去家里当老师。”马月兰喝了一口茶水,开门见山说明原因。
赵高峰和张也对视一眼,赵高峰一开口就说出自己担心的事情,“他们住在哪里,不知道远不远,我这腿现在不是太方便。”他一直以为学校是因为这个才停了他的课。
“不远,就住在老苏以前的祖宅,政府归还之后,一直空着,这不前几天我就租给他们住。”马月兰的三个闺女都嫁在国外,早说要接她出国享福,她不肯,说是故土难离。
其实她是一辈子要强惯了,不习惯靠着闺女生活,她在街道办工作是义务性质,没有工资。把老宅子租出去,一来省的房子空在那里,二来可以有些收入,也能帮帮赵高峰和张也。
赵高峰和她丈夫老苏是大学同学,她还是通过赵高峰认识的老苏,那天老苏就是跟着赵高峰去看他姥姥。两家关系一直很好,可惜老苏家庭出身不好,早早就死了,赵高峰又是个书呆子,根本不懂得钱的重要性。
“马姨,每天接送赵老师的任务就交给我吧,只是,刚才那伙人看起来不是善茬,根本不是学校的人,恐怕还会找赵老师的麻烦。”郑国新把玩着手里的茶杯,茶杯在他手上上下翻飞,好几次都险些要掉下来,最后都有惊无险的回到他手里。
“他们敢!”一直沉默的赵阳突然冒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