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搂到怀里哄,再三保证自己会小心,绝不逞强,才总算把人哄睡。
徐立冬嘴上应得好,只临到办事的时候,先头说给苏禾听的那些好话,不说全抛到了脑后,起码也抛了十之八.九。
任务执行到庙前乡境地,按说是他老家,应该好办,却有几个刺头想闹事,放话给徐立冬,说敢解散他们,就叫他老徐家人以后都不好过。
又碰上徐老五家的大儿子要娶媳妇儿,怕喜事变丧事,办事的头天,徐老五连夜找来县城,叫徐立冬抽空回去喝杯喜酒。
“我再把基建队的那几个人叫上,有话坐下来好好说,犯不着闹得大家都不好看。”徐老五道。
徐立冬态度很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道:“五叔,喜酒我去喝,你不用把基建队的人叫过来,没什么话好说的,他们敢反抗就一个个全送去蹲班房!”
徐老五朝苏禾递了个眼色,苏禾会意,柔声道:“五叔说的有道理,先坐下来谈谈,看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困难,你帮着解决了,他们反倒感激你,尽量不要结仇怨,要不五叔他们在老家也难做。”
徐老五就是这个意思,劝道:“强龙不压地头蛇啊!”
好说歹说,徐立冬总算应下,转天早,苏禾不放心,请假要跟了一块去。
见他有话要说,苏禾赶在前头道:“以前五叔五婶待我不薄,现在他们儿子娶媳妇儿,我怎么都要回去趟。”
徐立冬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能带她回乡下。
自打年初苏禾搬去县城,就没再回过,村里人只知道她跟徐立冬结了婚,起先还在背后嚼几句舌根,渐渐的,等那股新奇劲过去就懒得说了,眼下见苏禾挺个肚子回来,若是避不开迎上面了,也都客气的打声招呼,至于杨嫂子,本就跟苏禾交好,更是高兴的拉着说不停。
徐立冬正好把苏禾托付给杨嫂子,叫帮忙照看下。
杨嫂子打趣道:“放心,保证不会让你媳妇少一根头发!”
徐立冬有些窘,从裤口袋里摸出五毛钱给杨嫂子家馒头,叫去买糖吃,这才过去徐老五家。
杨嫂子的男人杨四海上个月蹲牢回来了,吃了顿大教训之后,不敢再动什么歪念头,又赶上国家鼓励发展农副业,杨四海东拼西凑借了些钱,把村头的鱼塘承包了下来,打算养鱼。
“你嫂子让我老老实实种地,我哪行啊。”杨四海也在家,见苏禾过来,跟找到同党似的吐槽:“种地能有啥出息,我就没听说哪个靠种地发家致富!”
这话苏禾倒是赞同,也劝杨嫂子道:“大哥想养鱼,就支持他养,只要好好干,干哪行都一样。”
杨嫂子也想开了,道:“只要他不干啥犯法事儿,大不了咱们娘三个跟着他喝西北风。”
“娘三?”苏禾愣了下,反应过来后,喜道:“嫂子,你怀了小二?”
“刚怀上...”杨嫂子收住话,等撵了她男人出去,才拉着苏禾说起来。
转眼到晌午,因心里惦记徐立冬,苏禾婉拒了杨嫂子留饭,去往徐老五家。
老实说,她有些担心如果谈不拢,徐立冬自己会吃亏,忐忑不安到徐老五家,见气氛还算热闹,便放心下来,一进堂屋,就听基建队一个叫老赖头的人道:“你有媳妇nai娃要养,我也有,你说解散就解散,让咱们以后咋活,横竖没叫你回乡种地,你是站着讲话不腰疼!”
徐立冬看他眼,强硬道:“你们各自有难处,可以往上反应,不管怎么不情愿,基建队肯定要解散!”
见那个叫老赖头的男人脸色一变,似要拍桌而起,苏禾大声道:“不想种地,可以养鱼,可以烧窑,可以种树,这么多活,干哪样都饿不死你全家老少,饿死的从来只有好吃懒做的人!”
叫老赖头的男人脸一红,不吭声了。
徐立冬脸上又带了些笑,道:“赖头叔,总归咱们都是一家人,往后你们要是遇上什么困难,去找我,我能帮的绝不会推脱。同样,你们现在也别让我太难做,解散基建队是上头的意思,并不是我故意为难。”
好话歹话都已经说得差不多,徐立冬搁下酒盅,道:“赖头叔,你们自己想清楚,要是下次再见,就不是坐一块喝酒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起身离席,拉上苏禾去跟五叔五婶告辞。
回去路上,苏禾先没提基建队的事,倒是徐立冬主动说了,面上有些沉重,道:“说解散就解散,他们各自上有老下有小,也不怪他们不愿意。”
苏禾想了下,道:“要是想办法帮他们,让干点别的事,可能怨气就没那么大了。”
徐立冬没说话,似在考虑。
又过几天,徐立冬带了个好消息回来,说他打算把那些解散之后又没事可做的基建队成员集中起来,接修桥铺路的活让他们干,上头也批了。
这样一来,解散基建队的工作便顺利许多,到十月底,鲁山县范围内,已经能保证不再有任何非执法人员持有枪.械。
而徐立冬也因此一路飙升,升到正科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