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又是婚姻大事,自己怎么说都是她大伯哥,算她半个长辈,总要去问个清楚。
这样说服了自己一番,第二天赶早,徐立冬骑车回了趟乡下。
......
苏禾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不过随口堵杨嫂子的话,竟兜了这么大个圈儿,最后传到徐立冬耳中。
今早,她起床后照旧挑了扁担,去村头的压水井前压水。刚把两桶水压满,见在她家做工的李如意过来了,憨笑着说:“大妹子,我帮你挑水。”
说完便从她手中拿过扁担,又把刚从供销社买的零嘴连带一盒雪花膏,一股脑塞给她,黑黑的脸出现了丝红晕,含糊道:“零嘴给秋来买的,那个雪花膏...是给你的。”
苏禾吓了一跳,顿觉雪花膏烫手异常,赶忙还给李如意,说:“零嘴我收了,雪花膏我用不到,给我浪费了。”
“小禾妹子,你拿着,我没婆娘,更用不到...”
苏禾正要开口,视线越过李如意,忽然瞧见离她不远的生产大院门口,徐立冬单脚撑地骑在自行车上,正往她这边看,那神情,仿佛带了极大怨气。
李如意并没有察觉到有人在看,他全部心思都扑在了苏禾身上。他确实看上这个年纪轻轻就守寡的东家了,却不是只看她长得俊俏,而是见她待人大方实在,对她那个小叔子也极疼爱,他自己也有个儿子,要是能凑成一家,倒不用怕她虐待自己儿子。
好几回,李如意想跟她说下自己心意,都没找到合适机会,眼看房子快修好,自己若是再不说,只怕更没机会了。
“小禾妹子,我听杨嫂子说了你的遭遇,也听说你有意再找男人,你看我...我咋样?”
李如意感觉自己似乎捋顺了舌头,望着苏禾,加快语速道:“我婆娘头两年没了,丢下个娃,被我老娘带着,家里有两间瓦房,你要是嫌小,我再加盖,做工的钱以后也都给你收着,你...”
说到激动处,李如意的脸更红了,看苏禾的眼神也变得炽热,可惜苏禾却没半点感动,甚至有些许分心,因为隔着一条黄泥村道,她那个大伯哥正往这边看着,也不知为何,那面无表情的样儿,竟叫她无端生出一丝压迫感来。
“李大哥,我暂时没再嫁打算。”苏禾打断了他,微微笑了下,说:“你是个能过日子的,哪个女人跟你都不会遭罪,只是我现在一门心思扑在秋来身上,往后就算我再嫁,也要带着秋来,当然,能招个上门的更好!”
听她话里话外,全是拒绝自己的意思,李如意失落归失落,但并没恼羞,勉强笑道:“你想招上门,恐怕我是不能答应了。”
苏禾也笑了起来,又加了句:“以后生的娃也要跟我姓。”
李如意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劝道:“小禾妹子,你这想法...不成,不成!哪个男人愿意让娃跟你姓呀,你要是说了出去,不好再找哩!”
“再说!”苏禾又笑了下,把雪花膏还给李如意,说:“这我不能要。”
李如意不接,低声说:“也不是啥好东西,你快收下...当是我的住宿钱,要不白住你家,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听他这么说,苏禾不再推攘,把小小一盒雪花膏装进了罩衫口袋里,又见李如意已经挑上扁担走在了前头,犹豫了下,也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大哥要打翻醋坛子了(~ ̄▽ ̄)~
☆、委屈巴巴
待路过生产大院门口时,仿佛才看见徐立冬一般,苏禾啊了声,笑yinyin的打招呼:“大哥,你回来啦。”
说完,见李如意扭回头,也跟着看了眼,便介绍道:“这是我大伯哥,在县里公安局工作,不大回来,我估摸你没见过。”
李如意迟疑的应了一声,见这位公安同志正盯着自己,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可以说是十分严肃,心里莫名就有些发慌,硬头皮招呼了声,打算先走。
哪知这位公安同志却把他喊住了,问他:“你叫什么,哪儿的人,干什么的?”
李如意心说,我一个泥瓦匠,哪有活干我去哪儿,犯得着像审问坏分子似的吗?
想归这么想,但碍于对方是公安,还是老实交代了,末了又道:“小禾妹子心地好,见我没地方去,就留我住她家。”
徐立冬站在这有一会了,尽管听不清他们刚才说了些什么,但一双眼却看得极清楚,这泥瓦匠送了盒雪花膏给他这个弟媳妇,而他这个弟媳妇,不过推攘了两下,就收了。
见到这幕,徐立冬用了极大忍耐力,才管住自己的脚没过去,本就已经不痛快,眼下又听这泥瓦匠“小禾妹子”叫的亲昵,胸口更似烧了团火,正待发作,就听苏禾道:“李大哥,你先回,我跟大哥说两句话。”
李如意忙点头,赶紧走人。
等他走了,苏禾多余的话也没有,只是对徐立冬道:“大哥,你忙,我回家了。”
“等等,我有话跟你说。”徐立冬叫住了她,对上她疑惑的眼神,迟疑了下,终于忍不住问道:“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