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需要洗个澡,这满头的颜料绝对是劣质加过期,此刻头上痒得很。
洗完澡,她便睡了,一直到第二天一大早,谢老爷子差点把门锤破:“小子,装什么死,开门,你妈倒要被吓死了。”
林桑一轱辘爬起来,猛地拉开门,差点把老头闪倒。
“桑桑,昨天应聘什么工作这么累,喊了一早上也不答应。”谢瑶沅横在要发火的老爸和脸色很臭的儿子中间,转移话题,做着调停。
“装卸工。”林桑摸着短发,汲着拖鞋,歪歪斜斜地走到卫生间洗漱。
谢瑶沅泪眼汪汪地望着老父亲:“搬了一天货,就为了给您买只鸡吃,老爸,您说,天底下哪有这么懂事的孩子?”
谢老爷子心疼地看着女儿,眉头一皱,又开始谋略:“嗯,咱们得抓紧计划,让他再次正位林家长子,可不能让那个三得逞了。”
林桑弄好出来时,便看到爷俩头碰头坐在餐桌前,守着两桶泡面,满脸都是深沉地算计,她被吓得全身一个激灵,换上衣服后就跑出了家门。
半个小时后,林桑走在一条古朴的长街上。
在这个大都市,路两旁还是旧得要塌的老房子的街道很少见,这是其中最出名的一条,根据原书剧情的回忆,林桑知道,这里,藏着许多异能高人,比如,那个瞎着一只眼睛,却医术离奇好的神医怪老头。
她低头,给原身扁平的胸脯一个大白眼,不说她前世傲人的F杯,你就是居中线BC杯也行啊,这俩小核桃像什么样子,还不如人家肌rou男的两个大胸肌鼓得高。
她走走停停,最后,在听到一声凶残的鹅叫时站住,伸手,在那扇破篱笆门上敲了敲:“您好,屠神医在家吗?”
一独眼老头坐在三条腿的摇摇椅上,死了一半的样子,头顶上开得一枝石榴花倒生机勃勃,硕大的花朵像吸足了这人的全部Jing气。
“他不在。”
老瞎子保持着原书中一贯的牛逼轰轰和不近人情,连眼皮子都没抬,报丧似地回了一句。
林桑推开篱笆门,一只灰色大鹅像一架小型战斗机,俯冲过来,嘴巴又长又硬,若咬在人身上,估计比匕首要锋利。
林桑笑着等着它,在那张嘴巴伸到鼻端之下,才伸手,猛地把它攥紧了,笑嘻嘻道:“小灰灰,叫爸爸。”
大灰鹅肥大的身子在半空中剧烈扭动,被捏住的嘴巴吼出的叫声痛苦又厮哑,圆圆的小眼睛使劲斜向它的主人,快哭了。
瞎子终于抬起了眼皮,斜瞅着林桑,语气森森:“嗯,假小子倒是有趣。叫爸爸?是真想变成男的?”
林桑看向他,手一松,放开大灰鹅,拍拍手笑道:“屠神医的规矩,我懂,不是要制服小灰灰吗,我的手段虽然简单粗暴了点,但殊途同归,现在,我可以就诊了吗?”
瞎子还是斜瞅着她:“不就是想当林家大少吗?想彻底变成带把的?”
林桑站到他面前:“相反,想彻底变成女的。”
瞎子坐直,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嘿嘿乐了:“女的?还用变吗?”
林桑微微弯腰,瞪着这个笑得很欠揍的老头:“是真正的女的,瞧这个小平板,哪里像个真正的女人了?屠神医,我知道你的医术神出鬼没,我的要求很简单,把头发长长一点,身上该起伏的别凹着就行。”
“你大姐让你来的?”瞎子重新闭上眼,一点也不感兴趣的样子。
林桑随机应变地敷衍着:“是的,我大姐林茜介绍我来的,不然,我怎么可能知道您这的规矩。”
“大小姐也太小题大做了,杀鸡还用得着牛刀?假小子,建议你去个地方,比我这厉害,人家还专业。”瞎子闭着眼,枯木般地脸闻上鲜嫩娇艳的花,无比诡异。
林桑努力地配合着这老头的Yin阳怪气:“您不就是这个世界最厉害的吗,还有哪个地方比您还牛?”
瞎子又嘿嘿了两声,才扯下一朵花,扔给远远站着的大灰鹅:“去H国或T国,整容整胸最是牛,变性都行,还便宜,我这里,你付不起。”
林桑活动着手腕子,很不高兴:“屠神医,您不守自己的规矩。”
瞎子站起来,瘦竹竿一样,却有股迫人的气势:“小子,你在大小姐的黑名单里,我是不会帮你治的,规矩?能比命大?”
林桑昂着头,还在争取:“大小姐是我亲姐,怎么会把我弄入黑名单,不可能的,她那么善良。”
瞎子斜瞅着她:“纠正一下,一半亲,同父异母,小时候还结了梁子。”
这个主角团伙,太小心眼,不就拽了下小辫吗,至于全城封杀?林桑双手叉兜,正气呼呼地跟瞎子对视,手机叮咚一声。
“林先生,我司总裁已回国,要对您进行复试,请在半个小时内到达办公总部。花总秘。”
这一本正经的语气,标题就差写个红头文件了,林桑吁了口闷气,朝瞎子摆摆手:“为医者,我劝您善良。”
瞎子扯扯嘴角,吭都没吭,抱起大灰鹅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