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得好生计划,今晚我和二爷见面时,再问问他的主意罢,或许二爷会有其他可行的方法,也顺便将富商的事提一提。
让二爷趁机探探段祺瑞的口风,只盼段祺瑞不要背后搞鬼,私下与日本人有往来,否则二爷必会下狠手,虽说留着旧首领比较方便,但是不听话的手下,又另当别论了。
随后我出了桃源,儿子们刚从先生的院子回来,我带他们到园主的院落,让他们陪着园主的儿子和女儿,两个儿子高兴得很,黏着园主的女娃不放。
我淡笑着看他们玩耍,没多久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我以为是小安子,“怎么了?不是让你守在园主身边吗?”背后一阵安静,我奇怪的回头。
只见脸色苍白的园主,站在我身后,神色复杂得盯着我,我挑了挑眉,没想到园主醒得这般早,我笑着开口,“园主感觉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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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是你救了我吗?”园主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迟疑得开口问道。我淡笑着没有回答,“园主刚清醒,还是先坐下罢。”
园主瞧了我一眼,随后撩起衣襬,坐在我对面,我唤来儿子的奴仆,让他们将四个小孩都抱进屋去,我和园主有话要说。
“园主,你身子骨弱,先喝口鸡汤吧。”我将桌上一盅刚煮好的鸡汤推到园主面前,虽然园主在牢里待不久,但是还是被些许寒气侵入体内,需要好好补一补。
趁着园主在喝汤,我淡淡的开口,“园主,青衣有个猜测,不晓得对不对,你且听着,若青衣有哪里说的不对,待园主喝完汤再来纠正也不迟。”
“园主和哥哥的对话,我都听见了,也向五爷打听过了,园主,青衣斗胆猜测,你是你爹安插在北京的一颗棋子罢?”我一字一句说得极为缓慢,待到我说完,园主喝汤的动作也停了。
园主惊愕得抬头望着我,捏着汤匙的手骨节发白,还微微颤抖着,我叹了一口气,伸手覆上园主的手,“园主,此事只有我知晓,五爷尚且不知。”
“你如何晓得的?”园主低声问道,我收回手,替园主又舀了一碗鸡汤,“我只是奇怪,假如富商对你娘都下得了手,为何独独留下你?这不太合理。”
“所以我猜测,他留下你应该是有用意,至于为何将你卖入戏班,而不是小倌馆,是因为五爷素来雅好昆曲与京剧罢?”说罢我看向园主,园主脸色一片惨白。
“不过我还是搞不懂,富商到底是冯国章的人,还是段祺瑞的人?而且为何要接近五爷?怎么说载沣或溥lun,都比五爷来得有实权罢?”
“你猜得无错,一开始父亲是让我接近溥lun,但是溥lun不爱听戏曲;至于载沣,他不喜男子之道,因此最后选定了五爷。”园主沉默一会,低声说道。
“为什么?”我实在不解,富商为何要接近京中权贵?而园主为何要听富商的话?按道理说,富商将园主卖入戏园子后,园主就和他再无瓜葛了。
“我娘没有死,他到底还是手下留情了,只是对外说我娘私逃出府,然后将她囚禁起来,不再让她见任何人。”园主轻声说道。
“他以你娘做威胁,让你听命于他?”我皱眉说道,没想到园主的把柄竟是他娘,“园主恕青衣冒犯了,你怎么就肯定,你娘还健在呢?”
“我娘每隔几个月,便会写一封信给我,告诉我她的近况。”园主双手交握,低着头说道,我心里还是有疑惑,觉得事有蹊跷。
“富商让你接近五爷做什么?”我开口问道,园主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他只让我每月回报五爷与谁见了面。”
“你都据实回报了?”我问道,园主迟疑的点点头,后又摇摇头,“一开始是的,不过第一次陪五爷过夜之后,我便只拣些不重要的回报。”园主轻声说道。
“那现在呢?”我又问,园主颤抖着唇,神色无比得苍白,“我进了五爷府后,便不再回报了,我为了自己,不顾我娘的安危……”
“园主,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呢?我们可以救出你娘的。”我握住园主颤抖的手,心疼园主什么事都自己扛,受了苦也往肚里吞,没有人可以分担。
“就算不告诉我们,你也该告诉五爷,你们是要相伴一生的人,有什么话不能说的?”我轻声责备着,心里却在怀疑,五爷当真不知道吗?
“我要怎么告诉他?我接近他是有目的的,从一开始我和他的相遇,就是我设计的。”园主有些激动,双眼通红的提高音量。
“园主,事到如今,你和五爷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都替他生了两个孩子了,难道你还要瞒着他不成?”我开口说道,园主一愣,想起自己的孩子。
“再说句不好听的,园主,你当真认为,五爷一点都不知晓吗?”我不相信园主的异样,五爷会不知道,恐怕五爷在等园主自己开口告诉他罢。
园主怔怔的坐在原位,两行清泪扑簌簌的滑落,难怪当初园主想要离开五爷,除了身分之外,两个人的开始也是园主心里的一个结。
“你不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