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手指盖在脸颊降温。
事实上,他们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了,只是却会是他第一次以人形形态和秦琼琋睡在一起。
只要想一想,易缒嗪就不由得后悔起来。他之前怎么就那么傻,不知道把握机会呢?曾经不能化形也就算了,现在能化形了却还是用蛇的样子和秦琼琋睡了几个晚上!
如果他能早点开窍,可怕早就把秦琼琋吃干抹净,进而把他变成自己的所属物了!
易缒嗪脑回路转了一圈又一圈,手中手机“滴滴”的信息提示音响个不停,也被他一律无视了,最后被声音吵得嫌烦,便干脆把手机关机丢到了桌上。
接着靠坐在床头,脑袋枕在竖放的软枕上,易缒嗪解开古袍的衣带,摆了个自以为最撩人的姿势,微仰着头望着天花板,想象完秦琼琋看到他会有的反应后,又想起了自己对秦琼琋作出反应的应对方法。
想着想着,易缒嗪感觉他的眼皮越变越重,意识也模糊起来。强自振作地想要睁开眼,也是徒劳。因为直至最后熟睡过去,也没成功让相贴的上下眼皮分开来。
于是,秦琼琋走出卫生间后,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场景——
一个男子微歪着脑袋仰靠在床头,柔软的头发落在额前,调皮地微卷翘起。软发的黑色衬得男子如瓷的肌肤越发白皙,长如蒲扇的眼睫在灯光的照射下,在白皙皮肤投了一层浅淡Yin影,使妖冶五官的线条越发柔和。
只看这些的话,那完全能堪称美如画。而实际上一个人看人,当然不可能是看一半脸的!
再往下看去,就看到两瓣淡粉的薄唇,唇形优美好看,可此刻唇角却带着“来历不明”的水光。视线接着下移,跃入眼帘的便是摆放姿势奇怪扭曲的四肢。与四肢相纠缠的还有纷乱的长袍与衣带,乍得一看,甚至还会以为男子被衣服捆了起来。
见此,秦琼琋失笑出声。一边用毛巾擦着shi润的头发,一边走向床边。
在易缒嗪身边轻缓坐下,秦琼琋温柔地抬手将易缒嗪的手脚一一归为原位,接着又托着易缒嗪的后脖颈,替他把衣服脱得只留下了里衣,之后移正了他的位置,才将易缒嗪的脑袋放在了枕头上。
一切做罢,秦琼琋看向易缒嗪嘴角快要干涸的水渍,摇了摇头,又走向卫生间取出了一条shi了水的毛巾。
而在毛巾刚要接触到易缒嗪的唇角时,秦琼琋却是突然收了手,转而用手机对着易缒嗪的脸拍了五六张特写照。接着又看了手机屏幕中的人像好一会,秦琼琋才笑着替易缒嗪擦拭干净嘴角的水痕。
擦完水痕,秦琼琋的视线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易缒嗪的嘴唇上。
看起来粉嫩诱人,伸手轻压,还能感受到唇瓣的柔韧软Q。
指尖在易缒嗪的唇瓣上轻轻摩挲着,秦琼琋不自禁地想起之前在空间的那一吻。抿了抿唇,秦琼琋望着易缒嗪的双眸中一片幽深。
转瞬间,再看进秦琼琋的眼中,却又是满得仿若要溢出来的温柔情绪。
将毛巾收好,秦琼琋才走到床的另一边,在易缒嗪身边侧身躺下。伸出手捏了捏易缒嗪脸颊的rou,感受了一会指尖的细腻触感后,手指不自觉地便向下移去。
滑过双唇,滑过脖颈,滑过锁骨,最后滑到衣衫微敞的胸前时,指尖一顿,而后就朝着色泽粉润的一点偏移去了方向。
“!!”
秦琼琋猛然意识到他在做的事情是什么,当即收回了手。替自己和易缒嗪盖上薄被后,便闭上了眼。
一夜无梦。
秦琼琋难得地有一个晚上没有修炼,就直接入睡了。而他再次醒来,却不是因为他的生物钟,而是因为怀中多出的那个人。
易缒嗪睡得早,醒得也自然早。迷迷蒙蒙睁眼的时候,脑中闪过的是他昨晚还没想完的各种计划。短短几秒,那些计划在脑中显得越发清晰,直接完全唤醒了易缒嗪。
对啊!先上车计划!
易缒嗪猛地睁大了眼睛,望向墙上的挂钟,一时之间恍如隔世。半晌,易缒嗪才真正回过神来,双手烦躁地揪起了头发。对于他昨晚错过大好时机,直接睡着的行为,他表示完全不想作出评价!
余光突然瞥到身旁有一个人影,易缒嗪条件反射地转过头去,就发现了那个人影的主人是秦琼琋。
怔了一瞬,易缒嗪惊喜地勾唇笑了起来——眼前就有个更好的机会!
易缒嗪把自己的身体挪到了与秦琼琋贴近的距离后,便伸手抱住了秦琼琋,较之略矮的身高却使得他看起来像是窝在了秦琼琋的怀中。
抱住秦琼琋后,易缒嗪先是蹭了蹭秦琼琋的胸膛,紧接着又享受地眯了眯眼,轻嗅着从秦琼琋身上传出的淡淡草药清香。
而后,易缒嗪轻啄秦琼琋的嘴唇后,便展开了勤勤恳恳的种草莓行动。从脖颈到胸膛再到腰腹,每个地方都光顾了一遍。
在留下浅淡痕迹的时候,理所当然地,也叫醒了感受到痒意的秦琼琋。
感受到唇齿咬啮**的酥氧时,秦琼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