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 脸上满是喜色。薛挽香在她手背上拧了一把,她笑嘻嘻的反手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年末事情多,各房里许多管事的婆子等着回话,薛挽香和苏哲先告退了, 锦媛跟着她们行了礼, 秦诗语叫住她, 吩咐道:“挽香要养身子,府里的事情,你和凝玉多照看些,拿不准的事还是来问我。”
“是。”锦媛曲身行礼,再缓缓退去。
回到渊澄阁, 廊下已站了好几个婆子,凝玉捡着要紧的先安排了给大少nainai回话,下人们的月钱,新年各个房里的衣裳,年夜饭的排场,一起一起都是事。
待到忙完,日头都偏西了。小丫头捧了热茶进来,锦媛接着,递给了大少nainai。
苏哲数着时辰进来的,见薛挽香果然忙完了,一倒身就坐到她身旁。
“从练武堂回来?”薛挽香给她拭着额上的汗:“天时这般冷,还能跑出一头汗,回房换件衣裳吧。”
“午后练了功,方才陪二师兄去看了会账目,今年几处庄子的收成都不错,除了各项银子,庄子上还送来许多新鲜的食材。” 苏哲笑笑,在腰上解下来一个荷包:“我看着这个好玩,就给你带了过来。”
薛挽香接到手里,方觉荷包沉甸甸的,倒在手里一看,是一粒粒打造Jing致的金花生银葫芦儿,都只有指头大小。
她侧过脑袋望向苏哲,苏哲倚过去贴着她耳畔道:“大少nainai留着过年的时候赏人吧。”
薛挽香抿着嘴笑。难为苏哲想得这般周到。
这是她在君山上的第一个新年,也是与苏哲成亲后,在君山当家的第一个新年。
晚膳是在渊澄阁用的,小夫妻俩对坐在嵌玉桌旁,也不用丫头们布菜,自个儿用得开心。薛挽香面前放着一盅八珍药膳,苏哲凑过去看,薛挽香微红着脸颊在她额头上一指,苏哲捧着碗,吃吃的笑。
“等你用好了药膳……”
“食不言。”薛挽香打断她的话。
苏哲弯着眼睛,还是忍不住笑。
薛挽香有些恼,索性侧过身,不看她明媚张扬的脸。
用过晚膳,小俩口到花园里散散步消消食,冬日的月光萧索而明亮,隔着万里浩瀚挂着中空,苏哲走着走着,嘴角又扬了起来。
薛挽香瞥她一眼。“傻笑什么呢。”
苏哲与她挽着手,贴近了几分,柔声道:“就是欢喜啊。觉得上天待我,真是极好。”
薛挽香的心里暖暖的,垂着眸任她一路牵着,踢踢踏踏回了渊澄阁。
刚走进小庭院,锦媛便迎了出来:“阿哲,大少nainai,可回来了。夫人方才派了人来请大少nainai。”
“这么晚?”苏哲抬头看看,天色已不早了。
“约莫是问过年筹备的事儿。”薛挽香也不耽搁,带了锦媛,往主屋去了。
苏哲回了屋子,坐在塌沿边想着白日里范老爷子说的话,越想越开心,自个儿扑到暖被上滚了一圈。
滚够了,叫人送来热水,凝玉伺候她梳洗,等到从耳房出来,苏哲自己拿了大巾布绞干头发,忽然想起,怎的过了这许久,媳妇儿还没回来?
“挽香还没回来么?叫个丫头去看看。”她接过冬袍,穿戴整齐,续道:“罢了,我自己去接她。”
推开房门时不妨门外站着个丫鬟,见她出来忙行了礼:“方才夫人派了人来取了大少nainai的几身换洗衣裳,说这阵子大少nainai要留在主屋休养身子,让您不必等了,早些歇息罢。”
“留在主屋?”苏哲不乐意了,也不带人,吧嗒吧嗒就跑了过去。
秦诗语早料到她要来,笑yinyin的眄她,苏哲期期艾艾的几乎要对手指。秦诗语道:“我这主屋比你渊澄阁舒坦,挽香就留在这儿住些时日。”
“师娘……”
“人在你小时候住的厢房里呢。准你去说说话。”秦诗语摆摆手,表示不耐烦,让她赶紧走。
苏哲没法子,只得往厢房走,好歹先见到人再说。
“挽香……”苏哲还是敲了敲门,等里头的人儿应了,才推门走了进去。
薛挽香已换了中衣,抱膝坐在床头,见苏哲果然寻了来,心中有些欢喜,又难掩几分羞涩。
“师娘怎的忽然要你住到主屋来了?渊澄阁离这儿也不远,在咱们屋里养着不好么?”苏哲撩起裙摆,坐到了床沿。
主屋的厢房格局不小,寝卧里都燃着两盏牛油灯烛,映着床帏蔓帘影绰。薛挽香垂着眼眸,只轻轻的“嗯”了一声,并不多说。
苏哲嘟着嘴,带了点儿委屈,扑到她腿上,黏糊糊的道:“你不在,我睡不着。”趴了一会忽又坐起身,眼眸亮晶晶的出主意:“不如我和师娘说,我也搬来厢房住,这样既不误你养身子,我们也不用分开。”
她说着就起身,薛挽香忙扯着她衣袖:“诶!”
苏哲本就没站稳,跟着力道歪下//身来,乍然间跌进薛挽香的怀里了。
灭烛怜光满,还寝梦佳期。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