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反悔。
「你还要不要脸啊你?不知道那判词里会不会有你们俩通jian的罪名?」温如予回得有些酸。
「错了,现在是我们在通jian吧。」极快地接下话茬的利哲笑得挑衅,摆在对方腰际的手忍不住滑了下去,隔着裤料抚上结实的tun部,有些色情地轻揉起来。
温如予拍了一下没能拍落tun部的那只手,也没脸往那里再多拍一次,只得臊怒地瞪着对方,「还不把爪子拿开?」
「如予,以后这辈子都和我这么过吧。」
突然其来的一句正经又严肃,利哲睁着专注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温如予,有着浓浓的情欲,更多的却是眷恋执着。那双眼睛,彷彿这世上只看得见一个人似的。
温如予起初就是被这个眼神感动的,顿时被看得有些心颤。现在他忽然觉得,自己当时也许已经隐隐在想,如果能够一辈子让这双眼睛专注地看着,那他也一辈子只看着这个人又何妨。
指间一阵冰凉,温如予垂眼一看,才发现利哲正把一银戒套上自己左手无名指。
窗户尽是白茫茫一片,霜雪在狂风中迭乱翻飞,屋外的铁闸不时被吹打得軏軏作响,却无损室内突然温柔起来的氛围。
「甚么时候买的?」温如予笑了,神情瞬间变得无比柔和。
利哲专心地看着对方,脸容正经,声音却是平淡得很,「买很久了。」
「你自个儿的呢,让我瞧瞧。」温如予执起利哲的左手,没看到甚么,又看了右手,还是甚么都没有,当下便恼道:「你甚么意思?耍我玩儿吗?」
「你又还没答应我。」
温如予不满地站起身,正要走,手却被利哲从下拉住。
「明天要我陪你去吗?」利哲没听到回答虽有些失望,还是把人揽回来轻轻亲了亲,心疼地问道。
「不用,有事我会通知你。你去了,情况一定会变得更糟糕,尽给我丢脸。」温如予埋怨似地道,人却理所当然地靠在对方身上,享受着利哲给予的亲暱。
是他吧,就是这个人了吧。温如予无奈地想。
人生路上,他希望这个男人相伴到底。
隔天,高琛与杨漾的代表律师分别坐在会议桌的两边,就共同抚养孩子的问题谈判持续了将近五个小时,最后一份全新打印出来的同意令放在桌子中央,温如予和杨漾在上面分别签了字。
唯一的共同财产婚姻居所归杨漾,这是温如予给前妻最后的感激。至于孩子则尽量维持现状,原则上居在母亲住处,然而周末孩子留宿的时间,尽量在一年之间让父母各拥有一半与孩子相处的时间。这一点是杨漾最大的让步,因此温如予并没有甚么不满意的,就算他舍不得孩子将生长在一个不健全的家庭,他只能庆幸在这个不幸里,孩子的父母还是会陪伴在侧。
草稿一式三份,正本还要递上法庭待审,但是一旦签了字,对他们来说其实就是离异夫妇的感觉了。温如予看着杨漾难得素颜朴美的模样,心里只有淡淡的感觉。他不知道是否该感谢她和利哲演了那一齣才让他得以遇到一个这样喜欢着自己而自己又心动的人,但那样似乎又颠倒了是非。
可是他并不讨厌目前的状况。
倘若对一年前甚至几个月前的温如予说他有一日会选择一个男人,他只会觉得这是不好笑的玩笑,更别说还是那样给他戴过绿帽的对象。可是现在他能确切地承认自己心里满满的,全是那个人。
二十七年的情感,似乎全都堆积到一处。
「……谢谢。」温如予最后还是道了谢,然后回复无言以对的沉默。
杨漾瞥他一眼,从微微勾扬的粉唇看不出情绪,「所以,你和二少是认真的?」
「是,我们是。」这一次温如予答得很快,不带半分犹豫,甚至是固执的。他下意识摸了摸左手上的戒指,心里就一阵热,彷彿在心中的海洋翻起了千涛万浪。他既然认定了,便是彻底的忠诚,只是如今对象不同了而已,而且是一个男人。
「以后我们彼此的事便不相干了,对你们我没甚么要说的,你好自为之。」杨漾不以为然地笑了声,微微撇开了目光,「我没那么大方,恕我不祝福你们了。」
温如予淡淡地道:「不要紧,是我选择和他过的,不是妳,不是别人。」
杨漾大概觉得和他谈这些话有点无聊,想起自己还有工作,拢了拢外套就离开了。
接着高琛也带着秘书从会议室出来了,温如予看见他,诚恳地道谢:「高律师,谢谢你。我知道律师都想案子弄上法庭,你能这样帮我,我真不知该如何谢你。」
高琛笑了,坦白地道:「我给杨小姐发了不少恐吓信,你等着收账单吧,别的就不用了。」
两人边走边乘电梯落到商厦地面,自动玻璃门一打开,就有一阵寒雪袭面,风寒刺骨,细雪纷飞之间隐见一辆熟悉的黑色车子,车窗首先被摇下来。
小男孩稚嫩兴奋的声音响起:「爸爸,这里!这里!」
「小晨乖。」温如予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