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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还去问了太医……”
萧乾挑眉笑道:“我说是给自己用的,世人都道,镇国王夜夜侍寝,恩宠正隆,日上三竿都爬不起来。”
“哪本话本?”方明珏笑了声,翻身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萧乾伸手将滑下去的被子拉好,掖了掖被角,回忆道:“墨香斋新出的,,茶楼酒馆的说书的都在讲。”
主人公之一方明珏表示了一下对名字的赞叹和对内容的批判:“名副其实,表里不一。”
萧乾摸着掌下光滑的肌肤,应承了句,开始念叨话本里的剧情。方明珏窝在他怀里,起初还应上几声,后来气息慢慢变得绵长,沉沉睡了过去。
萧乾声音渐低,最后轻轻吻了下小皇帝的眼角,闭上了眼。
然而当萧乾再次睁眼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足足有颂阳殿龙床四个那么大的大床上,淡黄色的纱幔从四面垂落下来,随着不知何处吹来的风轻轻拂动着。
袅袅的熏香暧昧迷醉,散落在纱幔之中。
萧乾翻身起来,裆下一阵漏风,低头,却见自己浑身上下竟然只穿了一件薄薄透rou的红纱衣,修长Jing瘦的身体裹在其中,隐约可见肌rou的轮廓。
默默捡起自己掉在地上的下巴,萧乾怀疑如果这不是小皇帝的jian计,就肯定是自己在做梦。
他下了床,耳朵忽然一动,一阵隐隐的水声传来,像是隔得不远。
萧乾绕到床后,看见一扇堪比照壁的巨大屏风横亘在殿内,其后传来哗啦水声。走过屏风,立时被氤氲水汽蒙了一脸。
待眼前云雾微散,萧乾便见一个足有半个颂阳殿那么大的温泉汤池出现在眼前,四边镶着一颗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在昏暗的室内散发着莹莹的光芒,照亮了池内的人。
方明珏一手拎着酒壶,披着身黑纱衣,靠在池边,双腿大开,姿态十分豪放地坐在一块平铺的玉石台上,往嘴里灌了口酒,然后看向池边呆愣的萧乾,眉梢一挑,眼睛微眯,勾唇笑道:“爱妃,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萧乾摸了下脖子,掩饰自己干涩滚动的喉结,对方明珏的话充耳不闻,走过去,直接把人拦腰一抱,托着屁股像抱孩子似的抱紧了,往外走,并极其恶毒地打了个差评:“耳朵都红了,演得半分也不像。”
方明珏脸上邪肆的表情一收,伸手揉了把萧乾脑袋:“爱妃胡言乱语什么,快躺下侍寝。”
这几年来,方明珏随口调笑惯了,做梦也忘不了这茬,却不想,这次萧乾却干脆利落地一弯腰,把他放到床边,然后翻身一躺,像块大馅饼似的瘫床上了。
还对他挑衅一笑:“来啊陛下,快活啊~”
方明珏怔了片刻,似有些难以置信,直到萧乾起身在床头摸索一阵,掏出来一个小盒子,闻了闻,塞进方明珏手里。
方明珏惊醒了般,紧了紧握着小盒子的手,四肢僵硬地撩开纱幔钻进去,手指颤巍巍地沾了一点微红色的软膏。
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握住他的手腕,“陛下知道怎么做吗?来,臣教您……”
方明珏猛然惊醒,立刻睁开眼睛望向一侧,萧乾仍闭着眼睡着,面上一道伤疤留着浅淡的痕迹,在窗外的天光中显出一分危险野性的俊美。
呼……都是一场梦。
小德子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屏风外,方明珏正要抬腿从萧乾身上迈过去,却突然身体一僵,脚腕不自然地垂了下,碰醒了萧乾。萧乾睁开眼,下意识地攥住方明珏的脚腕,将人往怀里拉。
“该去上朝了。”方明珏趴下亲了亲萧乾。
萧乾轻轻咬了下方明珏的唇瓣,把人塞进被子里,手指凭着记忆摸下去,抽出一根玉石,放进床头的药汤罐里,顺手关上暗格。
“我先起。”
萧乾说了声,然后抹了把脸,快速翻身起来,穿好中衣,再把小皇帝的衣裳一股脑塞到床上,让人在被子里穿完里面的,省得外面冷。
“进来吧。”萧乾喊了声。
小德子闻声,领着宫人进来,伺候洗漱。
萧乾和方明珏为彼此穿好朝服,方明珏为萧乾整理衣襟时,突然想起昨夜的梦,被耍了一把的忿忿犹在,忍不住轻声说了句:“我昨夜做了一个梦。梦里……镇国王娇yin婉转,极为动听。”
萧乾沉默了下,突然出手捂住方明珏的嘴,倾身贴着方明珏耳朵道:“陛下,再快点……”
热气氤氲,钻人心肝。
方明珏僵了下,便听萧乾接着笑道:“……可是这般动听?那下回我捂着陛下的嘴,陛下在上面……嗷!”
萧乾捂着胸口,一脸心碎地看着方明珏。
方明珏冷酷无情,转身就走。
然而当晚,颂阳殿的龙床上却出现了一条极为柔软舒爽的纱布,方明珏垂着眼轻声道:“你的手捂得太疼……”
翌日休沐,兴冲冲入宫玩耍的方泽颢一个人孤零零地蹲在演武场,默默掏出了。
后来,在后世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