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任务重,又想赶着让林错多休息,奚岳岑干完活,贴身T恤都半shi。
这时节是淡季,两人回公司的时候天刚擦黑,出电梯正巧碰上女魔头。
姚晓晓早上接到奚岳岑电话的时候,被他异于平常的严肃口气震到,还当林错是得了什么大毛病,当场就准了两天假。这会儿居然看见林错来上班颇有些吃惊。
不过仔细瞧林错那张过白透虚的小脸,联系她平时耳闻观察到林错的情况,心下也了然,“怎么回来了?”
“姚姐,上午去趟医院好的差不多,不想耽误工作。”林错带病工作一下午,人有点疲。
“嗯,你自己把握好就行,不过也不要硬撑,每个销售员走出去都代表公司的形象和Jing神面貌,我们公司可不鼓励过分的敬业和牺牲Jing神。”
奚岳岑刚想说话,结果被林错一把拽住,抢着说:“知道了。”
罢了,姚晓晓抱着一箱纸质材料,挎着正红大包优雅地迈进电梯。
奚岳岑张嘴想开口数落林错,看他那病猫样也就作罢,还是别给他添堵,教育这事下次再说也不迟。
办完事准备回家的时候已经过去半个小时,姚晓晓竟然还在大门口,没走几步就见一辆银色polo停在她边上。
坐在驾驶座上的徐先生赶忙下车帮她提怀里的箱子,口中似乎还在解释什么,不过姚晓晓有点不耐烦,蹙着眉让他快点放好东西上车,便绕过他自顾自打开驾驶室的车门坐进去。
箱子沉,有渐滑的趋势,徐先生往上带了带,又做起一个微笑才行动起来。
两人都看到那一幕,总感觉那气氛怪怪的,与传言无二,不过林错和奚岳岑在这方面倒有些相似,不喜欢探究别人隐`私,于是也只是看在眼里。
奚岳岑二话没说接过林错的双肩包,自己背着,又悄没声地走在外侧,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身边的人闲聊家常或者商量晚饭早餐,一派安适。
林有全最近郁郁不振。
他按着林错给的地址去了工厂应聘,面试时谈的待遇还不差,居然还配宿舍,林有全出生起就没出过家乡,那儿生活水平低,他又是帮着父母干活,又有各位姐姐妹妹贴补,钱却都攥在爸妈手里,林有全张口要才给一点儿,从没听过一个月能赚三千多的,乍一听喜得就差跑街上吆喝了。
可没想到一开始让他就下了车间干活,林有全还以为是工厂里拉关系不能拉的太明显,先让做基层做几天再给调去办公室。
结果快一个月过去了,也没见到车间里有什么动静,头头也没什么表示,反而因为是新人,被不大不小地捉弄过。他终是忍不住给林错打了电话,问什么时候给他调去车间。
林有全问的坦然又直接,反而弄懵了林错,直说自己只是给他指了条路,弄进办公室什么的,他也无能为力。
林有全不信,一再打电话给林错,好说歹说千求万求,最后啥也没求着,还因为上班出差错被扣了工资。
这也就罢了,可谁叫他嘴快,常跟同一宿舍的小刘嘚瑟马上要升官,还大方地表示以后肯定能罩着他。小刘起先一听还拍拍马屁,这两天观察下来,心里摸着了道,就只鼻子里出气。
他还天天给林有全买饮料呢,这下全白搭了,小刘不甘心,平时上工也不帮着他干活了,有事没事在旁边跟工友说风凉话,明里暗里嘲讽他。
说来林有全也是家里唯一的儿子,从小被宝贝着大,没受过什么气,这回还是他妈硬抄着铁楸逼他来的。
小刘笑得猥琐:“哎,有全儿,你那做白领的哥还没给你搞进办公室呢?叫什么,什么林错是吧?这名儿也跟稀奇。”
上礼拜还全哥全哥地叫呢,现在就变成有全了,一副大哥样。
“没呢,这两人不是一个人,我那白领哥年后才从国外回来呢,说是回来带我跟大佬吃了饭才能安排。林错算什么,哼,就一个变态,给别人生小孩儿的娘们儿。”林有全记恨上了林错,正好有把柄,还不得好好地给他宣扬宣扬。
小刘和周围一圈人听了,奇道:“那林错不是男的吗,上回我还见过,看着是瘦弱了点,居然是个女的?”
“不是。”林有全压低了声,做贼似的,“你们别出去乱说啊,他呀,怪胎!不男不女,我娘说能生小孩的,前面的玩意儿不顶用。”
众人惊叹。
“为这,把他妈都给吓跑啦。听我娘说,他刚生下来那会儿,他妈丢了他三回呢,得亏被他爷爷给找回来,当宝贝一样养着,还说他妈再敢扔了他就找警察把她抓起来。他妈没法子,儿子不能丢,就自个儿卷铺盖跑了!”
邪教一样,五六个人听了这古怪事儿,也忘了排挤林有全,把他围成一圈,你一嘴我一嘴地唏嘘感叹。
猎奇和隐`私,大多群众最喜欢的东西之一。谁掌握了第一手,谁就有了吹嘘炫耀的资本,比拿了博士学位还自得,仿佛从此有了指点江山、三句断案的资本。
“什么?你居然不知道有这回事?你也没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