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子掉了一颗在床上,但吴楚天生有一种自暴自弃的
处变不惊,这种处变不惊甚至可以被叫做行尸走rou。
他行尸走rou地笑着,在吴越随时可能往上几寸捏断他气管儿的暴怒下,他慢慢地说:“你甭管我有没有跟着你。但是吴越,咱俩话说清楚,你在外头乱来,我根本懒得管你。但是你给我记清楚了,咱妈年纪大了,她要见着孙子。”
吴越:“……”
吴楚说:“你懂我什么意思吗?”
吴越暴怒着:“你自己滚去给她生!”
吴楚不在这上头和他争,他只是淡淡丢给了吴越一句:“真成,那天津那儿的老头子,你也不管了对吗?”
就这一句话,让吴越瞬间就像给卡着了七寸,哑了……
吴楚其实也没有跟踪他弟弟,他弟弟是干什么的?搞刑侦的,要真给人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还发现不了,那这份工资吴越也别领了。
其实话说来也赶巧,吴楚这人什么张三狗四的都沾,乱七八糟社会上的朋友早些年交了很多,刚巧就有几个,和那天在韩小婷生日会上出席的人认识。
吴越那天闹出了多大动静?他和徐颜那出姨太太抢老爷的戏码,愣是给添油加醋说出N个版本,一传十十传百,成了那段时间圈儿里茶余饭后马仔们最津津乐道的江湖八卦。
吴楚好歹也是半条腿陷在泥潭子里的,他弟弟发的那场飚,喝的那坛子醋,醋味儿都能从前门大街飘到北海公园了,他还能不知道?
得知自己弟弟和某个四九城大哥有染,吴楚那晚上真是没睡着啊。
吴越这小子,从一开始他就不喜欢,后来自己被人暗算了,吴越却越长越英气逼人,越来越受家里重视,这个做老大的,心里从来就不是个滋味。
如果把吴越搞男人的事情说出去,那必然会有一场他极乐意看到的戏码上演,朱红火起来连把老二扫地出门都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翻来覆去一个晚上,吴楚又犹豫了。
这样做,吴越是伤着了,可他妈呢?朱红怎么办?
那个从小就疼爱他,惯着他,冬天给他亲手织毛衣,夏天给他亲自熬绿豆汤的人……
别人他不在乎,可是朱红,却是吴楚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这个吴老爷子口中败家子儿,唯一放不下的。
再说吴越,这天晚上吴越压根没有睡觉,他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声不吭地看着天花板。
后来一骨碌起身,打开电脑,搜了某个国外服务器下的色/情电影小网站,随便找了部正常的毛片儿,耳机覆上盯着屏幕看。
屋子里没有
开灯,电脑屏幕淡蓝色的光映在他年轻俊朗的脸上,浮在他深黑的瞳仁里,将他的面容晕染的有些光怪陆离。
欧美的片子,尺度很大,无/码,片子里的洋妞儿也很正,前/凸/后/翘丰ru肥tun,姿势浪荡,呻/yin勾人。
可吴越暴躁地发觉自己确实没有什么反应。
他最后狠狠把笔记本盖子一合,拳头砸在桌上,低声地恶狠狠地咒骂了句“Cao”,然后把脸埋在掌心里狠狠揉搓,揉搓的都红到要滴血了,他才往上暴力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颓然靠在椅背上,怔怔地仰头看着苍白的天花板,再也不作声了……
更糟糕的事情发生在之后的一天。
那天晚上吴越下班,从队里头回来,刚在屋子里把制服换了,丢盆里打算拿到公用笼头下去洗。
门一推,看到眼镜站在外头,正是个要敲门的姿势。
吴越扫了他一眼:“你这是……”
话没有说下去,因为他看到了眼镜手里头拎着的那个纸袋子,原封不动,就是自己之前偷偷搁在眼镜家里,想给眼镜他妈补身子的虫草。
吴越一下子警觉起来:“怎么了?”
“没,没啥吴警官。”眼镜有些尴尬地挠头,不太敢看吴越的眼睛,“你有东西放我家了,是不是上回来帮我妈捋毛线的时候顺带着拿来,忘了提回去了?”
吴越打算死不认账:“什么东西?你说这袋子啊?这袋子不是我的!”
“怎,怎么不是你的啊?你看这上头还有你名字呢!”
“……啥?!”
吴越一下子愣了。
上头还有他名字?他怎么不知道!!
眼镜推了推他那副高度近视的眼镜片儿,从袋子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吴越:“你瞅瞅,可不就是你名字吗?”
吴越一看,好家伙,还真是自己的名字,字挺清秀的,写着“致吴越”三个字,下面落款韩小婷。
这信封是韩小婷让韩今宵帮忙送虫草时,临时从茶几上拿了,往纸袋子里丢进去的。所以虫草送错了,信封却还是对的。
吴越再也解释不能了。
眼镜把袋子送还给了他,临走时还眼神闪烁地问:“这……这里头啥东西啊吴警官?我妈不让我乱动,我俩都没看过,我感觉还挺沉的……”
吴